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扇来。屠苏这时才觉得无力,她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即便再灵巧也不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对手。此时,她非常后悔自己怎么没跟关毛好好习武。
关厚勤那一巴掌没扇到她脸上,却打到了她的肩膀上。屠苏只觉得半只膀子被打得生疼,她此时是怒火丛烧,像只被彻底激怒的小兽一般又踢又打又咬。关厚勤也是理智尽失,恨不得将她打死才解恨,好报了上次被棒打的屈辱。
谁知,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儿飞来一块石头正中关厚勤的左膝盖,关厚勤一个不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但他的手仍然紧抓着屠苏不放。屠苏顾不得惊讶是谁帮了自己,她赶紧趁此良机,抬起脚对着他的心窝猛踹过去。关厚勤刚要站起身,又一块石子飞来击中他的右膝盖,他扑通一声再次跪下,屠苏趁此机会再踹上一脚。关厚勤再要反击,又接连两枚石子打来,打在他的右臂弯。他疼的嗷嗷直叫,只得甩开了屠苏。屠苏火速远离关厚勤几步站在安全距离,然后顺手捡起一块带棱的石头,对着关厚勤就猛砸过去,砸完了扭头便跑。一边跑她一边观察着四周,看看究竟是谁帮了自己。
四人静寂无声,只有微风吹过野草和蓬蒿的簌簌声,根本没有一个人影。她心中纳闷,但又不敢再回去查找。转念又一想,人家既然有心躲着她,她即便去找也找不出来。
屠苏气喘喘的跑到村里,就见林氏带着关毛关文和桑落正闹哄哄的在找她。
林氏一见了她就连声责怪道:“你这是跑哪儿去了?到处找你不着?”
屠苏喘了口气说道:“没事,我们回家吧。”
林氏母子四人和前去寻找屠苏的关厚齐在村口汇合了,便一起上路回关林镇。
关厚齐在前头驾着牛车,林氏母子四人挤坐在车上,至于关忠则被屠苏悄悄留下来监视着关厚勤和陶氏的动静,待他们动身了再回来。乡间的路坑坑洼洼的,不住的颠簸着。屠苏突然觉得肚子一阵剧痛,她心中暗惊,刚才关厚勤并没有踢到她的肚子,她这是怎么了?
林氏发现了她的异样,忙关切的问:“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屠苏强忍着剧痛,摇摇头说道:“没事,可能是吃坏肚子了。”
林氏误以为她要拉肚子,便低声说道:“要不我让你五叔把车停下?”
“没事,快到了,不用停。”车上还有三个男人呢。林氏见她这样,只好不再坚持。
牛车经过一段最难走的路,又开始颠簸起来。林氏的眉头也骤得蹙起,脸色也跟着难看起来。
桑落忙问:“娘您是不是累着了?”林氏摇摇头,眉皱得越发紧了。
桑落叨唠着说道:“本来就不想来的,累死人了。娘也真是的,一点都不会偷懒耍滑。等爷爷办葬事时,我死活是不来了。”林氏闻言不由得瞪了桑落一眼,用手戳戳她的脑门子道:“哪有这么咒自个爷爷的。”
桑落不以为然的撇撇嘴:“我只在自家人面前说,怕什么!”
林氏还想再说桑落几句,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涌,一个没忍住,扒着车沿便吐了起来。关文几个连忙叠声问道:“娘您怎么了?”
林氏白着脸,摇摇手表示自己没事。前面的关厚齐听到动静,急忙停下车,跳下来急切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你先挺上一会儿,马上就到了。我去请田郎中来。”林氏脸色微红,摇头低声说:“真的没事。”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想说出来,但心里又不太确定,再者当着孩子的面也不好意思,便又将话咽了回去。关厚齐赶紧返回前座赶车去了,自然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作者有话要说:高氏的葬事一毕,前来吊唁和帮忙的人也逐渐散去。屠苏也累得不行,心里暗暗想着,下次她再也不来了。送葬队伍回来时就到了午饭时间,宴席也开始摆上了,女人一处,男人一处。男人们推杯换盏,吆喝着敬酒。女人们则是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林氏和四个儿女凑合着扒拉几口饭,又帮着忙活了一会儿,便去跟主事的族长夫人于氏打了声招呼要回家去。于氏眯了眼看了看神色疲倦的林氏,亲热的拉着她的手说道:“还早呢,急什么,来,咱娘俩唠会家常。”林氏无奈只得坐下来陪她闲叙。关毛关文也被关耀族叫进去训话。林氏一边心不在焉的跟于氏说话,一边担忧着自己的几个儿女。于氏看在眼里,脸上略有不悦,出声说道:“玉娘,你这就不对了,无论你和厚勤怎样,你那四个孩子终归是关家的血脉,你当咱们家是狼窝不是?”林氏呐呐答道:“婶子说错了,我可没这么想。我就是担忧惯了。”
桑落则被齐婶子的女儿春红喊走玩去了,屠苏懒得跟她们一帮小女孩去玩。便推说要回去找关毛,三人便在路口分开,分头行动去了。
屠苏不知怎么回事,心情无端的烦闷。又懒得听那些妇人闲扯,便索性在村里闲逛起来。她一边信步走着,一边思索着关厚勤和陶氏的事:看关厚勤的意思,是想要纳妾,如果这样的话,陶氏以后的精力便转移到内斗上了。她会不会没有精力对付自己了?如果这对渣男贱女真能就此放手,别再打搅他们一家,她也就算了,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但她转念一想,陶氏会不会把自己不育的原因都归咎于自己?当初,她只是让春雪下了一点药在陶氏的茶里,这药对身体的危害不大,只是会让人的脉象看上去很像有孕的样子,再服下去,腹中便会浮肿,不知真相的更会误认为是身怀有孕。一旦停药,一切症状就会自动消失。
但是这一切,陶氏会信吗?退一步说,就算她信了,那自己算计她的事呢?她会罢手吗?她又想着陶氏以前算计关毛关文的事情,心里是越想越乱。
其实,报复也是一把双刃剑,你能报复别人别人也会报复你。但有时候又不能不上前拼命。她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前世:她初入商场时,不想和那些黑心商人同流合污,只想正正当当的挣钱。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那些同行见她是一个没有任何靠山的孤女,再加上眼红她的生意,便起了坏心。用尽下作手段对付她。她又是个性子火爆,有仇必报的人,想也不想便狠狠反击回去。对方再出手段,她再反击……一个打倒了斗垮了,下一个对手又出现了,就这样周而复始的战斗着。
而她家的那些亲戚这世的亲戚差不了多少,你过得不如意时,他们奚落你嘲讽你,你发财了,你们立即像牛皮糖一样粘上来。屠苏自然对他们不假辞色,她宁愿把钱捐给希望工程也不给他们,于是她又落下了六亲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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