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挥洒着蒙蒙细雨,阳光透不过乌云,推开窗看到萧条的万物,心中难免惆怅。(请记住我孟古即将嫁往都督府。见所娶之人非东哥,努尔哈赤会有什么反应呢?我简直不敢想象。
若他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还好,怕只怕他闭口不言,黯然哑忍弄得心中烦闷反成内伤。
凝香走到我身边窃窃说“姑娘,快准备一下吧。都督府的人传话入府了。”
我抬头整理思绪,举步向孟古的房间走去。
屋中有些萧条,只有贴身俾女伺候。繁琐的嫁服弄得二人气喘吁吁。见状,我走进房间,帮她穿戴,孟古施以感谢的眼神。
心想着有些是还是问问才安心,但又不忍破坏孟古此刻的幸福,看着她满足的笑容我犹豫着。
见我异样,孟古微笑着说“有什么想问的就直说吧。”
我小心翼翼“难道格格不怪努尔哈赤谋害大贝勒?”
孟古听后只是轻轻一笑“那是爷们儿们的争斗,怎是我们小女子可以参透的呢?男人的斗争很简单,成王败寇,历史只会记住谁是胜者,没有人会去计较用的是什么手段。既然不存在手段,谋害也就不成立了。要怪只能怪我哥哥计不如人,被别人抢了先机。”
没想到孟古竟把荣辱生死看得这般透彻,惊讶之余也有些羞愧,直得生硬的扯开话题。“其他人呢?怎么只有哈达齐在这伺候?”
哈达齐愤愤难平“传话的说,都督府差人手,把下人都叫走了。”
孟古示意哈达齐禁声“好了,别说了,出嫁从夫,哪有这么多怨的。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人家还不笑话咱们叶赫不懂规矩啊。”
哈达齐埋下头有些委屈,我看着孟古义正言辞也不好反驳。但又忍不住报不平“规矩是要立,但着建州的礼数也算是叫我开了眼界,太欺负人了,我去问问苏尔哈齐。”
我气冲冲的跨出孟古的房间。努尔哈赤为什么要这样百般羞辱呢?按理说他应该认为嫁过来但是东哥啊,不夹道欢迎,大宴宾客也就算了,何以如此轻视呢?
陷入深思的我不知与谁撞了个脸碰脸,我揉着额头,正准备抱怨。就看到苏尔哈齐焦急的看着我“塔雅大事不好了,我哥好像已经知道了新娘不是东哥。正叫我去兴师问罪呢!”
我强压着不安,试图平静的说:“你先别着急,慢慢说到底怎么回事?”
他深吸一口气“从我们进城开始我就觉得奇怪,我哥这么爱东哥为何会将之拒之门外,后来他不安排行馆,也没有派人问候,还有他今早要走了随亲的下人,我就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风声。直到他刚才召我先回府,我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想。他八成是知道了新娘子不是东哥。”
听他如此说来,努尔哈赤种种奇怪的行径就解释的通了。他现在一定很难过吧。我无奈的叹叹气。
苏尔哈齐匆忙的拉住我,往外走“塔雅,不如你先陪我回府!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哥说,我没有把握。以他对东哥的情份他会发狂的!”
苏尔哈齐说出了我的担忧,竟管我并不想与他再有多的瓜葛,不过为了叶赫,为了孟古他狂躁的心我必须安抚。
建州都督府的正厅中,努尔哈赤手握茶杯,眼神迷离不知思索着什么。我和苏尔哈齐马不停蹄的到府中,直奔正厅。正对上了努尔哈赤迷离的目光。看到苏尔哈齐后,他虽然表面平静却压不住言语中的愤怒。“你瞒我瞒的好啊。”
苏尔哈齐正想解释,被我拦住,毕竟现在的他已经认定了弟弟帮着外人骗自己,一切解释都是徒然。
我调整了思绪,带着浅浅的笑淡淡说:“没错,嫁过来的,的确不是东哥,是她的姑姑孟古。”
他突然暴怒,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抓得我很疼。苏尔哈齐焦急道“哥你干嘛,放开塔雅。”
我依旧浅笑着“愤怒吗?生气吗?是不是感觉自己被耍了,呵呵,多么可笑啊,堂堂建州都督,龙虎大将军也有被耍的一天。”我故意激怒他,这口气不出他心中不会快活。只是我没想到他将矛头引向了金台吉。
他放开我,目光锐利“我懂了,一定是金台吉,他有意不让我痛快。好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撕毁盟约。”
我打断他“怎么,你要攻打叶赫?不要忘了,论身份,孟古是叶赫的格格,论地位她更是贝勒王的嫡系,她没什么配不上你的,叶赫也按约定履行了婚约。此刻出兵,你出师无名。”
他颓然的退到椅子前坐下“原来你们都谋划好了,算计好要拆散我和东哥。”
看到他这个模样我不由心软,语气也温和了些。“没人要拆散你们,要怪只能怪你们有缘无份。”
他突然激动道“有缘无份,我们两情相悦你竟说我们有缘无份!”
苏尔哈齐压制住激动道努尔哈赤“哥,你醒醒吧。何必执着于一时的情爱?孟古是个好女孩,只要你好好对她,她定会用心待你。”
门边响起一个声音“你们都不必争了。”我们闻声皆转头看着门口。孟古穿着喜服站在那,泪水冲花了红妆。她用极其哀怨声音的说“你们别逼他了,孟古自知不能与东哥相比。不能得都督欢心,都督不必烦心,退婚就是拉。”说完孟古转身跑了出去。
我急急对着苏尔哈齐喊“你看着努尔哈赤,我去追孟古。”
转身间我看到努尔哈赤眼中流露出了不忍,爱恋,矛盾,然后又倔强的恢复为愤怒。我知道他对孟古动心了,毕竟面对这般温和柔顺楚楚可怜的女子,有谁会不心动呢?
我在树下截到了孟古,她十分伤心。哭泣不止我也只有轻轻的拍打她的背脊以做安慰,毕竟被男子拒绝这种事,任我口才再了得也是难以安慰的。
她抽泣着问我:“塔雅,是不是我不够好,他才不喜欢我。”
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一切都已丈夫为重,要说这样的妻子都还做的不好,那什么才叫好。“格格,你听我说,你已经做得够多了,从到建州开始忍了他的百般羞辱千般埋怨。你做的已经足够了,这件事并不是你的问题,你且放宽心。等他接受了东哥的事,定会三恭六请八抬大轿,送你入门。”
她止住呜咽,抬头的目光楚楚可人“是吗?他真的会娶我?”
其他的不敢保证,但作为清太宗的母亲她是注定要嫁给清太祖的。我微笑着用手绢给她抹眼泪“瞧,妆都花了,若你眼睛肿的像核桃,怎么当新娘啊?快别哭了,先会驿馆,这里交给我,明天我一定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