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伊一个人从门口到电梯再到大堂出口,最后开着车逃离,整个过程她都轻飘飘地,她不敢相信司湛辰就这样放自己走了。
他没有闪躲她的巴掌,硬生生地承受了,当她还在对着他脸上浮现的指印发愣的时候,他已经蹲下/身,安静地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一件件叠好重新装回行李箱,然后把掉落在地上的西格P-210手枪塞到她手里,双手握住她冰凉的指尖,他优雅如昔:“典伊,无论你要不要,我们都不会分开。”
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典伊倔强地扯掉他的手,就在拉开门的那一瞬间司湛辰的声音再次从背后响起。
“再忙……也要记得按时吃饭,按时休息……”她的背影停在他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却仿佛存在与他不同的空间里,在廊灯下反而变得模糊不清,她始终没有回头。
他的那声叹息在走廊上浅浅回荡,司湛辰咽下苦涩,用轻松地语气自嘲说:“是我啰嗦了……”
咔嚓一声,身后的门轻轻合上,只剩典伊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直到这时,痛苦的浪潮才如突至的洪水碾压着她、击打着她,她浑身疼到战栗,即使贝齿咬着下唇也无法控制泪水大颗大颗地往外涌……
DR大楼。
看到推门走进来的是典伊,韩释松了好大一口气,笑得欣慰:“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我的根就在这里,怎么会不回来呢?!”虽然哭过的眼睛还是肿的,但脸上的笑容却十分清新,这句话回答地更是底气十足。
见她已经振作起来,韩释大步走过去,拍着她的肩膀,高声说:“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自信的微笑,这才是我认识的那个打不垮压不弯的典伊!”
“谢谢你!”
瞧她说着说着眼眶又红了,韩释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对她挤眼睛,指着董事长办公室堆积如山的文件,振奋人心地说:“你还有时间哭?开始工作吧!”
“好!”典伊破涕为笑,重重地点了下头……
只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再努力又怎么能突破早就布下的棋呢?!
公关部在DR被搜查后应急性地做出的一系列在消费者和股东、股民面前重新树立形象的宣传活动,为此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然而司家的一个小小的动作,DR前期的所有努力就此宣布破产了!
作为DR董事长的典伊被检察院传唤配合调查,虽然拘留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放了出来,虽然没有任何人为难她,甚至是好吃好喝好睡地伺候着,虽然他们只是公式化地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但心中跟明镜儿似得典伊,怎么会不知道司家在打什么主意,
抓她是欲盖弥彰,想彻底破坏DR的声誉才是真!
刚一回到DR的典伊就被股东们围攻,虽然韩释帮她挡回去了不少,但面对天天跌停的DR股票,面对散户不断抛售的局面,她必须要给大股东一个交代。
不到一个礼拜,DR股票就跌了15个百分点。从三十六块五毛九下跌到三十一块一,DR的支柱产业DR电子、春秋百货、帝都酒店在资金链上开始出现疲软的状态,因为受到司家的恶意打压,没有哪家银行敢接贷给DR,就算是长期合作的浙商银行也只是顾及着面子给DR拨了5000万,但这一点钱对与DR帝国庞大的运营,也只是杯水车薪,典伊和韩释两人不得不走访日本和美国,拜访软银和高盛……
最近几天司家大宅谢绝见客,但司慕容的书房内却有几位特殊的客人,里面不时传来高声阔论和谈笑声。
司湛辰沿着笑声传来的走廊独自一路向前,绕过面前室内的花园,向右转又穿过偏厅的会客室,长达5米的透明鱼缸印过他匆匆地身影。
突然推来的门,终止了屋内的酒杯碰撞声,里面的几人,包括司慕容都因为司湛辰的闯入而微微愣住。
“现在就庆祝,不觉得太早了吗?”
A市林市长、纪检委书记蒋重芳,最高法院副院长吴志明,军政总参谋部副部长秦孝成①,四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司家大少爷哪里来的火气,在他们印象中司湛辰可不是个喜行于色的人,虽然是被小辈冒犯,但是碍于司慕容的权势,几个人没说什么,只是陪笑了两声。
“黄医生在干什么?怎么能让你在这个时候下床?”没有任何责怪他的意思,司慕容走上前,打量着不过10天就消瘦成一把骨头的儿子,难得柔声劝道:“快回去休息,身体才能尽早恢复!”
司湛辰像没有听见父亲的话,却是冷声问道:“为什么还在拖延?足足铺垫了五年,10天的时间难道还不足够你们收拾那群乌合之众?”
闻言,在场的四人一脸铁青,目光齐齐投向司慕容。
“湛辰,怎么可以这样和你的长辈说话?”司慕容为了表面的祥和,还是假意板着脸对司湛辰训斥道:“还不快向叔叔伯伯们道歉?”
“不用了!不用了!”四人齐齐摆手,其中最能言善道的蒋重芳在司湛辰面前将态度压得很低,说:“是我们这把老骨头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以后我们的家小还要多仰仗司少校的提携呢!呵呵……”
“客气了。”司湛辰淡淡吐出一句,说:“可我不想等得太久。”只要一想到典伊天天和韩释在一起,他就心如刀绞,如果不是因为他枪伤旧疾复发,他就会亲自来结束这一切!
“一定!一定!”四人连连点头,齐齐用眼神向一旁司慕容求救。
司慕容仰头喝下杯中的红酒,笑得意犹未尽,说:“看着敌人如老鼠一般惊慌无措,一步步掉入你的陷阱,不是更有趣吗?”
闻言,司湛辰面色一紧,正要说话却被父亲抬手阻止。
“放心!不超过10天就能结束了。”司慕容十分理解儿子此刻内心的煎熬,他看在眼里也是心疼不已,劝道:“快点回去休息吧!”
司湛辰暗暗点头,紧绷的面部神经有了些缓解,却显得整个人更加憔悴。
待司湛辰走后,司慕容一脸苦笑地摊了摊手,说:“你们也看到了,我这个儿子……是越来越让人不好把控了!”
四人还是赔笑,他们哪敢对司慕容的宝贝独子有什么微词。
司慕容笑着拍了拍面色明显不佳的秦孝成,用行动安慰了一下他这位老战友,对其他三个人说:“既然这样……那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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