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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有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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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有何得(全)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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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太奇怪了,他肺腑受到重创,本应当场毙命……现在经络却自行运转真气,毫无损伤!”     女声。     “那他为何还不醒?”     男声。     “我以金针探脉……你一定无法想象。”     女声。     “怎么?”     男声。     “他的经脉运行正常,但心脏跳动速度是正常人的三分之一……这根本无法维持正常活动!”     女声。变大。     “其实他当年昏睡不醒也很是奇怪,其他人都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     男声。变低。     “不论怎样,江盛,我以小丘仙药仙堂堂主的身份担保,他这样一定无法活下去——没有人能。即便他醒过来,他的行动也会越来越迟缓,越来越疲惫,直到最后彻底停下来,永远睡过去……”     女声。     “一定还有办法。”     男声。     “一定还有办法……”     男声……     ╋╋╋     禾后寒睁开眼睛。     累。     眼皮都沉得压了几十层似的。     第一眼。     江盛。     第二眼。     常思。     江盛猛地扑过来,眼神在他脸上贪婪地巡视着,要用视线把他永远网住拴牢似的。     他紧紧握住他的手,用微微发抖的手。     禾后寒皱了下眉头,张开嘴,嗓音哑的不像话:“疼……”     江盛连忙松开手,小心翼翼的,紧张地看着他,轻声——好似声音大一点都会让他昏过去似的,“瑞声,瑞声……”     叫了半天,却没有下文。     禾后寒看着江盛,桃花目蒙尘,脸颊凹陷,憔悴得很。     他张了张嘴,声音又小又微弱:“水……”     常思就在后边,立刻递过一个茶碗。     禾后寒湿了湿嗓子,问:“多久了……”     江盛听了,说:“一个月有余。”     禾后寒心中一惊,又是这么久,他继续问:“这是哪?”     不待江盛说话,常思先在后边开口了:“小丘仙,药仙堂。”     禾后寒眼神转向常思,极细微地动了动下巴,轻声道:“多谢常姑娘。”     常思微微摇头,道:“你应该谢江盛,当年是他找我出海……我才能研究出这套施针手法,你现在才能得救。还有你师兄,山下的官兵头领正好是他带过的兵,江盛才能把你送到我这儿来。”     禾后寒有些发愣,思考的速度好像都变慢了,他记忆里的常思还是个有些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不过几年时光,却变了个人似的,干练,成熟,有条有理。     他又有点累了,闭上了眼睛,疲惫感汹涌袭来,他吃力地吐出几个字:“我快要死了吧……”     手腕一紧,可那疼痛也淡了。     黑暗。     ╋╋╋     又是不知多久。     浑浑噩噩的。     “昨天有人送了封信来,署名给他。”     女声。     窸窸窣窣的拆折声。     “皇帝说……有法子救他。”     男声。     “什么法子?”     女声。     “自然未写在这上边,皇帝要我把他送回宫里去。”     男声。     “他或许会活下来,但你们就没机会……”     女声。     “江盛……”短短两个字,禾后寒却觉得胸肺都隐隐发疼。     屋内两人俱是一惊,江盛立刻回过神来,蹲在榻边。     对上禾后寒视线……更加憔悴,桃花眼生生熬成了桃子眼,长熟了似的。     禾后寒竟然情不自禁乐了一下。     他看着江盛,轻声道:“别送我回去……”     江盛死死盯着他,嗓音竟比他还要暗哑:“你会死的。”他说完这话,好似自己先愣了一下,眼神里带出深刻的让人不忍目睹的痛苦。     禾后寒想了想,强打精神,缓缓道:“我这一生总不能随心所欲,总在被推着向前……我时常想,若是我当年……执意要去见师兄呢?不考那科举,或许我会留在军中……如果那时老皇帝并没有下那一道遗旨,我一定早娶了妻……如果皇帝并没有挟制我侄儿,我也不会……”     “但如今、如今我终于能做自己的选择……没有皇权,没有天下百姓,没有亲人,没有什么能左右我,因为谁也不能阻碍我自己的生命……这是我唯一能掌控的东西了。”     “我不想……”     “一辈子……都活在皇帝手心里……”     “江盛……”     “嗯?”有一点哭音。     “祖华峰上我说的……”     “是假的。”     “瑞……”哭音。     他手背感到一点凉丝丝的水意,他没听到江盛说了什么,黑暗那么突兀,一把拖住了他,坠入,坠入,坠入。     ╋╋╋     一场大梦。     梦里着了大火,大火烧了天空,满眼的火光,满身的热气。     烧烬万物,重归荒土,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但总会……第一株新芽。     “吭楞。”     茶杯轻扣桌面的声音。     禾后寒睁开眼睛,心中却是一凉。     他浑身虽有些无力,但却不复之前的酸疼疲惫,颇有些神清气爽的感觉。     他立刻左右打量,不禁松了口气……不是皇宫。     “爱卿在庆幸这里不是皇宫?”     清冽,平稳。     是崇渊。     禾后寒不可思议地扭头去看——墨色衣袍,银色束带,眉目艳丽如画,的确是皇帝本人。坐在桌边,手里正把玩着一块红色的玉佩,榴髓玉牌。     他一时不知所措,脑子里突然灵光一现,当下就要下床行礼。     崇渊几步过来,制止了他的动作,声音里听不出起伏:“爱卿为了离开朕,连死都不怕,还在乎这区区礼节?”     禾后寒霎时僵住。     室内一时寂静。     禾后寒想问,江盛呢?     他不敢问。     崇渊突然开口,闲话家常似的:“爱卿,你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是什么?”     禾后寒不禁一愣。     崇渊似是没指着他回答,自顾自地说:“朕吃过最好吃的东西,既不是宫里的山珍海味,也不是外邦进宫的奇异珍馐。”     “那年逃出宫,朕故意绕了路,没了粮食。你和朕一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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