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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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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与十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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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幻虚仙境的十二层里,坐着一个衣着华贵眉眼清冷的男子,此刻他正倚在书案上,慢条斯理用竹签和帆布搭建模型。     那些本来平凡无奇的原料,到了他手里以后仿佛被赋予了魔力,随着卷曲粘合变成一座精致的微型风车。     只见公子拿起一把折扇对着风车晃了几下,风车依呀旋转,带动座下一侧的黑色纽带;待纽带向前滑出约一寸的距离时,一颗圆溜溜的小球沿着纽带滚下,准确无误跌进沙盘的凹槽中;只听咔嚓一声响动,沙盘另一端的豁口打开,一股清水潺潺流出,开始冲击立在旁边的小型水车;小水车在水流冲刷下徐徐转动,不知带动了哪里的机关,随着轰隆隆的声音响起,室内一架织布机竟自行运作起来,纺出了一片细细的布条。     以小博大,无中生有,这便是机关的奥妙之处。     可饶是这样,公子还是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他琥珀色的双眸静静盯着转悠的小水车,心里琢磨着到底有什么地方不对。     对了,是重量,水车重量超过了预期。假如那水车能多转三圈,织布机纺出的布也就能再宽一分,时间终究是短了些。     想通了,便伸手去拿水车,准备改得轻一些。     “少宫主,有客人上门了。”一个灰衣侍卫出现在门口。     华衣公子没有停下动作,只是挑了挑眉道:“这次到了第几层?”他面不改色。     数十年间里,能够来到这座山崖下的人少之又少。不过即使那些人成功来了,也根本不可能攀上宫殿顶端,顶多到第三层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实在无聊至极。     侍卫埋首道:“他们动作奇快,已经上到了第六层。”     华衣公子一怔,这才转头正眼看那侍卫。     “是什么样的人?”他有几分好奇起来,     “来者是一男一女,都很年轻,男的大约十岁,女的更小,只有十五六的样子。”侍卫恭谨汇报。     “是么?真是英雄出少年。”公子露出很久不曾有过的笑容,满屋的绮丽顿时都失了颜色。     “禀少宫主,那闯关少年已经被梅殿主拦了下来,掉进了混沌牢里。”侍卫埋头补充着,连口大气也不敢喘,“只留下姑娘还在负隅顽抗。”     “哦?为什么要留着?梅殿主太久没遇见一个练手的,想多玩玩?”     公子漫不经心拆解着水车的骨架,神色平淡如常。     “因为梅殿主在她身上发现了金玉锦囊。”侍卫咬牙说出真相,心头蹬蹬狂跳如雷。     公子手中的动作顿住。     “那个小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隔了好半晌,他的声音才不咸不淡响起。     “因为一路上有少年照拂,所以没有受什么伤害,现在她正与梅殿主对持,嚷嚷着要我们放人。”侍卫如实作答。     公子的眉头微微蹙起来。     “既然她有金玉锦囊,您看我们是不是要先把人带上来看看?免得日后金护法……”侍卫见公子面色有异,心中多少有数——那闯关的小姑娘果然和公子相识,不如就顺水推舟遂了主人心思。     公子嗯了一声,没有说话。     侍卫以为揣摩到了主子心思,迅速起身告退。     “慢着。”     还未朝前走出两步,公子忽然在后面开口。     “不要插手,就让她跟梅殿主打,我倒要看看,她还有些什么本事?”     公子的声音仿佛自很远的地方飘来,也许在出口前带了些不明不白的情绪,但却都在这遥远的距离中消磨殆尽,只余下无尽的冰凉与冷漠。     侍卫得了这意料之外的答案,心里为那小姑娘的命运叹口气,鞠躬离去。     梅崖香望着殿前一身红衣的清丽少女,有些意外。     本以为上得了第六重宫殿的一定是个了不得的世外高人,没想到却是这么两个毛头小子,更没想到的是,其中一个这么不经打。     她一眼就看透这少女,毫无内力,空有一身花拳绣腿。方才那黑衣少年为救她掉进了混沌牢,现下少女独自一人挂着金玉锦囊站在殿前,神色不慌不乱,看起来镇定依旧。     梅崖香心里忽然有些惴惴不安。     ——能让那武功高强的黑衣少年郎以性命相拼,又得了金护法的独门锦囊,莫非是个了不得的贵人?     到底吃不准,她这才悄悄命侍卫登上十二重顶汇报。     再说庞弯,眼看着南夷因为自己失手被擒,她不是不紧张害怕的。     恰恰相反,她甚至还有一种灭顶之灾就要来临的预感,不过她的个性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已经这么坏了,再怕也无济于事,所以她并未自乱阵脚。     “请殿主将人还来。”挺直腰杆站在殿前,她不露任何胆怯之色。     随着话音落地,只听“啪”的一声,手中金鞭摔在地上,扬起满地落叶沙尘——这是壮胆,也是示威。     “你们二人贸然闯我孤宫,究竟所为何事?”梅崖香禁不住皱眉,那金鞭倒是个罕见货色。     “我们师兄妹二人并无恶意,只是想见一见宫主,跟他讨个说法。”庞弯面色如常。     梅崖香闻言嗤了一声:“说法?我们宫主行事向来只随自己心意,何需给人说法?若有任何不满,只管前来讨教!”语气俨然骄傲至极。     庞弯扶额,不知为何,梅崖香的态度竟让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     “我们千山万水跋涉而来,不过是想见一见宫主,你们何必故意刁难?”她叹口气,捏紧手中的金鞭。     梅崖香正欲答话,却见不远处灰衣侍卫身影晃过,朝她摇了摇头。     心中大石落了地,原来这小丫头根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     于是梅崖香笑盈盈抽出腰间寒剑,一招“白虹贯日”直取少女要害之处。     庞弯见她二话不说直接开打,心下一惊,反手挥开金鞭打掉那剑锋。     无奈架势虽在,内力无存,虽堪堪避开了剑刃,胸口衣襟却被剑气撕开一个大口子,露出里面雪白的内衫。     “你若肯跪下求饶,再高呼三声宫主万岁,我便不会为难你。”梅崖香见她几乎没有招架之力,禁不住有些意兴阑珊——唉,高手就是寂寞,早知道该留下那个黑衣少年多玩半天。     庞弯嘴角轻轻翘起:“你就这么自信一定能打赢我?”     梅崖香哈哈大笑:“本座不出五招便能夺你性命!”     庞弯对她的答案很是不屑,轻蔑道:“倘若五招之内你杀不了我,该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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