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瑟瑟?”脑补了下那位漂亮和热情的红衣女子,这些日子对她和梅夜白最激情澎湃予以鼓励的不就是她?
“她怎么会要这个价,她不是无象宗的大师姐吗?”
虞王孙摸摸下巴:“据说她亟需些现银置办嫁妆。”
……嫁人迫切到这地步,倒也是个奇观。
“这位江小姐还是蛮有生意头脑的!”虞王孙道,看了眼面无表情的唐桃儿立刻又补了一句:“当然,没有我家娘子品性纯洁,绝对是个狡诈的人物。”
狡诈什么的其实和我一点关系也木有,唐桃儿默然,再一次准备扭头就走。
“娘子,你心心念念为夫,如今为夫就在你面前,何不再多看看?”
心心念念个毛!
“娘子,为夫这般好不容易能进来,明日又是生死大战,娘子你难道就没什么话,和为夫说么?”
她顿了下脚,道:“天下之大,有你进不来的地方么?”
这世上,还有能难倒公子的事么?
“至于生死大战,你不觉得有点夸张?”才怪,不就是打架嘛,至于不?
她觉得根本就是场闹剧。
虞王孙幽幽道:“娘子这般想为夫的?为夫确然什么事都可以把握,但是有一件,却是日夜忐忑,夜不成寐,那就是娘子你,我不知道,你对我还有几分情谊,你是否愿意原谅我,过去的事,错了的不可追回,可是即便知道会有今日,我也不悔当初,若没有当初,你我又怎么相识,不是么?”
“何况,作为男人,我琅邪阁既然下了战贴,明日一战,绝无作假,若是娘子不信为夫,那便问你信的那位好了,今晚来此,为夫只是希望看娘子一眼,明日生死难料,今日能再见娘子一面,便也死而无憾了。”
“娘子既然不愿见着为夫,那,我这就走,只求明日为夫若是输了身死,求娘子替我扶灵回乡便好!”
……
要不要这么的言辞凄凉啊!
这时候竹林的枝叶被一阵大风刮开,露出正破开云雾的天,一轮明月如雪一般洒下银屑般的光点,未曾走远的公子的身影一下子被笼罩在了那片银白里。
原本乌黑如缕的长发反射着斑斑点点的银光,随着晃动一缕缕的银丝就这么在眼前掠过。
她一眯眼,顿觉有股酸涩莫名其妙爬上心头。
“等等!”鬼使神差的喊了一声。
“你别走。”又唤道。
下一瞬间,人影已经站在自己面前,吹过的一缕风几乎迷了她的眼,手却已经被执起:“娘子,你果然是舍得不为夫的。”
……为毛她总觉得自个又被耍了?
心思还纠结着,突然听人冷冷道:“小郡王你这招还可以更无耻点不?”
一身浅,在夜色下更是发蓝,梅夜白清冷的身影慢悠悠踱步而来,站定在一丈外。
他瞥了眼公子,却对着唐桃儿道:“山高露重,桃儿还是早些歇息去吧。”
“哦?噢!”唐桃儿略觉尴尬,不由想抽回手,哪晓得手下一紧,虞王孙抓紧了她朝着对方一横:“我们夫妻的事,关你什么事?”
梅夜白笑笑:“与阁下有婚定的是承恩,桃儿却是桃儿,二者非一人,什么时候她成了你妻子的?”
虞王孙也回了个冷笑:“桃儿与你亦非夫妻,这般亲密又是何意?哼!”
“此乃我无象宗之地,公子又凭什么在本侯的地方来去自如?”
“这个,得问你们自己人,若无疏漏,何来漏网?”
梅夜白沉默了会,淡淡哼了一声,“看来阁下是想要将你我的一仗提前几个时辰?”
虞王孙狭长的眉眼眯了眯,颇具风情的意境中划过一道凌厉:“求之不得,看来小侯爷亦有此意吧。”
“请!”梅夜白再不多言,只冷冷道。
虞王孙放手捧着唐桃儿的手,双目闪闪:“娘子,为夫与小侯爷切磋切磋,去去就来,你等我。”
“喂,你!”唐桃儿话未出口,虞王孙的身子已经在眼前嗖一声刮了出去。
啪得一声,眼前一花,两道人影已经纠缠一处,顿时劲风鹤唳,激起满数飒飒。
瞠目结舌的瞪着场中骤然变化,她的脑子还有点打结。
“喂,住手啊,你们真打啊!”太突然了吧。
“娘子,事关生死,你站远些,记住为夫刚才托付的就好,当然,为夫是不会输的!”虞王孙的声音还朗朗传来。
“桃儿休要过来,我会让你看看谁才配得到你,我梅夜白自不会认输!”梅夜白的声音,气定神闲。
可她定不了,你俩个不要闹了好不好啊啊啊打架了打架了这搞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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