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暖心如巧克力般丝滑入舌,典伊曲起食指蹭着眼皮,感官陷入短暂的黑暗中,犹如包裹在松软的鸟巢里。
随着衣服摩擦的轻响声逐渐靠近,她的手被他轻轻地握住手心里,她一睁眼就看到了他的脸。
司湛辰坐在她脚边的波斯地毯上,抬头望着她。
“看……什么?”典伊知道自己最近憔悴不少,有些不自信地又想遮住脸,无奈手被他拉着不放。
“我也不知道我在看什么。”他对着她清雅一笑,眉宇间点点光辉。
“我看是你闲得!”典伊低下头来,眼睛在长长的刘海下闪烁迷离:“最近你总是在家里的呆着,学校也不去,估计……你也该升军衔了吧,大校?少将?”
“这个……还没确定。”微笑后的表情带着那么点让人难以理解的难过,司湛辰答道:“估计也就是三个月之后的事了。”
“也是,司湛辰是谁啊!一定会有很好的位子等着呢。”
典伊就是有这样的能耐,胸口里藏着复杂的一颗心,眼睛里却仍是清澈如水,最重要的是她每次只需说一句话就足以让司湛辰的心跟过山车似得,在几分钟之内忽上忽下的!
“还不睡吗?真打算和我秉烛长谈?”司湛辰岔开话题,准备起身抱她回卧室,却被她一把摁回地毯上。
“我想去北京,看看我妈。”
“好啊,我陪你一起去。”
“……”这两个大男人哪一次见面不是针锋相对,飞沙走石的?!一想到这里,典伊一个头就变两个大,她急忙伸出食指保证道:“就一天的时间,快去快回!”
她这样的哀求,让他怎么说?难道不让她去见妈妈?那样的话……又太不符合人情,可他真的不想再让她见韩释!
“要不然我去一趟,把伯母接回来?”
“……还是算了吧。”典伊轻吐一句,固执地收回自己的手,其实刚说出那句请求的时候已经觉得自己太欠考虑,自己深陷泥泞怎么还能连累有病的母亲?她相信韩释一定能把母亲照顾好,那样的要求可能是她忽然感知脆弱后的短暂不清醒吧?!
“别担心。”司湛辰抬手捏了捏她绷起的小脸,安慰道:“相信我,不过多久就可以接你母亲回来了。”
短暂的失神后,典伊突然调转话题,一脸严肃反握住他的手问道:“那个顾小小……是可以信任的人吗?”
“怎么忽然想起问她?”司湛辰不解道。
“你是怎么认识她的?”
“呵呵,这是个很俗套的故事,顾小小虽然生长在普通工薪家庭,但还算是个幸福的女孩,她爸爸是个冲动的人,在一次口角中将上级领导失手打死,家里为了保住他父亲的命倾家荡产。”司湛辰说:“结果自然是辍学在家,一个高中刚毕业,还背着一身债的女孩除了出卖自己,还能做什么?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被喝醉的客人打得鼻青脸肿的,我开车刚好路过……之后,我就让她当了后宫的老板娘,就这样。”
一段风流史外加a市地下钱庄更替史就被他这么清风细雨地一句带过了!?
“你跟她……”上次在后宫见顾小小对他那股黏糊劲儿,要说两人之前没点什么她才不信。
“算是比较稳定的sexual partner。”
他的坦白就像一张a4纸逆风拍在她的脸上,竟让她有点招架不住一时忘了初衷,结果还是司湛辰接下来的一句话拉回了她的神智。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可以把她送到国外去。”
“不用。”
“噢?”
“我需要她帮我找个人。”说完这句话,典伊很自觉地抱住司湛辰的脖子,头枕在他的臂弯中,翘起嘴角:“困了,睡吧。”
a市东郊四环外一个因为经营不善而废旧的水上乐园,滑腻的绿色漂浮物在水面晃荡,攀附在那人湿漉漉,脏兮兮的长头发上,以及他的胡子上。
他的眼睛被一条黑带蒙住。
“谁?你们是谁?”惊慌到沙哑的声音在空牢牢的场地回荡。
“再走……就到深水区了。”
女人清亮悠扬的声音让那个男人忽然变得愤怒,他呲牙咧嘴,屁股后面被缚的双手握紧成拳,大声问:“谁在说话?!”
“我姓典。”
得到答案的男人突然不做声了,也不闹腾了,头左右转动了两下。
仿佛一块石头被人用力砸进水里,“嗖——”得一声划出一道银线,下一秒困住手的绳索失力般漂浮在水面上。
“你!”那男人动作麻利地摘掉黑布,充满血丝的双目错愕地扫过游泳池台沿边站着的几名武装人员,最后他的目光定在站在跳台上那名手握枪支的年轻女人身上。
“你tm的是谁?哪儿来的黄毛丫头!”
典伊不理会他,对带着墨镜一脸冷峻,经常出现在32楼楼底下秘密保护司湛辰安全的警卫员冯磊,下达指令:“加水!”
“喂!喂!喂!”蓬头垢面的男人大叫着甩着自己一头油发扑腾着往岸边扒拉,撑着沿边儿上半身刚一浮起来,就被几个持枪的武装人员踹回水里,被迫喝了好几口脏水,眼看着池子里的水就快要没过自己的下巴,水压着胸口喘不上气来,血压急速飚高!
“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泽淼?嗯……这名字对你现在的处境很有先兆性,生于1966年,现年41岁,曾留学美国,就读harvard商学院, 93年的时候在华尔街交易行崭露头角,成为最受关注的一颗新星,先后进入□f对冲基金,tg对冲基金任职。97年归国后在猎头公司的牵线下进入dr集团,就任总经办统战部总经理一职。可惜的是……在01年的时候,因为卷入一宗非法融资案,丧家之犬一般得被dr推入地狱,经过6年牢狱生活之后的你,四处碰壁,没有人敢接纳你,连出国都行。”
短短几句话之间,水已经从他的下巴没过鼻子,典伊撇了眼脏水里点起脚尖仰着头奋力呼吸的沈泽淼,啪得一声合上手中的文件夹,感叹道:“瞧瞧你现在样子,我的心里平衡多了。”
他快要被这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女人逼疯了,沈泽淼缺氧到快爆出眼眶的眼珠死死盯着她,青乌的嘴唇因为发声吹起层层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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