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个弯才想明白,那两个兴帝给的暗卫,背后的人就叫熊小喵。怪不得主子要说喂猫呢,要是喂鱼……呃,那似乎是自家主子的名讳。
今晚主子似乎很生气,芳泽可不想触霉头,赶紧的点头称是,不敢再提刚才的事。
鱼儿又被太医要求休息了快十天,期间沈涵来了三趟,沈雁也在沈荷的陪同下,礼节性的来坐了一会儿。除了昭菁帝姬,其他人差不多都来了,据沈涵的消息,她们那位姑姑最近忙着备嫁,实在抽不开身,这些日子都没出过院子。
不过夜魅那边的消息是,沈菊桦在鱼儿“生病”后,又被兴帝叫去训了一顿。这次虽然没摔茶碗子,但是事后沈菊桦就被兴帝秘密禁足了,一直到她从这启国皇宫嫁出去,都不许她再出自己的院子。
看来邵嬷嬷那天的动作,有所成效了。鱼儿暗自思忖:邵嬷嬷从听说那对紫玉镶金镯子的事,就对那位昭菁帝姬有所防备。她不知道鱼儿之前的那些事,总觉得把一个死人的东西给自家小主子,这一定是没安好心。这次从芳菲那边知道鱼儿不是表面上看着那样病重后,她便借着皇后的手,摆了沈菊桦一道。
鱼儿虽觉得没什么必要,将来到了穆国,人家可还是老大呢。但是邵嬷嬷既然要做,也不是啥原则性的大事,鱼儿也就不拦着了。再说她那时候装病装得正辛苦呢,也没那个空去拦着。
芳华一能下床,就挣扎着来拜谢鱼儿。芳菲扶着她跪下,端端正正地给鱼儿磕了两个头。她伤在那个地方,其实现在做这个动作还是很别扭的,但鱼儿还是端坐着受了芳华的礼,才令人扶起来。
“你伤还没好利索,原是该让你多歇两天的,可我身边缺的人还没补上来,也只能让你辛苦几日了。值夜等你好透了再排你的班,你只白日里做些轻省的活便罢。”鱼儿吩咐道。
芳华原还想跪下再说些感激的话,鱼儿摆手制止了。有些事,大家心里明白就好,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这边刚把芳华等人打发下去,那里就有针线房的人来给鱼儿量尺寸做嫁衣,还有选衣服的颜色、花样,帐子被面等等都要赶制。
身为一国帝姬,若不去穆国和亲,嫁在启国必是为一家主母,嫡妻。可是现在鱼儿却是作为昭菁帝姬的陪嫁媵妾,自然是不能再用正红颜色的料子做嫁衣,而需选择其他色彩稍暗或稍浅的红色。至于像沈荷、沈珏等人,却是连和正红过于接近的颜色也不能选了,只能穿粉红的嫁衣。
宫里针线房的管事女官领着人,将各种红色的料子摆了一排,请鱼儿挑选。她原还有些战战兢兢的,帝姬出嫁却不能着正红嫁衣,这可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小主子在其他主子面前碍着礼制不能说什么,但是到了他们这些奴才这里,说不定会借机发泄怒气,这活儿可真是又赶又讨不到好。
谁知这位俪芷帝姬却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随意的把料子翻了翻,选了几匹银红的。其他至于花样什么,她竟然直接让她们针线房的人看着办,只要不违制不粗制滥造丢了皇家脸面就成。
这没要求,还真比一大堆要求更难办。这位主子又是新来没多久的,大家都摸不准她的喜好,现在啥也不说,万一到时候做出来她一句不喜欢,那可连翻工的时间都没有啊。
管事的还想再问两句,却听外边通传皇后来了。于是又是一番见礼毕,蔡皇后看了一遍桌上陈列着的东西,又扫了一眼略有些苦着脸的管事,问道,“怎么,这些东西可有什么不妥当?”
“回皇后娘娘话,帝姬选了银红的料子。奴婢们觉得,这色太暗了些,想请帝姬再选几匹鲜亮些的颜色。”那女官规规矩矩地回道。
“没什么不妥当”,鱼儿淡笑着抢着回答,“我原就不讲究这些,那些花样子什么的也懂的不多,就都令她们帮我挑些好看就罢。就是这料子的颜色,那些鲜亮的固然好看,可到时成礼的吉时在晚间,天色已暗。那些颜色白日里看着还好,到了晚上在烛光下看不真切,与正红太过接近,却是与姑姑的不敬了。故此,儿臣便只选了那银红的,日里夜里穿着都还好看。”
鱼儿选着银红还有一层原因,只因沈鱼这张脸实在太过明艳了。特别是穿红色衣服的时候,就算不刻意妆扮,那样艳丽的光彩也能把其他人的风头都压下去。启、穆两国皇室可都没有像江南那边新娘子戴盖头的习惯,鱼儿也不想刚进穆宫就出那样的风头。只有这银红,才能让她穿起来略显清冷,不似其他红色那样跳脱。
“你这孩子,也难为你想得仔细。”蔡皇后点点头,又对针线房的一众人等说道:“就照俪芷帝姬说的办,都经心着些,万不可有半点马虎差错!”
那管事女官忙领着人低头称是。
“好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本宫与鱼儿还有些体己话要说。”蔡皇后看他们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得差不多了,方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昨天要加更的,但是影子眼睛突然又酸又痛,今天跑去医院。医生说是用眼过度,于是最近不许我用电脑……哭泣啊,今天码字都是偷偷的。这章真的很长啊,这样算加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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