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一路飘摇风餐露宿,此刻却坐在一辆豪华马车里,脚下是洁白的地毯,金碧辉煌的修饰,靠着的是金灿灿修饰华美的毡垫锦枕,唐桃儿托着腮看着虞王孙一脸痴迷的数着马车上两箱被他搬进来的珠宝,一时恍惚。
箱子里金碧辉煌各色珠宝是琳琅满目的,刚开开时,她差点晃花了眼。
但是瞧着富贵妖艳的公子趴着上头的表情,委实不敢恭维。
貌似很多天前,她不是没见着过公子那令人乍舌的一箱箱珠宝,也没瞧见这位骚包的公子有多么的财迷。
可是现在这是干嘛?
拨弄的正带劲的公子扭头朝她挥手:“娘子,你看这个大东珠,咱把它放在洞房里头当夜灯,没有烛火的烟气,外头罩上你喜欢的红纱,是不是很有感觉?”
这倒是,一晚上对着这东西,眼前定然是满眼的元宝那得多少钱啊!
“若是这般轻纱漫漫中你我共赴,红云翻浪,香魄,娘子你说该有多值得向往……娘子你可觉得激动?”虞王孙越说神情益发激昂,捧着的脸,面泛桃花,鲜活淋漓。
这该有多执着的一句话没离开过洞房?丫的真没别的可以想了?
抽了下嘴角,唐桃儿道:“咳咳,我说,你的钱不少了吧,还盯着这么几箱东西那么高兴干什么呀至于吗?”
虞王孙一嗔:“娘子,有人会嫌钱多么?”
那倒是没有,她也是挺喜欢这些东西的。
关键是公子此刻表现的一双绿油油的眼,以至于她反而觉得自己淡定了,何至于这么趴着一副和它睡一起的痴迷感来?
虞王孙笑了笑:“娘子,这些,可是你我洞房之用的贴补,为夫一想到是用来做这个的,委实便激动不已娘子不激动么?”
……你都激动成这样了我还是含蓄点吧。
“当然!”虞王孙神情一整,坐稳身子:“娘子放心,这些钱,都是国主孝敬的,为夫一分不取都供娘子支配,娘子要怎么用,可以随意。”
面上欢喜,口中觉得还是应该表示一下矜持:“这怎么好意思,都是人家给你的吧。”
“娘子与为夫还分什么彼此,为夫的就是娘子的,娘子的,嗯,也是娘子的。”
这话,倒也挺顺耳。
欣喜之余又听道:“当然,反过来也是一样的。”
(⊙_⊙),感觉怎么怪怪的?
也不等她细想,虞王孙又凑过来笑意盎然:“娘子,你说咱们是下个月补办一回洞房呢,还是八月初三办,那可都是黄道吉日,最近的也就这两日了,不过为夫想娘子应该也和为夫一样迫切的,要不咱们赶一赶,加快步伐还是能赶上下个月初一的如何?”
眼瞅着那张脸蛋,就快要抵上鼻尖,热气,灼灼于面上,晶莹澄澈的黑玉,迥然幽深的探访,只需一点点,就要啄取到她的唇。
一双绵软的手,抵在了公子的唇面,阻隔了二者。
望着那双燃着灼热深邃而脉脉的眼,她问道:“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
“娘子指得什么?”眨巴了下眼,几分遗憾,几分茫然。
要是真信他不知所谓,那才是真傻了。
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如今唐桃儿也懂得,该问要问,不问,狡猾如公子,那就给你干脆装傻糊弄过去了。
不问他不说,不过你问了呢……
“夫君,你这回,又骗我什么了?入宫一开始,你就是故意的对吧。”严重怀疑,这家伙有什么不在计划内做事的时候不?
若不是一时冲动跟着进了白象城,她估计早就和他分道扬镳。
一时的不忍和冲动,结果是这么兜转,虽说也没什么损失,如今回头想想,却也依然觉得,肿么总是被这家伙刷的团团转?
什么时候她才能够学会绝不上当呢?
她这辈子难不成还就被吃死了去?
好吧,承认她是有点在乎公子的,应该说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人近乎无赖的方式,却很深刻的在心里烙了印记。
但是她却也开始害怕,这种虚无缥缈的感觉,是对,还是错。
她不惧怕低劣的生活方式,不惧怕卑躬屈膝的讨好别人,不惧怕受尽白眼的不屑,更不惧怕自己失去过的记忆,因为那不能使她活不下去。
独独,想到,究竟她喜欢的是哪一个,是梅夜白,亦或者是虞王孙。
然后现在,心,偏向了虞王孙,但是梅夜白呢?
有一个很小的角落,在每一次看到梅夜白瑟然孤立的背影时,会有一丝丝的痛,和愧疚。
当这种感觉遇上公子时时刻刻的那种不可掌握性时,面对有可能的欺骗算计时,会更加强烈。
她把握不定,选择的是对,还是错。
就像对自己的记忆,有一种绝望的失落感。
“娘子,为夫发誓,再不会欺骗你,是真的,你要信我。”坐直了身体,收敛了捉摸不定的笑容,虞王孙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肃穆,道:“以前是有过的,可是从你我从海里被救起,为夫就发誓过,什么也不再骗你,不再瞒你了,是真的。”
“我们被雪花公主的人找到,实在是个意外,只不过为夫想着娘子辛苦一路,为夫又有伤在身帮不上忙,到这宫里头来养伤,不失为一个良策,反正狼毒国虽然不大,毕竟有一国之力,雪花公主于我有情,自然不会吝啬财力和人力,在这里为夫不用看着娘子你辛苦的劳作,为夫却无力帮忙,这让为夫觉得很无能,不过为夫也只是利用公主罢了,为夫对娘子的忠贞,那是绝对独一无二的娘子你可以放心。”
……“继续,后头的可以省略。”前头的交代还是可取的,要不要死性不改的插上表决心这一环?
“娘子明白就好。”
明白个鸟,不用笑得那么春风得意的好不好。
面无表情的瞧着,虞王孙很识时务的继续:“不过为夫在养伤中发现白象城的奇怪异动,这个国家一向对我大周臣服已久,却难得在州县边境有兵卒异动,进了宫为夫也发现了不同寻常之处,几年前为夫来过这里,宫里没有那么多的兵卒,也没有那么多新配置的武器。”
“所以,为夫利用在白象城里的细作向驻守边境的城防军发去了谍报,从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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