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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桃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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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个夫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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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唐桃儿的河东狮吼,公子表现出难得的呆愣,眼神透出几分茫然。

    趁着妖孽公子走神,唐桃儿很没骨气的溜之大吉。

    当然,也没敢跑远,琅邪阁势力下,她清楚跑不了。

    老实往那茅厕里头解决生理问题之后,慢悠悠荡回来。

    大凡茅厕都是向着北边无人处,低矮的房梁后正对着一溜排高高的巷坊墙,鹅卵石道两旁栽种着一排排茂竹,显然是为了消味和点缀。

    隔着夹道外,是一片莺歌笑语,这一头,却是寂静无声。

    唐桃儿百无聊赖的踢了踢脚底下一颗小石子,磨叽着往后门走。

    穿过厅堂,便再一次看到满楼喧嚣。

    侑酒的歌姬正斜倚廊台,倩笑呼客。

    弯入朝南,却渐渐安静。

    冷不丁有一缕若有若无的欢快畅然的音乐婉转传来,时而跃动,时而欢畅,时而跳脱,时而灵动。

    不禁止了步伐张望。

    靠边有一排冰棱纹窗户镶嵌在月洞窗台之上,隔着镂刻的窗户外,就是那片修茂的竹林。

    那处竹林地面有不少刚冒出头来的笋尖,旁边破壳而出的新竹亦葱繁枝青。

    一阵风吹过,飒飒作响,伴随着清音入耳,越发清亮。

    悠扬的音乐中仿佛伴随着一缕清溪,涓涓溪流粹击山石,发出淙淙悦耳的声音,欢腾奔流而去。

    不由自主随着那音色游荡至音乐附近。

    音色突然一声昂然激越,破空横划,裂血透肤,如同那一晚卫藿凌空一剑,气势磅礴,却又戛然而止。

    “谁!”话音刚落,人已经立在了面前。

    一阵风激过,唐桃儿不由得眯了下眼。

    “桃儿?”竹林凉风袭来,触及指尖的,亦是一片微凉。

    还没反应过来,下一刻就被人一把揽进怀里箍得死死的:“桃儿,是你!真的是你!”

    下意识挣扎,却被箍得更紧:“桃儿,是你,是你么?”

    颈脖里一凉,顺着肌肤滑下。

    眼见挣扎不得,终于憋着气道:“壮,壮士,放,放开俺!”

    “不放,桃儿,我可算是找到你了,这一回再不能让你跑了!”

    唐桃儿吐气探舌:“壮士,有话,有话好好说,要,要死也给,个明白,话行不?快被你掐死了!”

    对方一愣,终于放开手:“对不起,伤着没?我看看!”

    唐桃儿捂着脖子一阵狂喘,猛地摆手,隔了半晌才喘匀了气息,抬眼瞧去。

    由于琅邪公子珠玉在前,这世上论长相能拼得过的,绝无仅有,然则面前这位相貌堂堂,却也自有一分疏朗旷达的韵味,乃是少有的一位气韵雅致的俊美公子。

    瞧着仔细了,就纳闷,分明是位贵公子,刚才那么孟浪往死了掐,真是这位?

    正犯迷糊,对方却神情激动,眼瞧就又要抱住她:“桃儿,我访遍名山大川寻了你大半年,总算是找着你了,你可好?”

    比起这位激动,唐桃儿可是又摸不着头脑了:“敢问,您哪位?”

    身影一凝,瞧过来的眼神深邃幽冷,泛着细碎的光芒凝视着她:“桃儿?”

    唐桃儿点头:“俺叫唐桃儿是没错,不过您哪位?”桃花师太捡到她时身上挂着个平安符,里头写着她的名字,所以这名字,应该确实是她的。

    疏朗的眉眼中多了一份氤氲:“桃儿可是还在生气?”

    唐桃儿摸摸下巴,貌似这话,最近几天听得比较多,从诚恳的角度来说,她一点这方面意思都木有,比较多的是莫名其妙。

    昨晚上的经历血淋淋的告诉她,遇上这种没头脑的话,聪明的,尽早闪,保不定一会又出什么怪事。

    怪事年年有,今日特别多,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丫的她就不该一时好奇过来。

    黄历黄历,唐桃儿发誓,从明天起,她一定要好好研究黄历的学问。

    “哈哈,这位公子怕是认错人了,刚才不知什么好听的紧,便擅自打搅,对不起俺这就走,这就走,您当什么也没看见好了!”拔脚要走。

    然而理智是敏捷的,事实却是残酷的,那一只脚还没抬起来,身子已经被对方一把抱住:“娘子!”

    这世上有什么事是倒霉催的?就是某年某月某日一个月黑风高夜,平白砸了个妖孽做夫君。

    世上有什么事,是比倒霉催更倒霉催的?就是平白捡了个夫君一没基础二没感觉她还得声情并茂做出一副款款深情的模样死气白里的玩命吃醋。

    世上还有啥事,比倒霉催更倒霉催的往死了催?就是玩命吃醋拼命干活到头想全身而退奈何就是不如意,遥想未来委实黯淡的令人惆怅。

    然则这还不是最倒霉催的事,比这更荣升极乐阿弥陀佛的是,她又被人喊娘子了。

    她觉得,老天爷要她早登极乐也不是这么个折腾法,她一不想成圣人二不想成伟人,这么捣腾她太亏了。

    这一声,比起昨晚那抑扬顿挫澎湃激扬的语调,其实要平稳凝重的多,不温不火,不燥不热,平白听着就让人舒坦。

    奈何她不舒坦。

    丫的听着这俩字,她就浑身打颤,一身的鸡皮疙瘩根根直立。

    紧跟着的是激情澎湃喷涌到眼眶又生生忍住了噎在咽喉处痛苦的死憋:“壮士,求你了,喊娘都行,就是别喊那俩个字!”

    一个就让她吃不了兜着走,还没消停呢,再一个,还不如来个雷劈死自己呢。

    如今这神马世道,是个人都乱认老婆,饭可以乱吃,水可以乱喝,这老婆也能乱认得?

    相对于她的激动,对方此刻却平静了许多,渊渟岳峙的身形屹然不动,定定瞧着她,终于淡淡道:“夫人有气,不肯相认,为夫不介意,可是你连糯糯都不肯认了么?”

    侧身朝身后屋内招招手,“糯糯,是娘亲,爹爹找到娘亲了!”

    就听到哗啦啦一声细碎的脚步,紧接着炮弹似的一团白影弹射了过来,嗖一声从唐桃儿身边刮过。

    就那么一错身间,那位公子却长臂一探,将那白影一拦,柔声道:“糯糯,这边。”

    那小炮弹倏忽转了方向,咚一下撞进唐桃儿的怀抱,奶声奶气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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