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长了脖子,看着四五个人将裴东明围在当间,抱腿的抱腿,抱胳膊的抱胳膊,只听得他大叫一声,声如惊雷,将这几个人甩脱出去。
平时瞧着他一副温雅无害的模样,原来这人力气倒这般大的惊人。
裴东明站在场中大笑,被甩跌出去的也就势躺在地上笑,都喝了不少酒,只当寻常作耍。也有人拎着酒壶站的高高,酒线飞溅而下,地上躺着的汉子大笑着张开了嘴,接得酒来,大口大口喝着,边笑边喝,顿时教酒给呛了,咳的惊天动地,一脚踹在倒酒那人站着的凳子上,凳子被踹翻,那人顿时从凳子上跳了下来,扔下酒壶二人缠着往场中间打将过去,被裴东明一把提了一个,又扔出场去。
堂中顿时喝彩声连天。
酒家的掌柜五十来岁,这种事情经见得多了,他这酒家桌椅板凳最是结实,就怕遇上个酒后的兵痞子不耐摔,在这般吵闹的环境之下,竟然袖子手坐在柜后打盹,只有几个小二眼错不见的盯着。
无论多少离愁别绪,又或者烽火烟云,生死难料,在这样辣辣的烈酒浇灌之下,热闹到极致的夜晚里,似乎都不过是枕边的一个噩梦,不值得挂怀计较,悲悼或者消沉。
今朝有酒,只合今朝醉。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卷末。
下一章,将进入中卷,谢谢大家的一路相随,希望中卷跟下卷也有你们的陪伴。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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