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期眼尖,见项羽不语,一眼便从其脸色中瞧出他那满脸的落寞,暗自一想,不由策马踱到项羽身侧,道:“子期可否斗胆一问,何故令我王不悦?”
“哎!”
虞子期话音方落,项羽却是不语,长叹了一口气后,只身一骑向那寨中骑去。虞子期见罢,向周兰打了个眼色,紧跟其上:“我王可是为吾妹之事而心忧?”
此言一出,项羽浑身一震,身下的乌骓更是通意地停了下来。怔怔地看了一眼虞子期,项羽抬头直望那为密云所遮盖的天空,长叹一声,道:“虞之容音仍在耳侧。如今,伊人己去,却独存孤于世间,上天,你可是作弄羽乎?”
言中死意不言而喻,虞子期见罢,一个飞身跳下马去,直跪在项羽马下:“我虞家何德何能,能得我王如此眷顾!子期本是戴罪之身,我王却对子期加以重用;佳丽三千,我王独对吾妹情深一片。子期无以为报,愿在此立誓,此生誓死追随我王!即便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我王!”
语峰一转,虞子期抬头直视项羽,道:“我王万不可心灰意冷!数息之前,我等尚在万军包围之中,生死操于他人之手!可现今如何?我王新收一员虎将尚且不说,还得雄师千余。由此可见,此乃天兴大楚之兆。连上天都欲助我王一臂之力,我王岂能心灰意冷?”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任凭虞子期如何说道,项羽却若置若罔闻,口中依旧念着他二人分别时之语:“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任凭我如此进言,大王依旧满脸死寂,这该如何?’虞子期正不知该如何开解之时,项羽这一席自语传入耳中,顿引得虞子期心头一转:“我王!或许,我妹她尚在人间!”
“子期之言,可有何凭证?”虞子期这一句话说出,项羽宛若重生一般,一双眼睛大放色彩地盯着虞子期,静侯其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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