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儿丢下句莫名其妙的话便踱出去了。
鱼儿来不及细想和帝话里的含义,忙着行礼恭送。
晚间,和帝派人给送来一个盒子。鱼儿打开,里头是一副紫玉的耳坠,另有几支以紫玉镶嵌的金发簪、钗。看这成色,似是用那对紫玉镯子余下的玉料所制。
鱼儿令人把自己收着的玉镯拿出来比对,连金饰上的花纹都是一样的。但是除了那对镯子,鱼儿对其他东西都没有印象。
这些东西和帝令人送来时没说是赏赐,因此也没有记档,只说是让鱼儿好好收着。
这算是和帝私底下送给她的?鱼儿仔细回想和帝白天来时说过的话,还有明显是出神的那一会儿,那神情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但是往事也罢,故人也罢,过去了就不可能再回来。和帝现在把东西都送给鱼儿,大约也只是觉得那对镯子在鱼儿手里,便把剩下的也一起给了她,鱼儿猜测。
鱼儿的身体痊愈时已经快要五月,趁婉柔休息那日约了她一同去给沈菊桦请安。
天刚亮,中宫外面的空地上依然早就站了好多人。沈涵没有来,自从她有了身孕,沈菊桦便将她的每日请安给免了,让她安心养胎。
鱼儿和婉柔站在一处,和帝已经明说了鱼儿是皇后的侄女,摆明是把鱼儿当闺女养,这会儿她自然是和婉柔作伴。
沈雁还住在储秀宫,每天早上中宫请安她还是来的,就算不能进去,能在外面站一会儿兴许还能碰到和帝。当然,碰是碰到过几次,只是和帝都没正眼看过她就是了。不过今天沈菊桦的心情似乎是特别好,特意令女官出来把沈涵也宣进去,等进了水月殿一看,和帝居然也在。
这会儿已是春日,后宫嫔妃们穿的,那叫一个花红柳绿,比御花园里的花还美上几分。
请安毕,鱼儿静静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和帝用完早膳很快就走了,剩下的女人们顿时放松了许多,不再刻意的表现,说话也随意多了。不知怎的,大约是沈菊桦问了一句鱼儿身子可大好了,众人的话题就一下子集中到了鱼儿身上。
那日和帝去过鱼儿那里的事情,后宫已经差不多都传遍了,因此俪芷帝姬与泽王私通惹恼和帝的传闻不攻自破。又听闻鱼儿这边得了一个极好的熏香之法,便都想打听。
“俪芷帝姬身上的熏香果然好闻,只是我们也每日去采花上的晨露,怎么就弄不出这味道来?”因之前几人旁敲侧击都被鱼儿打哈哈混过去了,一个嫔妃大着胆子直接问道。
都是婉柔那丫头害的,她自从听说鱼儿去疤的那个方子要用晨露来配置,天天让自己身边的小宫女大清早的去御花园里采花瓣上的露珠,集一小盏给鱼儿送来。如今弄得后宫都当这是什么美容熏香的好法子,纷纷效仿,每日清早御花园里都是人头颤动,各宫小宫女都忙着采晨露。
“娘娘说笑了,那不过是我身边一个宫人老家那边去疤的土方。因我前段时间功课偷懒领了罚,便把这方子找出来试试。一股子药味罢了,哪是什么熏香,倒是让各位娘娘见笑了。”
鱼儿不和她们绕圈子,也不避讳之前受罚的事,大大方方地就说出来了。众人看她答得坦荡,更是不疑有他,唏嘘几下便不再问了。
唯有沈雁撇撇嘴,状似自言自语,可声却说得老大:“被那样扒了衣裳打一顿,真是羞都羞死了,换我一定躲着不出来丢人现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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