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了,荒唐也随之被人遗忘,人与人之间,总是喜欢去玩着那若有似无的文字游戏,你即猜不透我,我也读不懂你。大文学
许回秋这一夜并未合眼,不是不想睡,只是本能地睡不着。脑海里断断续续地想着很多事情,时而是年少时父母的照顾,时而是大哥一直的教导,还有后来明语的出现以及两人相伴着在园子里长大的情景。
亦或者是后来,温柔甚至讨好他的王乔归,还有已经躺在病院可能再也起不来的颜正辞和他身旁的那块廉价的玉佩。可是,这么多记忆里,却唯独没有段丘晋,似是脑袋也本能的排斥他一般。
晨曦洒在窗帘的缝隙,房间里有了些微弱的光源。身边的段丘晋依旧睡的安熟,从他平稳的呼吸里甚至可以猜出他或许做着一个甜美的梦。似是感受到身边的目光,旁边安睡的人睫毛有着微微地闪动,似是要醒了。
果然,朦脓地睡眼睁开了,望着许回秋,定了定神,“心情好些了么?”刚清醒过来,就忍不住问道。
许回秋无奈地笑了笑,“即使疗伤,也不能这么快吧?”语调虽是仍旧低沉,却也听得出来比昨天好了许多。
“那就慢慢疗,不急。”段丘晋也微笑着回复,扯过他温柔地抱在怀里。“回秋,公司上最近又出了一些事情,可能会比较棘手,不过也就是这几天了,大概就能暂时解决好,不过,就算一时半会儿没解决好也没多大关系,”段丘晋似是自言自语般地说着,又微微颔首在许回秋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总之,大概过几天我就带你出去散散心好不好,你想去哪里都行。”
“真的?”胸前的许回秋低声回了一句。
“嗯,你想去哪里,我就陪着你去哪里!”段丘晋郑重地说道。
“我想去……”天堂呢?可是也许去不了罢,你我今生今世都犯了这样的错,欺骗人利用人,又怎么到得了天堂?许回秋并未接话下去,木木地发着呆。
“我们走的越远越好,要不去欧洲吧?我记得……”段丘晋突然缄了口,似是也沉沦在回忆里,只是双手把怀里的人捆的更牢靠一些,许回秋差点儿呼吸不过来。大文学“我欠着明言一句话,曾经说过的,要跟着他一起去那里。终究没能实现。你要是愿意的话,我们一起去吧……”
“那短时间能回得来么?你公司上的事情都不管了?”许回秋问道。
“管啊,不过如果过了这几天,应该也没有什么顶棘手的事情了吧。”段丘晋叹了口气,暖暖的呼吸轻轻地散在许回秋的额头,但是却没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还不待许回秋联系李明志的时候,李明语就先联系上他了。只是四个字的信息,却足矣把所有人的心都悬在了心口——情况有变。许回秋深吸了一口凉气,当日找了个理由又回到了当初的小公寓里和李明语会面。
“哥,”李明语看到许回秋进屋便站了起来,有些担心,两眼都写满了憔悴。许回秋忙关好了门,“哥,段丘晋似乎已经知道了大哥回来了。”
许回秋焦急地坐定,拉着李明语继续问道,“到底怎么了?!你慢慢说。”
“大哥当初随便找了个理由离开这里,段丘晋一直都于派人跟踪,直到差不多大哥离开半个月后,才甩掉了段丘晋的人。其实段丘晋应该一直都怀疑着大哥,但是因为一直找不到他人倒也没做出什么进一步的行动,但是现在却好像是知道了!”李明语着急地解释着。
“明语,不急,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的。”许回秋继续追问道。
“大哥昨天说感觉有人跟踪,今天我在公司的时候,就听见段丘晋的一个心腹下手在议论大哥。但是其实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所以我也只是说‘似乎’。”听了李明语的话,许回秋不禁想到了今早上段丘晋提起的棘手的事情。
“那大哥现在在哪里,有没有进一步的计划?”许回秋眉头紧锁沉思了一会儿,又问道。
“大哥现在在警局里,这里的警局的关系也就是最近才打通,所以,大哥说,如果你那里方便的话,就尽快把证据拿出来。大文学”李明语说道,其实他自己心里也清楚,但凡做这样的事情,一定要自己掌握主动权,一旦走上了被迫修改计划的道路,那么失败的可能性也就翻了一番。
“什么时候要?!”让李明语奇怪的是,二哥并没有质疑些什么,反而是跟着大哥一样的意见,立刻提前计划。
“哥,可是计划提前的话,失败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啊,更何况你最后的那笔账还没转过来,这样会不会太冒失了?!”李明语担心地问道。
“大哥说什么时候要?”许回秋并无暇顾忌李明语的疑问,重复问了一边。
“后天早上。”
“后天是周六?”许回秋站起身来,在狭小的空间里来回地踱步,“那笔钱你不用担心,已经在我的名义下了,只是我没想到要的这么急,明天我直接去转到大哥的名下。至于后天早上需要的证据,周六,段丘晋可能会留在公寓里,有些麻烦,不过我会想办法的。”
“哥!你们真的这么决定了么?!”李明语也站了起来,也许是计划变得太快,决战来的太早,他的身体已经禁不住颤抖了起来。
许回秋走到他的身边,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你不知道……段丘晋这个人,绝对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许回秋落寞地说着。李明语闭着眼睛听,睫毛忍不住的颤抖。为什么,隔得这么近,近的可以听得到他心碎的声音,却还是不能触及得到呢?
周五的一天段丘晋因为忙碌在公司上的事务,并没有闲下来。许回秋亲自去转账,倒比想象中要顺利了许多。南方已经盛夏了,偶尔小行几步,也会出一层薄汗。许回秋做完手头的事情,并未径直回去,而是去了墓地。
墓碑上的照片可能因为几年的风吹日晒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清晰,那模糊的轮廓,尽连许回秋也觉得是这样的陌生。“明言,你后悔吗?”许回秋对着墓碑问道。
夏风轻抚,吹散了那个问题的答案。“明天,也许一切就会结束了……不,不是也许,是一定要结束。”
十几年前,钢琴旁边那一抹局促的身影又重现在眼前。他端着相机,表情是那样的生涩,笑容却是那样的阳光。李明言说没有动心,是假的。
后来,那木棉花下不惧一切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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