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夜魅赶紧拉了拉二二的衣服,这丫头真是越说越离谱了,主子面前也敢造次。
“其实真的没什么的嘛,做人最重要的是开心。”二二又嘀咕了两句,然后从刚才掏出来的一堆瓶子里挑出一个,对鱼儿说道,“最近结痂太厚是不是很痒?你可千万不要用手抓,抓破了可不是玩的,还得重新再痛一次,到时候你就哭鼻子吧。喏,这是止痒的,一天两次,涂在伤口周围就行了。”
夜魅和芳泽对视一眼,心里都叫苦不迭,到底怎么才能让这个不靠谱的家伙闭嘴。
二二犹不自知,继续指着剩下的几个瓶子对芳泽道:“这些是用来祛疤的。等伤口的血痂脱落以后,每日取一小粒,以晨露化开,涂在肤色不均匀的地方。这里每瓶有三十粒,一共六瓶,等全部用完应该就差不多了。不过要完全去掉不大可能,但是只要不是趴上去仔细看就看不出来。”
这话说的,也不看看主子伤的是什么地方,又不是脸上手上,还趴上去看……夜魅偷偷的看了一眼鱼儿,只见她还是笑吟吟地看着二二,可是主子这笑,咋就看着让人心里发毛呢。把二二带来果然是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夜魅觉得这是她这辈子最失策的决定,没有之一。
“好啦,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有热水喝吗?”二二指着旁边一个小房间问芳泽。那里原来是空着的,后来鱼儿受伤后就收拾出来用来煎药,里面有炉子,也可以烧点喝的热水。
夜魅松了口气,总算还有点眼色,知道回避让主子说事儿。
“你等一下”,芳泽正要带着二二去小房间,鱼儿却突然开口道,“芳泽,你把那日涵婕妤送来的两瓶药拿给她看看。”
芳泽依言取了那两个瓶子来,二二接过,打开盖子分别闻了闻,又倒了些出来查看成色,最后还把其中一瓶弄了些放到舌尖上尝了尝。
“这个应该是退烧用的,药头不重,还特地用蜂蜜盖掉了药味,可以给小孩用来内服。”二二指着她刚才尝过的那瓶,说道。
芳泽闻言点点头,“这些药是涵婕妤在主子受伤那晚上,让人悄悄送来的。送药之人还说了用法,只是那人并不是常来的那个,所以就没敢用。”
“这两瓶药没有问题,且都是上好的,只怕太医院制的也没有这个好。只是这瓶金疮药……”二二又把另外一瓶里的药倒了些出来再次查看,像是要确定什么似的。
“有什么话在主子面前但说无妨。”夜魅见二二看着自己,便道。
“如果我没有弄错,这药应该是我们启国影卫里的一位奇人所制。我以前有幸得到过半瓶,想研究这药的制法,可惜用光了还是没研究出这药是怎么配出来的。”
鱼儿和夜魅同时目光一闪,却是想到了同一件事。
“那这瓶就赏你了,拿回去好好研究吧。”鱼儿笑道。
二二乐呵呵地把药藏进怀里,跟着芳泽喝茶去了。鱼儿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沉声问道:“说说吧,你查到了些什么?”
“这次的事情,原先和帝陛下只是责罚了泽王,并没有想要治主子的罪,只是令皇后严加管教而已。但是陛下在去瑞瑾堂的前一晚,他正和皇后在商量此事的时候,突然有人给陛下送了密报,称泽王欲密谋带着主子私自离开京城。陛下得报后大怒,急传泽王。不过奇怪的是那些人根本没往泽王寝宫去,而是直接往公主所而来,果然在路上截到了人。又有人证说看见泽王殿下从主子的书房窗口跳出来,还说了句……私下约定之语。”
鱼儿想起熊小喵那晚跳到窗子外头以后回头对她说的那句“你等我回来。”如今这话只怕已经成了铁证,这可真是百口莫辩,没有的事也成了有的。
“只怕给陛下的那份密报里头,时间地点都说得很清楚吧,而且我这里也应该早就埋伏下人了。”鱼儿冷笑,看来还真是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一次挑唆不成,再来第二次,一次比一次狠毒。
“确实,当晚宫中突然多了许多暗卫,我们的人手毕竟有限,且无法取得更多的内幕。只知当晚陛下亲审泽王,回来后余怒未平,欲下旨将主子和泽王殿下治罪。那圣旨原本已经写好盖印准备次日一早就发出去了,皇后娘娘冲去御书房,跪地哭求,陛下最后便把那圣旨烧了。”
“你可知那原来的旨意上写的是什么?”鱼儿似笑非笑。
“这个属下不知,当时御书房内只有陛下、皇后娘娘,还有陛□边的富公公。只听见最后御书房的门开了,陛下从里面出来,丢下一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就拂袖而去。第二日一早,泽王就被秘密押解离京了,后来所谓泽王出宫的车驾其实是空的。不过此事做得十分隐秘,外头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属下也是几天后才得到的消息。”
“死罪?”鱼儿不怒反笑,“可这活罪也一样能把人逼死啊……”若是换成个性子烈的,只怕回来就一条汗巾子吊死了。
“属下无能,令主子受辱,请主子责罚。”夜魅单膝跪地。
“你快起来!”鱼儿还在床上趴着坐不起来,只能勉力伸手去拉夜魅。伤口结痂后反而更不能牵扯了,一扯就痛。夜魅看鱼儿伸手拉她却失了重心,险些掉下床来,忙站起来把她抱住,“主子小心!”
鱼儿被抱回床上重新趴好,才摇摇头道,“那会儿御书房等处想来定是围得铁桶一般,根本传不出消息。就算是你有神通能提前告诉我,又能怎么办?逃出去——那岂不是坐实了他们费尽心机安给我罪名,而且这一屋子人都会被连累。不逃,也不过就是和现在一样,咬咬牙忍过去了,只要人还在,我们就还有机会翻盘。何况陛下也不可能任他们摆布,想来那日是一时气极,等过些日子他消了气,必定也会想想这事儿是不是巧合太多了点。”
还有一点鱼儿没说出来,和帝能够统一穆国坐到这个位置,必定意志坚定,怎会是个耳根子软的人?沈菊桦去哭一哭,他就把已经写好盖了印的圣旨烧掉作废,这可太不合常理了。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和帝自己发现了事中蹊跷,但是他又迫于形势必须作出一副盛怒的样子。
如果和帝真是相信了她和熊小喵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不管是活罪还是死罪,反正是关起门来打的,只要那板子上头做一点手脚,鱼儿现在一准是没命了。而且别说是鱼儿,帮他们传信的芳玉等人,那是一个也别想保住,可是现在除了鱼儿吃了点苦头以外,其他人都没事。而且熊小喵那边,真的疑了这个弟弟,随便找个地方把他圈起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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