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宫内发生的这一切,若寒并不知情,她除了绣嫁妆,还跟着大嫂、二嫂学管家。
六月初三这天,四贝勒府送了请帖过来,邀请简亲王府扬丹兄妹几个过府做客。现在太子地位不稳,朝中暗潮汹涌,雅尔江阿是世子,他们夫妻就和雅布一样要避嫌了,至于扬丹他本就是胤禛的伴读,阿扎兰只是普通侍卫,自不会有人特地关注他。
若寒生□清静,本不怎么喜欢应酬,只是这段时间被折腾坏了,有这放风机会,她也愿意出去一趟,顺道看看弘晖,想着那个瘦弱坚强的孩子,若寒多了一份怜惜。
马车刚在四贝勒府门前,乌喇那拉氏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边上还站着一个粉嘟嘟的小孩,不就是小弘晖。一个多月没见,小家伙气色好了很多,脸上也有了一点肉,粉妆玉琢的,让人忍不住想抱起来亲一口。
进去后,小弘晖乖乖给众人行礼后,就腻在若寒身边了,哪儿也不肯去。男人们则去了书房,半大小子若阳,听说十三、十四阿哥也来了,就坐不住了,他和十三阿哥自那年相识以后,两人只要有机会就凑到一起去,乌喇那拉氏笑着让丫头青镜带若阳去找他们。
屋子里只剩下乌喇那拉氏母子和若寒了,若寒本不善言辞,也不知道同她聊什么东西好,若寒只好发挥老本行,给弘晖把脉了,嗯,身体恢复得不错。
若寒依稀记得弘晖好像是岁时病死的,具体什么病,若寒也不太清楚,不过大帝就是肺结核、高烧等症状,想想眼前这个乖巧的孩子,这么早就去了,留下乌喇那拉氏孤独一辈子。这年代三妻四妾,无子的女人即便是王府福晋,也只是外表光鲜,内苦如黄连。
她斟酌着说了一句:“晖儿体弱,福晋这几年对身边的人要盯紧些,千万别感冒着凉了,只要晖儿过了十岁,就无大碍了!”
乌喇那拉氏闻言大惊失色道:“娴雅妹妹可有什么法子?”
若寒道:“晖儿,想不想学武功?”
弘晖抓住若寒的袖子道:“姑姑,晖儿想学,跟若阳叔叔一样厉害,飞得高高的。”
感情若阳在四贝勒府,没少招摇过,十三阿哥出府没啥地方可去,不去简王府就是四贝勒府,这两小子气味相投很!
若寒笑道:“等会姑姑教你一套拳法,晖儿可要坚持住哦!”
弘晖挺着小胸脯道:“姑姑,晖儿一定会好好练拳的!”乌喇那拉氏听胤禛说起过,娴雅郡主不仅医术高超,而且武功也很了得,晖儿若得她指点,以后也不用怕那些邪魔外道了。
忙起身郑重谢过若寒,若寒忙回了一礼,大夫的眼中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她愿意出手,只因眼前的孩子实在乖巧可爱。
乌喇那拉氏屏退院中下人,若寒决意传授弘晖易筋经中的练气篇,也是易筋经的入门功夫,强身健体效果很好。她让弘晖看她打一遍,再跟着练两遍,弘晖年纪虽然小,却很聪明,很快就记住了。
若寒和乌喇那拉氏进了屋子,弘晖坚持还要练习几遍,乌喇那拉氏也没阻止他,唤了青桐过来,让她在边上守着弘晖。
若寒好人做到底,顺道也给乌喇那拉氏把了脉。
没想到乌喇那拉氏身上阴寒之气这么重,若寒忍不住皱眉问道:“福晋怀晖儿时,是否误服过阴寒之物?生晖儿时,是否血崩?”
乌喇那拉氏有些讶异,娴雅小小年纪,把脉竟如此精准,知道她这些陈年旧荷,是否代表她的不孕还有得治。
她不知道若寒医科最擅长的就是妇科和骨科,当然若寒使毒的本领要比她医术要好上太多。
若寒说道:“福晋的病,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此话怎讲?”胤禛和扬丹几个走了进来,他满脸企盼地望着若寒,谁家不希望多添几位嫡子。
若寒起身要行礼,被胤禛止住了,若寒笑着解释道:“福晋的病,其实可以通过针灸,再辅助以药物,就可以治愈的。只是针灸位置离女子□甚近,太医俱为男子,自是不便伸手,世间又鲜少有女大夫,太医自是要说女子不好生养了。
胤禛恍然大悟,若寒抿了一口茶,接着说道:“宫中有医女,却医术不精,若宫里好好培养这些医女,专攻妇科,这世间妇人就少了很多苦痛。当然,这世间若是有女大夫更好,女子生产就少了几分风险。”
胤禛深以为然,说道:“娴雅妹妹这话有理,太医治疗女子之病,确实有许多不便之处,改日我给皇阿玛上个折子!”
他迟疑地问道:“福晋之病可治否?”
若寒答道:“若当即就施针,不过两三个月就可治愈,如今年份久了,就要费一两年功夫了。四爷,可从宫内讨个懂针灸的医女,让懂妇科的太医带上一阵就成了。以后养在府上,也方便府内女眷。”
胤禛其实很想说,娴雅妹妹就麻烦你帮四嫂针灸吧!
但这话,胤禛说不出口,先不说简王叔会不会答应这事的,娴雅是闺阁女子,不是太医,跟他又是同一个品级,一次两次好说,没有长年累月麻烦别人的道理。
正说笑着,外头传来一阵喧哗声,一个十来岁的小正太跑了进来,后头跟着小弘晖,他相貌和胤禛长得很相像,他直直地冲到若寒面前,睁着一双细长的凤眼,不住地打量着若寒,双眼亮晶晶的。开口问道:“你是娴雅姐姐?我是胤祯。”
若寒答道:“是啊!”
他顿时两眼放光,冲边上的胤禛、乌喇那拉氏马马虎虎地行了一礼,说道:“四哥四嫂,我找娴雅姐姐有点事?”
胤禛自是知道他这同母兄弟最是顽劣,又被额娘个宠坏了,仗着年纪小,早已成了宫里的一霸,忍不住颦眉想训斥他。
那边若寒已经起身了,很这些人精子说话很累,还不如跟小孩子一道玩。见若寒要走,小弘晖赶紧拉着她的手,胤禛见到幼弟和爱子企盼的眼神,训斥的话咽了回去。
若寒现在还不知道,她在四贝勒府的无心之举,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若一开始就知道还有这么多麻烦,她就不做滥好人了。
很快过了六月二十,岳家已经来放过了大定,若寒这段时间被拘的紧,很长时间没见到岳钟衍了,他们兄弟都到了侍卫营去了。
若寒很哀怨,她虽然喜清静,却是个闲不住的人,这几年在外头自由惯了,回到京城就跟进了牢笼一样,只见到高墙上的四角天空。
时间很快到了七月,简亲王雅布把家里的庄子、铺子、字画器皿等都理好了,简王府要分家了。雅布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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