说话间,裘嬷嬷伸手指了指公主所的方向。那里曾经住过两位公主,却在同一年先后殒命,伺候的下人多数也不知所终,因而便被宫中人视为不祥之所。先帝留下的另两位公主,生母尚在,都不肯令她们住进去,如今还都跟着各自母妃居住。
“你此话当真?”沈荷心头顿时不安起来,一直担心的事,难道终究还是来了?
“来人确是如此说的。”裘嬷嬷说话从来就是滴水不漏,并不把话说死,“不过奴婢思忖着,宜兰当年只是先帝身边的二等宫女,并不在先帝跟前伺候。虽说是远远地见过那一位,可到底看不真切。何况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她记不真切也未可知。许是现在西北那丫头不过是让泽王意外寻获,因长相和那一位相似才会受宠。至于姓什么,还不是泽王一句话的事儿。”
“再说了,若真是那一位,行事怎会如此乖张?听说现在行府里其他女人和王爷见面她都能吃半天醋,几乎要将泽王整个儿霸了去。可规矩上头却不甚懂,道是有时连见了王爷也不行礼。虽说她现在正是春风得意,可将来如何又有谁知道。打了先帝赏的人,如今王爷可说是整治内院,若将来因此事被人弹劾,泽王也未必就会保她。可见那丫头是个傻的。”
“这么说,看她行事,还真有几分草原儿女的性子。随性而为,倒是率真地很啊。”沈荷闻言,点点头道。若是那一位,必是行事低调的,就算落魄也不至于做出那等事来闹得满城风雨。现在除了她这崇贤殿,想必京中其他府第,也在想办法打听西北的事。想了想,沈荷又觉不甚放心,“你叫那人回去给宜兰带话,让她找个机会看看那丫头的额头。”
既然受过伤,总会留下些印子的。
沈荷心里虽有怀疑,不过并不十分担心。俪芷帝姬已经死了,就算那丫头侥幸逃脱换个身份重来,也不过是一介弱女罢了。再强势再得宠又如何,还不是也只能没名没分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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