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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骑桃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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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旨吃醋我怕谁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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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笑,貌似有些狰狞(大概是憋尿给急的),可把袁公子给吓了一跳,眉头颦得更紧扭头不肯再看她一眼:“我说九儿,这样的女人带出来,你也不怕丢了你的脸面,堂堂琅邪公子什么人不好宠,这么个不上台面的,未免坍你的台吧。”

    唐桃儿呵呵一笑:“袁公子是吧?我家相公要宠着谁那是他的事,关你屁事?这不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么?”

    “大胆!”袁晨景面色一变,怒道:“放肆,你,你,你什么东西,敢这么说本公子,你好大的胆子!”

    唐桃儿两手一摊:“我说你什么了?”

    袁晨景一急:“你敢骂本公子狗!”

    唐桃儿捂嘴:“妾身可啥都没说,你自个认的,这年头,能够如此勇于承认自己,公子诚然勇气可嘉,小女子由衷的佩服,佩服!”

    要论牙尖嘴利,唐桃儿窃以为,还是不逞多让的。

    这回不要说是唐桃儿,一旁亦怯怯几声笑传来,袁晨景怒不可遏的眼神一扫,顿时又没了声息。

    他恨恨瞪着唐桃儿,虽说阴沉着脸没开口,但是那吞人的眼神,那扇动的朝天鼻翼都说明他此刻恨不得将人生吞活剥。

    如果这要是在街头巷尾,也许下一刻,对方就会扑过来厮打,混迹在街头,想要生存,拳头够硬,牙够厉,腿够劲,那就是赢家。

    嗯,当然,你也可以选择逃跑,溜得快,也不失为一种保命的法子。

    显然她今天是不能用这个她最擅长的法子的,身上光鲜亮丽贼拉耀眼的好料子好看是好看,忒累赘,脚后头还有一条长长的带子,六福裙摆哗啦啦拖地,神马笑不露齿行不露足,那么宽大的裙裾要露出鞋面来,其实也是需要一定水平的。

    这要是跑路,三步一跟头,没跑多远估计就一脑袋包了。

    于是,唐桃儿觉得,如今她除了迎战,貌似别无他法。

    反正,她又瞄了眼一旁的公子,后者显见得神情甚是愉悦,对于自己的表现,显然是满意的。

    嗯,今日她这乃是“奉旨”吃醋,所以,她怕谁?

    她后头有人!

    这年头,靠山硬,就是硬道理啊。

    有鉴于此,唐桃儿丝毫也不在意袁晨景瞧过来那杀人分尸的目光,非常挑衅的瞪回去。

    袁公子的脸色,更沉了。

    可是他并没有开口,反而是一旁有人道:“小郡王的夫人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原来是这般,彪悍,实在令婉约大开眼界。”

    赵婉约站定在袁晨景身侧,仿佛安抚般拍了拍对方臂膀:“表哥,你贵为相府公子,有必要和这样的人计较么?为了这等粗鄙的言语生气,不怕人笑话你掉了身价?”

    “婉约。”袁晨景唤了一声之后,依然神色阴暗。

    那婉约却是委婉清浅的一笑,又迈开步子往前走了几步,与唐桃儿擦肩而过后,眼风不偏的径直走到虞王孙面前,不动声色的插入二者之间,又环视了一下四周。

    楼道口来往之人显然都是此地有些身份,这间雅座内临着街面,视野甚好,外则占据上首,熟知丰陵的人都知道这一处能包下的,非富即贵。

    站着门口这几位,不是便服的官员,就是京城来的显贵,再加上个极其耀眼的虞王孙,不吸引人目光才有鬼。

    不知何时,熙熙攘攘间围过来一圈人。

    却被不知何处冒出来的护卫拦在不近不远处。

    但赵婉约款款悠然的一扫视,大半目光都随着一晃神。

    婉约满意的弯了下嘴角,目光灼灼却不失高雅的平视着虞王孙,娓娓道:“公子,婉约唐突,只是公子风姿绰逸,卓荦不凡世所共睹,如今却伴着这样一位夫人,婉约实在是替公子不值,也难怪公子这些年来,都不愿带夫人出来见客,各位今日,也都该明白公子的苦衷吧。”

    她边说边瞟着不远处,声音不高不低,围观者中此刻都露出几分恍然。

    她紧接着道:“公子是善心好意顾及夫人面子,可是有道是内外有别,公子您的夫人这样对京畿贵胄不敬,这要是传进京城,可就失了您丰陵地面和琅邪阁的面子,这样的结果,公子您损失的可就大了。”

    她又看了眼唐桃儿,笑得客客气气:“婉约替公子着想,也是看在您与我表哥的交情上,劝公子一句,天下好花无数,配得起公子的,理当如牡丹芍药,兰芝芳蕊,绝不该是那登不了大雅之堂的无名野花,公子以为呢?”

    这后头一句,声音轻了几分,随着她的目光顾盼流转与虞王孙身畔,只有近处几个人听得分明。

    唐桃儿默默听着,虽说一多半话过于高深,并不明白全部的意思,但是这位不待见她的意境,她还是品味的出来的。

    若要将找茬分个级别,袁晨景不过是初级,眼前的这位,则是登峰造极高手风范,举重若轻,随心所欲。

    丫就是个大神级别的找茬!

    唐桃儿的内心,不免有几分哀怨,打架斗殴这种事,以强凌弱,以多胜少,摊上群殴,人越少,越吃亏。

    上策,那就是夹屁股闪人,面子问题,对乞丐来说,是个毛。

    可是此时此刻,她偏偏还得违背一惯的生存原则迎头赶上,可怜她一柔弱无辜的身板,吃不饱穿不暖也就罢了,如今物质生活是有所改善了,这精神,却凄切了。

    她这是造了什么孽,要被人这么损呢?

    想来想去,这罪魁,依然是她这位名义上的夫君。

    琅邪公子虞王孙!

    当年一个娘字,好歹还是长辈,如今成了娘子,遭罪啊!

    这么一想,她更觉哀怨,不由将哀怨的目光投向那罪魁。

    后者正对着她,本淡然听着婉约的话,正要开口说什么,不经意接触到唐桃儿的眼神先是一愣,随即却莫名其妙眉眼弯了弯。

    这么充满期盼鼓励意境的神情顿时令唐桃儿呼啦一下感到胸中忿忿然。

    乞丐,也是有气节的好不好?

    她突然迈了一大步凑近虞王孙,抬手将婉约往旁边一推,毫不客气的挽起虞王孙的胳膊热情的道:“夫君,这谁啊?”

    那被她挤兑开的婉约不想她居然会动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脸上不由露出几分恼怒,陪在一旁的红衣女早就怒目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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