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有什么事,是琅邪公子虞王孙做不到的,唐桃儿不清楚,世上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唐桃儿如今清楚了。
火烧人家皇宫这种事,也只有虞王孙敢做的如此明目张胆。
望着那雪白干净的大手,一张炫目神怡的脸蛋,也不知是不是被那火光眯了眼,不由自主伸出手去。
一搭上,便被牢牢握住,只听他又重复了一句:“娘子,我们回家……洞房!”
╮(╯_╰)╭您能想点别的么?
眼风扫过那四周突然涌出来的男男女女,尖叫着,奔跑着,还有不远处围过来的五大三粗的宫廷卫士。
囧囧有神问了句:“怎么回?你能出宫了?”
“不能!”气定神闲的抱着她,老神在在的看着那些宫女太监忙不迭的拎着水桶浇灭他的丰功伟绩。
o(╯□╰)o那你这不是找死么?
眼瞅着那些卫士金光闪闪的矛尖与一身金光闪闪的铠甲交相辉映寒气四溢朝这边包围过来,插一句,这狼毒国哪位主子奇特的嗜好整得皇宫里头上下金灿灿一片的?
刚离去不久的雍王那张脸拉得有一尺长,与金灿灿的冠子辉映着阴云密布的脸,大踏步也正从不远处气势汹汹而来。
再看公子依旧毫无所谓,唐桃儿再矜持不住胡乱跑马车的脑子,正经问道:“夫君啊,洞房是要活的才能干的事吧,啊?”
虞王孙双目一亮:“娘子,你终于觉悟了!”
觉悟个毛!要不要用这么绿油油的目光看着我?
“乖,娘子,洞房这种事,为夫是绝对不会让娘子失望滴!”
这根本不是问题的关键好不好?
虞王孙好整以暇道:”放心吧,为夫不能出宫,但,有人能!”
话音刚落,只见浓烟滚滚中,又是一队卫队朝着这个方向赶来,与那雍王面对面相遇,对方肃立道:“见过王爷,国主命末将前来请琅邪公子与同行之人前去见驾。陛下在彤云殿莅侯!”
雍王阴沉着脸色,道:“王将军倒是来的快,你怎知公子在何处?”
那王将军一笑道:“有位大周来的使臣说,只要循着宫里头最闹腾的地方寻,便是所在了,末将瞧这里浓烟冲天,想必便是了。”
雍王面色越发阴冷,扭头看了眼虞王孙。
后者理了理衣冠,又替一旁的唐桃儿熨帖了下衣襟:“有劳将军了!”
“娘子,走吧!”与唐桃儿手牵着手,淡然从雍王身旁飘过。
顿了下,虞王孙扭过头去想了下,对着后者道:“王爷,在下一向做人厚道,故而觉得有话,要说还是该说,有道是强国富民的理想,是好的,关键是得勤恳,若是道听途说想走什么捷径,急躁冒进容易犯错,王爷要切忌切忌啊。”
说罢,又从容对着王将军点了下头。
那王将军倒也不多话,一闪身,金灿灿一队人马簇拥着二人往皇城主殿彤云殿而去。
彤云殿乃狼毒国主接见各国使节和举行宴会的地方,玉阶宽敞,殿堂空阔。
入了白玉石砌成的殿墙,便是一处金碧辉煌的正殿,当首安坐一位四十开外的中年男子,黄袍金冠,赤玉龙珠。
正是当朝国主。
下首亦盘膝箕踞而坐一人,身后侍立几位大周官袍人物。
一瞧见那位,虞王孙面色一沉,捞着唐桃儿的腰扭头就转。
“怎么了这是?”还没瞧清楚的唐桃儿一头雾水问道。
虞王孙面无表情:“没查黄历,今日不宜出行,改日吧。”
……
您老什么时候做事也要看黄历了?又抽什么邪风?
不等唐桃儿开口,有人悠然道:“桃儿别来无恙?”
好熟悉一声音,伸长脖子要看,被虞王孙一把摁住梗着修长的个头愣是不让她看:“娘子,这儿有邪气,咱还是去珍珠阁再待一阵吧。”
扯吧你珍珠阁都已近被你烧成骨架子了待个毛。
一推杵着不肯动的人柱子,没好气道:“邪什么,又怎么了嘛!”
身后那声音依旧温润如玉淡然如风:“看来桃儿在这里显然是待得不是很舒适,可想回家?”
一巴掌拍开公子的手,冲对方一笑:“梅公子,你好啊!”
推了推公子:“不是你说的有人接我们么?干嘛不动呀?”
虞王孙面容漠然,生生叹气:“为夫头一回觉得做事太干脆,也是痛苦的。”
懒于理睬虞王孙的纠结,唐桃儿越过他与正朝自己走过来的梅夜白招呼:“梅公子,好久不见了。”
梅夜白一如既往带着风淡云轻的雍容,端正的微笑,有一种如沐春风般的温和淡雅,只是在听到唐桃儿对他的称呼时,略略眼神一黯,视线下移,盯着二人交握着的双手。
虞王孙已经转回身,对上对方的目光,噼里啪啦一通流光暗电,堂而皇之捞起与唐桃儿交握的手,拍了拍:“啊呵呵,本少道是谁,原来是少宗主大驾,难得难得,少宗主怎么有空,做起这跑腿的活计了?”
梅夜白冷淡道:“与桃儿久别挂念的很,巧得是正好在驿站接着有人送来的消息,想来也是顺手,就当活动活动筋骨,旁的不说,桃儿在外,我理当挂怀的。”
虞王孙嘿嘿道:“那倒是真辛苦少宗主了,鄙夫妇能有劳您这么辛苦,回头本少要好生宴请厚谢的。”
梅夜白淡淡道:“厚谢不必,为了桃儿,辛苦些理所当然,旁的不过是顺带,倒也不值得答谢。”
虞王孙捂着脸略显吃惊:“哦,少宗主能如此看重内子,作为夫君与有荣焉,正好,我与内人正准备重新洞房花烛以便弥补以往的缺失,到时候也请少宗主辛苦辛苦喝杯酒再走呗。”
梅夜白淡漠的脸,终于裂开一条苍白的缝隙,望着唐桃儿目光闪了闪:“桃儿,你,你真的答应了?”
唐桃儿愣了下,不知怎的,不瞧见倒也不记得,可是这么一见面,面对这张慢慢染上浓烈愁意的脸,不由滋生了几分愧疚。
不明白为何会有这种感觉?
只是觉得心有戚戚焉,不知所措。
虞王孙放大了的一张妖孽脸突然堵在她视野里,顶着她的鼻梁擎着脉脉深情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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