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中燃烧的金黄色银杏叶飞舞牵绊在萧然的长发上,几起几落间仿佛勾起了旧日照片,那一缕清润地笑意随着唇角的弧度逐渐荡漾开来。
“韩先生,你看够了吗?”
韩释这才尴尬回神,咧着嘴刚想笑着抱歉,谁想突然传来一阵频率极快、嘎噔嘎噔地脚步声,接着“啪”一声,一双泥手拍在韩释对面,萧然的臀部上!
看着风衣后上一双嚣张地小手印,再看突然冒出来穿得十分讲究的小女孩对着萧然呲着牙挑衅,韩释不觉皱起眉头,‘这是谁家的孩子?!’待想看清小屁孩的样子,可她已经大笑着摇晃着两条大辫子屁颠屁颠地跑了。
“……先披上我衣服吧。”
“谢谢,不用了。”
萧然一脸涨红地抬手挡住他递过来的西服外套,自己脱下风衣搭在纤细地臂弯处,露出里面轻薄地包臀毛衣,领口开得恰到好处,她的锁骨是他见过最美得,只是没有风衣的包裹整个人看起来更瘦了。
他站在桥头默默地看着她离开,甚至忘了把西装穿上,他当然不会错过,早在小女孩奔向她时她眼中那一闪而逝地警惕和随后地放任自如和默默承受。
他想:‘司湛辰,你究竟找了个什么样的女人,真是有趣啊…..’
“小朋友,不能在里面玩啊!快出来,快出来!”几位售楼小姐站在售楼部中央的花池外着急地直跺脚,几个保洁阿姨用长长的捞鱼杆够站在睡莲丛里弯腰抓鱼的小伊仁。
只见她下半身都浸在水里,色彩斑斓、艳丽媚人的鲤鱼在池中仓狂逃窜,但还是有几只不幸落入魔爪,惊慌的它们努力挣脱着,甩了小伊仁一脸的水,不过她不在意,指甲刺进鱼身,鱼儿绝望地流泪。
一脸狰狞大笑的司伊仁和站在池边一脸无奈的萧然形成鲜明对比,当妈的不是不想管女儿,而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她努力过,结果就是这样,落汤鸡!
驻足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所有人都在感叹小女孩水中精灵般的容貌,唏嘘她的调皮捣蛋、无法无天!这孩子太邪恶了!很多人年轻夫妻都向萧然投去同情的目光。
“怎么回事?”
韩释陪同司湛辰正好经过这里,人群自动让道,他发现了她,那个在桥上见过的小女孩,接着他看到她扔掉手中已经被折磨得翻白眼的鱼向自己的方向伸出白白胖胖地两条胳膊,弯着眼睛大喊了一声:“爸爸!”
于此同时韩释也看清了这孩子的容貌,在他愣神的时候,司湛辰已经越过他走了过去,他推开张秘书递过来的西服外套,一抬脚踏进莲花池,他没有说一句责怪的话,而是脱下外套裹住女儿,把她抱在怀里。
池塘后大型的浮雕壁画衬托得父女两人宛如从浓墨重彩的油画中走出来一般,围观的人们不自觉都看呆了,他经过萧然身边的时候,低声斥责道:“怎么连个孩子都看不住?!”
闻言,萧然压根没看他,眼睛撇向一边,无声叹息。她的容貌相较司湛辰和司伊仁平凡许多,除了那双透着冷淡的眼睛,整张脸只能算得上是长相清秀、五官端正,良好的家庭教育和教养却让她看起来知书达理、隐忍坚定。
在很多人眼里,这样的女人才是能持家业的最佳人选,这也是当初司慕容一定要司湛辰把她娶进门的原因,因为他知道只有这样出身的女人才能陪着司湛辰走得更长远,至于那些飞蛾扑火、义无反顾的爱情也只会是昙花一现。
所以,这样的萧然自然没有发火,恐怕司湛辰当着众人的面扇她一巴掌,她也会很有原则地默默承受吧?!
直到看到司湛辰像一堵墙一样站在自己面前,韩释才将目光从司伊仁的小脸上离开,他急忙吩咐公关部的孙经理去准备房间和换洗的衣服。
“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啊?”VIP室里韩释猫着腰问坐在沙发上玩自己头发的司伊仁。
“司伊仁!”小伊仁大声答道,转了转眼珠,又补充了句:“司湛辰是我老公!!”
韩释干咳两声,看着她那双熟悉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自己是该笑还是想哭,总之他此刻的表情,让人很难形容,就在这时,司湛辰已经换好衣服从内间走了出来。
司伊仁伸出双臂,当着韩释的面显摆她的招牌式‘要抱抱’POSE,以此证明她刚才的说的话是真的!
司湛辰露出宠溺地笑容立刻走过去把女儿抱在腿上。
韩释瞅了眼坐在另一个沙发上低头看楼盘图册的萧然,见她一副根本就不在意司伊仁被丈夫和女儿落单的样子,突觉心里好笑,又对着司湛辰似笑非笑地感叹道:“司伊仁,似一人,真的很像啊……”
萧然手中的图册一抖,她看得更专注了。
司湛辰没说话,只是把女儿搂得更紧些,小伊仁很是应景得打了个喷嚏,又是出汗又泡水的,肯定是着凉了,司湛辰找了个借口带着女孩和冷落在一边很久的老婆匆匆离开。
离开之前,韩释交给司湛辰一件用包装纸裹得严严实实、手掌那么大的东西,坐上车以后,好奇宝宝小伊仁野蛮地撕开它,因为用力太猛里面的照片散了一后座。
她弯着腰捡,父亲的大手适时出现在眼前,小伊仁习惯性地靠过去要抱抱,没想爸爸只是捡起地上的照片,小身板儿扑了个空,歪在座位上,裙子掀到脸上。
背景是人影攒动的候机大厅,照片上的女人没有看镜头,云朵印过巨大的玻璃幕墙正在她的侧脸上流过优美的弧线,微合的双眸,微启的唇瓣,还有那似乎还在微微轻颤的羽睫,那时的她……究竟在想什么呢?
也许他们的命运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无法逆转地纠缠在一起的,送走韩释的机场,和司湛辰去朝鲜的机场,或许司湛辰从来都不畏惧那座邑江大桥,真正让他不忍面对的……恐怕还是那场无法挣脱、不愿避开的交织。
“爸爸?”小伊仁轻唤了声,胖嘟嘟地手指头来回抹着司湛辰的眼睑:“你怎么哭了?”
“因为爸爸觉得……有你很幸福。”
说话间,泪水跌落在女儿稚嫩的手心里,司湛辰痴痴望着女儿酷似典伊的小脸,是谁说过?‘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恋人,由前世追来了今生,做不了恋人,那么就做世上最亲的人,因为只有血脉相连,才能换来今生无悔的付出,这……难道就是她死前最后的心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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