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起来灵睿倒不是突然改主意,本来那日灵子曦去说了那番话他就有些犹豫了,经莫语提点,他便跑去找到了刚刚回到天庭的天师宿黎。
宿黎一个人坐在占星台上,拿着一个玉壶自斟自饮,其实就是熊起刚刚送给他的那一坛玉露。
“陛下前来,是为了七王子之事吗?”还不等灵睿开口,宿黎便出声问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天师。”灵睿并没觉得惊讶,在他看来天师一直是无所不知的。
宿黎看了他一眼,含着星光的眸子中掩去了淡淡的讥嘲:“小神在天极曾测算过圣王子曦的命轨。”起身将杯中的玉露饮尽,那动作由他做出来,超凡脱俗,美不胜收。
“这关曦什么事?”灵睿皱了皱眉,虽然宿黎是个美人,但现在他显然没有什么心情欣赏。
“灵子曦的命轨与那只玄狐紧紧相连,白虎为阳,玄狐极阴,阴阳相生相克。白虎为玄狐而生,玄狐为白虎而死,缺其一,另一个就不能存活。”宿黎单手拂过水晶桌中央的太极,黑白阴阳鱼瞬间虚化,显出了在水榭上玩闹的两只绒毛球。
“天师的意思是,要让白虎顺利长大,就不能伤害那只小狐狸是吗?”灵睿想起先前灵子曦那番决绝的话语,对天师的说法不由得多了几分赞同。
宿黎不再说话,只是沉默的看着头顶的星空。
灵睿在心中有了一番计较,便谢过天师回灵泉宫去了。
“师尊在天极真的窥测到玄狐的命格了吗?”炎烈不知从哪里出现,飘到水晶台上。
“天都不可测的,又岂是你我能够掌控的?”宿黎拿起玉壶,缓缓的将玉盏斟满,执起晶莹剔透的酒杯,满天繁星倒影在澄澈的玉露中,“灵睿活了这么久,竟没有一只三岁的小老虎看得通透,真是枉活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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