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住手住手,不准放箭了不准放!”
“阿黎把机关打开,打开!听话!打开!”国主软糯但是急切的声音加入了几分狠,不一会,那阻隔的铁壁慢悠悠缩了回去。
狼毒国主等重新又出现在殿堂之上。
他净白的脸满是汗水,身后的母女这回可就真是面如金纸了。
他深深一叹气,摇头看了眼自己的弟弟和妻子女儿:“我说过多少次,弹丸小国,岂能做那蛇吞象的美梦,朕不知道你们究竟受了谁的挑唆,但是如今,也该梦醒了吧!”
他整了整衣冠,抹去额头的汗滴,挺直背脊迈步走向虞王孙,朝着梅夜白点了点头又朝虞王孙作揖了下,“本国主治内不严,国威不振,致使天朝贵使受累,还请看在我朝本是无心的份上,使节大度能容,恳请天朝贵国谅宥。”
虞王孙弯嘴笑了下随意道:“国主倒是能伸能屈,这种毁约侮辱的事情,可不是我们先挑起的,您觉得那么简单?”
狼毒国主面盘子颤了下:“此事虽然是我方有错在先,可是公子怕是应该知道,挑起事端的小人,并非是我狼毒国的人,如果贵国陛下要追究,朕可以做主,到时候一定将祸首罪魁交给二位带回去,也好有个交代。”
虞王孙眯起眼:“看来,国主真是大才,也难怪家父提及当年,对国主还是相当赞佩的。”
狼毒国主瞥了下嘴,无奈一笑:“不过是借力化力,当不起老英雄赞誉。”
虞王孙笑了笑:“狼毒国有国主你,虽不能开疆扩土,却能安居乐业,岂能小觑?国主过谦了。”
狼毒国主再一次抱了下拳,露出几分腼腆:“见笑,小郡王这便是答应了?”
虞王孙道:“哎,我不过是来借个宝地消遣的,斩马侯才是一军之将,你还是问他的好。”
狼毒国主又转向梅夜白,做了个揖:“侯爷以为如何?”
梅夜白当殿屹立,背手昂然,闻言淡然道:“只要贵国交出那父子逃犯,此事想必我朝陛下不至于再多追究。”
狼毒国主闻言大喜:“这是自然,二位有劳,辛苦,刚才多有得罪,不若再喝杯水酒,压压惊,本国主这就让人安排恭送的车驾,小国简陋,略备一些薄礼,还望二位笑纳。”
“不必!”
“好!”
两个声音不同意见。
虞王孙一声好后,朝着一头雾水的唐桃儿莞尔一笑:“娘子,虽然说这个地方的酒不怎么好,但是亦有些特色,咱们不好却了人家主人的盛情,你也该累了,歇一歇坐马车走也是好的。”
梅夜白一皱眉,默然。
狼毒国主见事情化解,屁颠屁颠的赶紧招呼人收拾残局,重新备宴。
至于那三个受教训的,早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于是,这个刚才还在剑拔弩张气氛下的大殿,重新恢复了笙歌艳舞的优雅和祥和。
不过一眨眼将,前后变化如同过隙白驹,令唐桃儿一时间莫名其妙了下。
等看着殿堂上你来我往虚虚假假真真实实酒饱饭足后,被带出皇宫,看着一车车的车马,一排排的箱子,她懵懂的问:“发生了什么了这是?”
虞王孙笑着捏了下她的脸蛋,怡然自得:“你夫君力挽狂澜化干戈为玉帛,就是这么简单。”
梅夜白嗤了声。
鉴于对他的了解,公子说话,只能听一半,尤其是对自己功绩的话。
擎着双严重怀疑的神情看着虞王孙,后者不由委屈:“娘子,为夫的话你又不信了么?”
说实话,大多数时候是不信的。
正要开口,瞥见一旁一对卫士押解着两个人的马车从一旁摇摇晃晃而过,不由愣了下。
咦,这不是袁晨景么怎么如此狼狈?
“公子,侯爷,奉国主之命,两个钦犯以及各色礼物都已近整装完毕,这是礼单,二位可要过目看看有何不对的?”有人递过来张本子,恭恭敬敬道。
梅夜白漠然不理,虞王孙大方接过,翻了翻看了。
嘟囔道:“唔,十二车玉帛,十二箱金银,一百斛海东珠……勉强勉强。”
那人谄媚一笑,又递过来个小本:“国主还请二位在贵国陛下面前多多美言,这些小礼物,不成敬意您二位受着。”
梅夜白翻身上马,昂然而去。
虞王孙却不客气,接过来往怀里一揣:“行了,有劳。”
搀着唐桃儿往豪华马车上一钻。
等车马行动,虞王孙乐呵呵又取出礼单对着唐桃儿道:“娘子,来来来,咱们数数,这回的压惊费有多少,够不够补办咱洞房酒席的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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