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响彻天地的“万岁”声滚滚涌向天际,木讷了半晌的唐桃儿突然猛一把揪住公子的衣襟激动万分道:“皇上,那个,那个,那个是不是就是皇,皇,皇上啊?”
虞王孙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哄:“乖,冷静,冷静些,不怕的,有夫君在不用怕。”
唐桃儿白了眼:“谁说我怕了!”回头紧紧盯着对面,在一片伏地的黑压压人群中傲然独立唯我独尊的一人。
“好威风哦!这就是皇帝啊!”这气派,这排场,可比谁的都要来的牛。
要不说她今生有幸,见着了两大公子也就罢了,居然还能亲眼瞧见这天下最尊贵的一位。
瞧瞧这气度,啧啧,果然是无人能比啊。
油然而生出一股子江海一般广阔的崇敬之情。
“好年轻啊,长得真不错!”啧啧再叹,此生得见龙颜,死而无憾了。
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呢,总是听戏文里喊什么万岁爷万岁爷的,总觉得万岁的老头子那不得老成什么摸样,原来当今皇帝不老啊,英眉俊朗,高大挺拔,不怒而威,比戏文里那些留着长胡子的老头,顺眼多了!
正为之感慨不已,身后左右不约而同响起几声低咳,后脑勺被人捧着往一边转了下,对上虞王孙哀怨深沉了三分的脸蛋:“娘子,为夫还活着呢。”
有说起过你死了么?
唐桃儿莫名其妙的眨了下眼,扭头想再继续瞧难得一见的皇帝,可是脑袋瓜子被固定的死死的,就是不能偏一分一毫。
“干嘛呀。”
“他有为夫好看么?”怨气十足。
“唔,说实话,他比较……有气势些……”其实想直接说更好看,可是瞧着虞王孙那眼神,很识时务的话在肚子里打了个转,委婉含蓄的表达了意思。
“娘子,对面那个有可能会是你的杀夫仇人,你要不要用这么,温和的眼神去看人家?”怨夫气息浓郁和头顶云层有的一拼。
唐桃儿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下,深表不理解:“嘛玩意?杀夫?哦,对哦,你是说你哦,他干嘛要杀你?”
“你忘了咱们是钦犯了?”
唐桃儿恍然:“哦,对,钦犯,啊,忘了这一茬了。”关键是作为首要钦犯的两个正主自己表现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以至于她被影响的毫无感觉,怎么这会子倒不忘记提醒了?
“他,会杀了你们么?”指指对面,又看了看这边二位,虞王孙和梅夜白无声的点了下头。
倒是难得挺一致。
“为毛啊?”还是不太明白嘛。
“通敌卖国,勾结叛党,谋朝篡位,意图行刺。”虞王孙慢悠悠道,睨了眼梅夜白。
“漠视朝纲,祸藏逆民,横征暴敛,僭越礼制。”梅夜白冷不丁道,斜了眼虞王孙。
嗤,唐桃儿倒吸一口气,作为一个奉公守法的良民,就是啥都不懂,也听出来这一堆词,都是杀头大罪。
“真的假的啊!”
二者点头不语。
唐桃儿欲哭无泪,往后头瞄了眼威风凛凛的那位:“太,可惜了。”
“可惜什么?”
“多好的机会还想着和皇帝攀个交情呀,多可惜,那么好看一皇帝,你们干嘛要反对啊?”
……
“能不能和他打个商量?咱错了嘛,知错能改对吧,再不济,您二位把俺先送过去说个情,好歹俺真没做看过能不能免了俺的罪先?”她这冤那。
……
军舰上,突然而来的皇帝,似乎令头前二位亦吃惊不小,伏地行礼后,袁晨景忙道:“陛下乃千金之躯,您,你怎么来了?”
“怎么,朕,来不得么?”
“不不不,不敢,臣这是担心陛下,战火无眼,怕伤着您龙体,还是请先避一避吧,臣一定将叛臣的人头给您送上来。”
皇帝大马金刀在李俭递过来的椅子上坐下:“缉拿钦犯的大事,朕怎么能够不管,听说你和那小王八羔子有不小的交情,怎么?怕朕来了你不能徇私?”
“岂敢,臣惶恐,陛下,这厮将臣害成如此模样,臣怎么会还顾忌旧情?何况臣与家父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徇私罔顾。”
皇帝一挥手:“行了,知道你孝顺,所以朕就不计较你擅自调动丰陵守军的事了,朕还是信任卿家的。”
一头汗,隔着袁晨景面上覆盖着的厚重面具滴下,渍得他还没复原的伤口火辣辣的痛,却不敢抬手摸,伏地的两只手臂有些发颤,没敢言语。
皇帝却又道:“爱卿这是怎么了?怎么抖成这个样子?”
李俭上前耳语几句,皇帝恍然:“噢,真是瞧朕这记性,爱卿昨儿个还有伤在身,岂能如此操劳,行了,这里有朕在,你就好生去吧,年纪轻轻的,脸面也是要紧的!回头你家老子抱不到孙子,罪过就打了,去吧去吧,走好。”
……
袁晨景一咬牙,仰头:“陛下,臣岂能因微贱之躯忘了国家要事,臣受命巡防各处宗亲臣属,不敢稍怠,况陛下答应了臣,由臣手刃逆贼,陛下忘了么?”
皇帝一挑眉:“嗯?有么,这样啊,爱卿真是,辛苦了!那,卿真的不准备去歇一歇?”
“大事要紧。”
“那由你吧!”皇帝不再坚持,朝中间被围的大船望了下,又道:“这都已经是瓮中之鳖了,还用得着废话么,来,让人问一问,看对面俩小子投降不?”
“陛下!”袁晨景又跨上前一步:“刚才臣已经问过了,逆贼顽固,不肯降伏,臣,正准备让这些人尝尝水军的厉害,定要将这些人就地正法以振国威。”
皇帝浓眉一挑:“唔,是么?好好好,不错,不过嘛!”话头一转:“今日国师和朕说,天罡犯萤,本星相冲,不宜动血光之灾,我堂堂天朝,何须动刀动枪的?来,再问问,朕真龙天子在此,怕他们不降不成?”
李俭弓了下身子,然后提起亮喝:“对面的听着,天子在此,问二位公子可愿意降伏,放下武器,陛下可以从轻发落。”
只听对面朗朗传来一句话,俩声音:“愿意!”
干脆利落。
……╮(╯_╰)╭
海面嘎嘎一鸥飞鸿掠过。
不要说袁晨景与身边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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