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随着典伊一声哑哑地痛哼,针头走偏,血在她青紫的手背上弯曲蔓延,染过透明的指甲滴在地板上。
大床上一轻,司湛辰快速套好睡衣半蹲在她面前,摁住棉花球为她止血。
“怎么这么不小心?要什么告诉我。”
他温柔至极的嗓音却让她眉头微微蹙起,胸口急促地起伏了一下,接着泪水再次顺着眼角滑落。
“怎么又哭了?把我打成这样……”司湛辰刻意挤了挤发乌的右眼角,帅气逼人,微微颤抖的长睫被窗外透进来的晨光染上了一层银粉,指腹在她泛红的鼻尖上轻轻一点:“还不解气?”
典伊浅浅垂下眼帘,睫毛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
见她不吭声,他体贴地端起床头柜上的水杯,仰头含了一口,啃咬着她的唇滋润着……司湛辰略带喘息地抚摸着她散落在枕头上微乱的发丝,额头轻蹭着她的脸颊,暧昧缠绵的气息在两人紧贴在一起,起伏不定的胸膛上纠缠。
“你也很想我,对吗?”
嘶哑性感地呢喃透露着他压抑情感和急待宣泄的欲/望,他的手臂缠绕着薄被下□的娇躯,手掌缓缓撑起她的背,很轻柔,生怕又将她弄伤了。
她不做任何挣扎,任由他为所欲为,双眼仰望着天花板,紧绷优美的脖颈上湿热的薄唇在那里流连忘返。
他一遍一遍地爱她,全然不顾脊背上再次蹦开的伤口,即使当她无法承受夹杂着痛苦的欢愉时在那里用指甲将它们重新撕烂。
感到指腹下一片粘腻,典伊这才从迷乱中彻底惊醒,发现手掌都被血染红了,身体深处随着心跳一个紧缩,司湛辰没有准备,一下失控,在她耳边发出难耐地低吟,双手死命地扣紧她,快速进出了数十下,释放了出来。
他久久不肯离开她带给自己紧实的温暖,喉咙深处发出满足的哼笑声:“真好,这里只有我们两个。”
“我到底犯了什么罪,让你这样对我?”
感受到冲入体内的灼热,典伊的心也在那一刻冰凉,又是这样!他总是这样不为她考虑,一次次地……那个孩子,也是如此……
“罪?”
他不明白,为什么在激烈的缠绵后她还能对他这么冷淡,司湛辰撑起上半身,全身的重量都锁在她的手腕上,他绞起好看的眉毛,瞳孔急速地收缩,双眼凝视着她,仿佛隔着一潭深水,想探个究竟。
典伊昂着下巴,冷冷的盯着他狂乱的眸子,半响后把头转向一边,倔强地不看他。
她坚若冰霜的态度深深刺痛了他的心,在一声似有似无地叹息后,他放开她,翻身坐在床边抬手把滑落至小腹的睡衣拉起来,拿起床头的电话:“Ask the doctor to come。”
中年秃顶医生进来后被酷似谋杀现场的凌乱大床吓了一跳,但很快镇定下来,在司湛辰的授意下他先检查了一下典伊的伤势,发现肌肤上划伤的部分并没有什么大碍,在看到紧贴在司湛辰背后的真丝睡衣上大片大片的血迹后,他急忙打开医药箱,取出棉球准备消毒和包扎。
典伊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她的眸子一动不动、久久停在他消瘦却又结实的背上,富有弹性的小麦肌肤上面新伤添旧伤,酒精棉擦拭过的地方微微肿起,猩红的肉沿着裂开的皮向外翻着。
司湛辰微闭双目,一声不吭,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都不疼吗?
麻痹的神经原本感受不到任何五级以下的痛楚,可是他的心却痛得要命,他知道……典伊的心已经离他远去了……
典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她不知道司湛辰和医生是什么时候出去的,可到了后半夜她又发起烧来,她环住身边一个温热的身体刚磨蹭一下就得到了回应,浑身包裹在安定中。
待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她望向头顶上方,吊瓶架已经撤走,她尝试性地抬了抬四肢,发现已经恢复了些力气,刚一起身,窗外突然冲进来一个白团和她撞了个满怀,那小东西翻了个圈,滚落在深紫色的被褥上。
白团一立,一只漂亮的鹦鹉华丽丽地登场了,它伸着的脖子随着来回移动的爪子摇晃了几下,圆溜溜的眼珠卖萌地又眨了几下,像是在细细打量她。
典伊刚动了一下,鹦鹉脑袋上的黄色大冠跟着挺立了几下,驾着翅膀抖了抖羽毛,喙对着她张开叫了几声。
“念一,念一……念一。”
典伊瞪着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它,忍不住伸出手,就在快要碰到它的时候,它突然哗啦一下又冲出窗外,她的手指被它的羽毛刮得生痛。
清一色的外国仆人见到她时都微微颔首退到长廊和花台两侧。典伊披着件线衫走入花园,绿草茵茵繁花簇锦围绕着一座白色亭子,亭沿下的铁艺灯还散发着余热,下面挂着个鸟架,那只鹦鹉就立在上面。
它身边还站着个人,在破晓的光线还没有照亮这里的时候,那人不言不语、静静矗立,在她快要走近的时候,长指撵了点小米逗弄起鹦鹉来。
“感觉好些了吗?”
他并没有看向她,但声音不大不小,顺着微凉的晨风正好传入她的耳朵。典伊脚下一顿,停在原地。
“这是哪里?”
“孔森岛,离塞纳尔岛不到6英里。”司湛辰走出亭子,手中的鹦鹉一见是她,嗖得一下钻进他的袖口。
典伊拉了拉线衫,像是无法面对他靠近的身躯,眼睛瞟向别处:“我们无故失踪了两天多,大家一定急坏了。”
“你是怕韩释担心吧。”
“没错!”
司湛辰突然上前几步,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你爱的人是我!”
“还……”典伊无动于衷,挑眉冷笑道:“真是自信!”
“难道不是吗?”他从来都不允许旁人对自己的质疑,特别是女人的。
“是!但那又能怎样?”
“典伊,你看着我!”司湛辰捧起她的脸,瞳仁里藏着一潭深深的湖水,里面长满了水草,摇曳着摄人心魄的缠绕:“只要在我的权利和能力范围之内,你想要的,还有我所拥有的,都是你的!”
不信!她不信!!他这样的话,不过就是想让自己为了保命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地下情人!!
典伊挣扎着躲开他的禁锢,侧过身目光定在别处:“你还看不出来吗?在曲江佳苑的那个吻,我是为了让姑姑嫉妒,为了让她在愤怒中做出错误的判断!我早就放弃你了,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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