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地,帖木儿选在这里,是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
只不过这其实只是精心布置的一个局。
帖木儿走进了房中,看到一个姑娘正在给柴宁宇教跳舞,教她如何眉目传情,柴宁宇皱着眉看她一举一动,哪里学得来。帖木儿起先也不作声,就看柴宁宇烦恼的拽着长裙,学那些姑娘跳舞,成败在此一举了。
那些江湖人,一个比一个精,一个比一个厉害,设这样一个套,帖木儿当然不可能带大军出现,如果带大军出现,那些人可能连面都不露。
教舞的姑娘,轻轻转了头,眼如秋波,送过来一丝荡漾,柴宁宇跟着转过头来,眼神中却是一抹犀利。帖木儿看着她,哈哈大笑起来。柴宁宇扔了提在手中的裙角,不快的望着他,说道:“我说我学不来吧,不伦不类。”
帖木儿看着她,忽然击掌说道:“罢了罢了,到是我想错了,你自有你的美,何必非要你学那些庸脂俗粉?”柴宁宇皱眉看着他说道:“什么意思?”帖木儿伸手拉了她的衣袖,说道:“来,来,我给你扮上先看看。”
他把柴宁宇拽到了镜子前,按着她坐下,伸手取了眉笔,点在柴宁宇的眉上,柴宁宇不明所以,又看他取了胭脂,用手指蘸了,要给她涂在唇上,于是本能的躲了一下,帖木儿却双目凝视着她,丝毫没有异样,说道:“你别动。”
柴宁宇只好让他涂了,帖木儿这里涂完,柴宁宇照照镜子,不觉愣了一下神,不得不说,帖木儿非常清楚她的魅力在哪里。
碧空万里,山道边空旷的草地上,铺开了许多蒲团矮桌,矮桌上盛满了美酒佳肴,大约百余侍女穿行其间,布置着这些,给这清幽的草地平添了许多生动。帖木儿今日设的英雄宴就摆在这里。
来参加这个英雄宴的人,看眼前那些花枝招展的侍女,都眼露不屑,帖木儿满脸带笑的上前对一名看着仙风道骨的道人抱拳道:“这位就是全真教掌门李道长吧?幸会幸会。”李常志稽首还礼,道:“三王子亲来,足见诚意,也就不必浪费时间,有话便说就是。”
站在李常志身后的丛南珍,却皱眉道:“三王子开的是英雄会,办的是英雄宴,为何带这些女子来,莫非想用女□惑我等?”帖木儿急忙笑道:“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以示诚意而已,带这一群女子,既不会让你们觉得不舒坦,场面也不致太僵,诸位先请入座。”
在这个空旷的地方,不必担心帖木儿会放迷药,桌子上的美味佳肴他们根本连动也不动,虽则来了,但是处处皆备,小心翼翼。帖木儿举杯道:“今日初见,小王先敬各位一杯。”他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众人却只是端杯示意一下,连唇都未沾,帖木儿又转而举杯向李常志敬酒,李常志却一挥拂尘说道:“三王子,还是说说张钰将军吧。”
帖木儿笑了起来,说道:“不急不急,我看诸位还是对小王有成见,且先喝几杯,我叫人起舞助兴。”他说着便扬声叫道:“来呀。”
五个穿着一身火红色衣裙的舞女走了过来,还有几名乐师,乐师们就在草地上席地而坐,奏起音乐,乐声中,五名舞女舒展开衣袖,翩然起舞,长长的衣袖在空中舒展开来,飘逸挥洒,所来的一众江湖人却低头互相私语起来,谁也不知道帖木儿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几名舞女却在草地上越舞越急,身姿飞旋,火红的身影犹如一团团火焰,长袖挥洒,五名舞女在众人眼前聚成一圈,向空中抛起了长袖,长袖在空中铺开一片,火红如云,音乐却陡然一变,怀抱琵琶的乐者走起了十面埋伏,激荡的乐声中,火红的长袖缓缓落下,一个人影却陡然现身,在漫天飘舞的红袖中舞起一道寒光。
这个人的出现让一众人眼前都是一亮,只觉得如一团火焰一般扑面而来。丛南珍也愣了片刻,抬眼看去,就见一个女子穿一身金色的甲衣,如天将下凡一般出现在众人眼前。女子浓黑的眉直飞入鬓,眉间用朱砂描了一朵火焰,一双大眼睛映着剑光的寒凉,朱唇涂着艳丽的胭脂,和身上的衣服一样,火一般鲜艳。
她长发高高束起,发束金环,上身是齐胸的软甲,腰间系一条金色的甲裙,金色的甲衣下是火红的衬衣衬裤,臂带金色护肘,脚穿金色的靴履,露出一截腰肢,纤腰细细却又柔韧有力,美艳绝伦,却又英姿飒爽,她矫健的身影落地时,一众人还都呆在那里不曾反应过来,她却轻挽剑花,身体一旋带起点点剑光。
就坐在李常志身边的丛南珍也愣了许久,半响后,他才认出眼前这个人是谁,是柴宁宇,曾被他连声斥责不堪的那个女人,丛南珍一反应过来,马上意识到自己失态,急忙低垂了双目,平定了一下情绪,对李常志附耳说道:“师父,此女就是柴德成的女儿,柴宁宇。”
李常志皱眉看着柴宁宇,脸上已显出一些不耐来。帖木儿在一边却也有些呆呆的,纵然柴宁宇这一出全是他安排的,连柴宁宇这一身打扮也是经他手扮起来的,但是此时激昂的乐声,在漫天起舞的红袖中突然现身的柴宁宇还是让他愣住了,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扬手把手边的酒壶扔了过去,说道:“如期场景,岂能无佳肴助兴?”
柴宁宇剑光一闪,端端接住了飞来的酒壶,酒壶被挑飞起来,落进了她的手里,柴宁宇身子一旋,仰身高高举起酒壶,一股清透的酒液流了出来,流进了她的樱唇中,帖木儿大声叫了一声:“好。”鼓掌助兴,参与英雄宴的一众人,有人也情不自禁便要鼓掌,鼓了两下突然反应过来,又放下了手。
柴宁宇却并不以为意,喝过酒随手一扔酒壶,借着势子,身影拔地而起,软剑挥洒开一片银辉,裹着她矫健的身姿,再次舞了起来,一边舞,一边吟道:“贵逼人来不自由,龙骧凤翥势难收。满堂花醉三千客,一剑霜寒十四州。”
“好!”与会的人眼看眼前英姿飒爽的柴宁宇,听她边舞剑边吟诗,诗句正好衬景,还是忍不住鼓掌叫好。李常志眉头越发皱了起来,沉声道:“三王子,若是今日不能谈,那就改日,贫道先告退了。”帖木儿急忙伸手一拦,说道:“道长何必着急,等她舞完此曲,便说正事。”
李常志无奈又坐了下来,皱眉看着柴宁宇。柴宁宇身姿腾跃而起,一剑凌空刺出,又吟道:“我辈壮志凌云霄,凤鸣齐天彻人间,剑行万里平恩仇,醉卧月下付一笑。”柴宁宇前半段吟的是唐朝贯休和尚的诗句,后半段却是她自己随口而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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