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晓理数,纳林很是开心。“不知小姐,是何许人,家住何处。”
我听后一阵恶心,心想明明是粗人一个,还憋着在这咬文嚼字。这使我十分不快,却还要憋着装作恭敬到。“小女子,出身中原官宦之家。谁料家到中落。”
说到这,我真想给自己一耳光。我根本就没和金台吉对过口供,这样乱说,说对了皆大欢喜,说错了就是灭顶之灾啊。要说这女真人最恨的就是中原人了,我竟说自己是中原人。这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
我细细观察着屋中人的脸色。金吉台面色平和,看来我编的还算靠谱。不过呐林好像不怎么相信,终于我等到了他开口。“如此说来,倒也合情合理。只是可能你也听说过,咱们女真素不与中原来往。恐怕……”
正当我不知所措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如天边的银玲般悦耳。也许是因为这声音拖我出囧境的缘故吧。“叔叔,听说府中来了一个中原小姐?”
“原来是东哥啊,进来吧。叔叔正在问她的来路。”纳林慈善的说。这更像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口气。
东哥走进来,传说中的叶赫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正如努尔哈赤晚年对她的描述。宛如一朵天山上的雪莲。高傲,洁白。还有她深邃的双眼,时而幸福热情,时而冷若冰霜。着实让人捉摸不透。难怪女真的男人们都以拥有她为荣耀。就连女真的巴图鲁也不例外。
突然一条可以助我脱身的计谋涌上心头。不过那样做会伤害眼前这个名为东哥的女子。可我又必须留下来。所以只有做一些我不愿做的事了。
我抬头望着东哥,抬高音调说“你就是东哥格格,哪个可以兴女真也可以亡女真的人?”
没料到我这句话迎来的不是供为神人的赞许。反倒是遭受到一屋子人的怒眼相向。
“大胆!”纳林率先开像暴怒的狮子。“你这女人竟敢诅咒我侄女。”全然没有了刚才装出的谦训有礼。
什么?难道东哥的诅咒只是传说。或者根本就是我下的诅咒?天呐我闯祸了。可已然上了贼船的我,如今也只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我故作神秘的说“这不是诅咒是一个预言。大贝勒若是不信,大可留我在府中,待时机一到,你便可知道我说得是真是假。”
纳林这端祥着看了我一会。“你说的时机是何时。三年五年还是十年。难道我要为你一句不着边迹的话,和你一直耗下去吗?”
他的怀疑倒也有根据,不过我那知道去。我连现在努尔哈赤起事没有都还不知道呢。“敢问大贝勒如今的建洲都督是?”
“塔克士,怎么了。这与你的预言有关吗?”听我能问出建洲都督如此专业的问题,纳林倒也算对我另眼相看了。
塔克士,掌权。如此算来努尔哈赤起事应该是三年后吧。如今也只能赌一把了。但愿平日里看得小说不是杜撰。“三年后,就可以见分晓了。大约三年后会有新的建洲都督要迎娶东哥。”
“呵呵,这小妮子倒是有趣,竟和我下这种预言。那我问你若三年后没有此事有当如何?”
纳林听后,全不当回事。反倒笑起来。不过这也难怪我既非道士又不是喇嘛。是没有什么说服力。不过我清楚这是我想要在这里活下去最后的希望。起码我可以过三年的安乐日子。因此我毫不犹豫的回答纳林“若没有此事我就任凭大贝勒处置。”
“好!这小妮子有骨气我相信你。”我淡然自若的眼神纳林颇为欣赏。“你就先留在府中,做东哥的贴身俾女。三年后我们自见分晓。”
“多谢贝勒爷。”见纳林答应我留下,我这才松口气。
如今的危机算是挺过了,可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呢。难道我真要沦为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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