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刚过的万丈青丝崖前,人头攒动,语闹非凡。
这比往日任何一届的天宗大会都要热闹。
原因,自然是不言而喻的。
人生有几次机会可以目睹到当今两位少年高手南北对峙这么多年头一回真枪实干的打一次过?
至于幕后是神马原因,都是浮云啊浮云。
青丝崖山高陡峭,为了能够上山,这一日简直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唐桃儿觉得自己大开了一回眼界。
凭真本事上来的,都是各派宗师,功力深厚些的,一气呵成,功力差点的,落地不稳趔趄个一回,喘上几口粗气,训练有素的无象宗下人视若无睹端着一视同仁的笑容按序引进安排好的座位。
关键是今年很显然比之往年多了许多的女流,这些人要搁着平日平地上飞来飞去的倒也不难,关键是耐力不足功力不厚,于是乎,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奇形怪状神马神气的都有。
当然,更多的是朴实的挑夫。
这些,都是无象宗派出去的,穿着整齐的统一服饰,比起那几个过于标新立异的奇门异派,大多数的门派女子还是选择了比较踏实的入山方式。
蹲在入无象宗大门正道旁一处比较隐秘的山丘处,唐桃儿叹为观止的瞧着一担担抗着从面前的大道入了宗门的挑夫,不仅啧啧添了下唇,感慨。
为了当时两位公子绝世的一战,估摸着天下能走的母性都上山了。
各色争奇斗艳的花花草草可比那些个雄的多了不止一倍。
好,叹为观止的号召力。
“大师兄果然依旧魅力无穷的啊!”身边冒出个脑袋,同样感慨了一声。
唐桃儿瞄了眼瑟瑟那张娇艳的脸蛋,默默无语。
“今年又可以赚上好大一笔啊,嫂子,这回分成也有你一份哟。”瑟瑟又道。
唐桃儿瞧着下面蚂蚁一样的挑夫担子,道:“昨晚上虞公子进后山听说也是你给开的后门?”
江瑟瑟嘿嘿笑了下,“那个,赚钱是没有敌人的,嫂子你说是吧。”
唐桃儿笑笑:“俺可啥意见都没有,不过是替你师兄带句话,让你把这笔钱两充入公中。”
江瑟瑟面容一变,花容月貌的脸抖了几抖,一脸肉痛:“嫂子,不要吧,这可是我兢兢业业的私房钱,他拿大头的干嘛惦记这点小家底啊,嫂子你帮我说说话嘛!”
唐桃儿摊了下手:“俺是没意见,不过你大师兄好不好说话俺可不敢打包票。”
江瑟瑟容颜晦暗了几分,垂头丧气碎碎念:“死抠门的家伙,不就是赚了点消遣的嘛,这点肚量都没有,哼!”
唐桃儿抽了下嘴角挺诚恳的问:“听说这里的收支都是你在管?”
江瑟瑟一跺脚,咬牙:“那可不,一群不会过日子的大老爷们,嫂子,等你回头当家了自然就知道了,一帮子人吃喝拉撒睡,还得整那么大门面容易么老娘我,嫂子,你难道没觉得瞧着咱这金晃晃的门面和那一身身花里胡哨的衣裳可不就是一片银花花的钱?”
……没觉得,就觉得集美丽和修养于一身这种女人果然是稀缺的品种。
“呵呵,当家的事,还是你继续吧,能者多劳,俺不懂的。”
“别呀,回头老娘还要嫁人呢,不能总这么耽误着的,老娘我如今十八一枝花是吧,好歹也得给弄点家底回头好当嫁妆,你说大师兄家大业大的,干嘛惦记我这点小钱啊,这么些年好歹也得算老娘辛苦钱吧!”
面对江瑟瑟一脸的苦逼状和那口吻,唐桃儿回想了下昨夜的事,额头黑线。
无象宗貌似也没几个正常人。
“嫂子,嘿嘿!”见唐桃儿若有所思,江瑟瑟腆着一张谄媚的脸凑近道:“嫂子啊,你看我对你挺好是吧,看在咱交情份上,你帮我说说话嘛,你说一准能行,若是能免最好,不能免,咱说少点成不?大不了咱剩下的四六分摊,我六你四。”
“为啥我四你六啊?”
“那啥毕竟是我赚的嘛,莫不是您愿意三七,我七你三,嫂子你太宽宏大量了!”
……难怪江湖上给这位姑奶奶的绰号是铁凤凰。
默了会,她道:“我是无所谓,只不过,昨夜琅邪公子已经把给你的银两报了数,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另外报一个,只要你大师兄能信。”
江瑟瑟顿时纠结:“靠,老娘真挫,他不会全报了吧,多少啊,我算算能再赚回来些不?”
“……一百二十两的山路费,一百两的带路费,八十二两的咨询费,三十四两八钱一个阵法共计九九八十一个阵法的指路费……!”
“放屁!放屁放屁放屁,啊啊啊啊,他放屁,这是讹诈,讹诈,嫂子你不要信啊,你一定不要信,哪里有那么多啊绝对是假的,我一共才赚了一百八十二两三钱的费用哪里多出来这么多啊,绝对是造谣造谣啊!”
说实话,天下能讹诈琅邪公子钱的人,还没出生呢,江瑟瑟这只小铁毛凤凰不亏才怪。
深深表示了同情,但是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谁让她这会子可是得罪了两个公子。
嗯,太钻钱眼也不好。
江瑟瑟抓狂般耙了耙头发,面容风云变化了许久,突然一跺脚:“不行,一定要把损失收回来,要涨价,一定要涨价!”
一路碎碎念而去。
唐桃儿默默目送这江瑟瑟远去的背影,望了下天,这时候,远处一抹金黄悠然浩荡而来。
早有开路的独特而尖细的嗓子在前头嚎:“圣上莅临!”
帝骑营的人已经早早在前头隔绝出一片空阔之地来。
法驾钲鼓响天动地的,旌旗招展,幡靠飘摇,顿时有一种眼花缭乱的威严和热闹感来。
就在不远处,高高的擂台垒砌好,彩棚绵延一片,可以容纳千人的场地此刻人头攒动。
噪杂声连她这都听到到。
一切预示着一场惊天动地的约战正要进行。
瞧着这阵势,她左右望了望,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找个什么地方藏起来的冲动。
但是这种冲动刚刚产生,就被人残忍的打断了。
“大师嫂啊,你怎么在这里?大师兄找你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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