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只怕今日这小姑娘的身份,可不是江湖人物这么简单。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他还是先查查小姑娘的身份。
两人到了柜台前,仔细翻看店小二登记的小姑娘资料,她居然是湖南的苗人,从张家口那边探亲回来,还打算前往云南。
两人吐吐舌头,怪不得一个才十三岁的小姑娘,竟敢单身一人上路,苗人惯会用毒,寻常人见了都要怕几分。只是她能穿上大内的衣物,她在苗族部落里的地位应该不低,两人同时想到,不由异口同声道:“她不会是离家出走吧!”
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说得通,若寒还不知道自己竟成了别人的话题对象,她随身携带的这些衣服料子,成了罪魁祸首。她若不住这么高档的客栈,也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她只想着这种客栈安保会好一些。冷如枫当即拍着胸口,摆出一副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模样,当即叫人在若寒隔壁开了一间上房,文峰又气又好笑,你就唬人吧!
明明看上人家小姑娘长得漂亮,想去搭讪,真得有点不知死活,文峰有些不放心,也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上房去了,跟他们做伴去。
若寒进去不久出来,发觉边上多出两位可人,赫然是那位少东家和他朋友,两人见了若寒,脸上都露出大大的笑容。
若寒暗自撇撇嘴,怪不得那店小二不想安排她住一等房,敢情是他少东家和朋友住这儿,若没有眼前碍眼的两个家伙,她还想多住上几天。
若寒晚饭和明早的菜牌和餐点,洗了个澡,绞干头发,正准备休息一下,突然觉得□有些湿漉漉的,糟了,天葵来了,还好没把被子床单弄脏,否则要露陷了。
若寒手忙脚乱的取出自制的卫生巾,还好离家时她多做了一点,这年代没有卫生巾和卫生纸,多用布条包了草木灰,当卫生巾使用。
不管你地位多尊贵,即便是后宫妃子,王府福晋,这女人来了天葵日子都难熬,都没有现代女子舒服,更难过的是,她们来了天葵,还要安排通房丫头伺候夫君,怀孕就更不用说了。
若寒接连几天都恹恹的没精神,只有七夕那天出去了一趟,看了一会河灯,买了些七巧果回来,就没有再出去过了。
对面的文峰和冷如枫,不由暗暗称奇,莫非这小姑娘失恋了,她约得人,七夕没有来,所以一个人关在房里生闷气。冷如枫顿起怜香惜玉之心,骂那个不知名男子背信弃义,让一个小姑娘为他伤心。但若寒不出门,文峰和冷如枫又知晓她女子的身份,也不好意思去敲她房门,约她出去游玩。
苗人和汉人不一样,女子同男子一样大方,没有汉人、满人那么讲究规矩礼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听说苗人婚姻是男女自己做主,相互看对眼,父母才会出面提亲的,这点让冷如枫很是羡慕。
想着京城父的那位未婚妻,冷如枫一阵郁闷,他仗着自己功夫好,偷偷地去瞧过,相貌不美,还一张大饼脸,声音很粗,连脾气也不好,还打骂丫环。父亲就是看中对方家家资丰厚,又只有一个女儿,对方是看中他冷如枫是武举人身份,相貌也不差。
他坚决不同意这门婚事,还好娘亲临死前转移了她的嫁妆,这几年他一直经营的很好,于是他翘家出走了,投奔了太原的兄弟,一住就是一年多。
反正他那位继母不安好心,要给他说了这门亲事,还想让他入赘,没人跟他儿子争家产。他出走以后,继母还来不及开心,就被打击成霜打的茄子了,父亲舍不得这门婚事,入赘就落在了二弟身上。
听京里的老管家说,继母不肯二弟入赘,想退了这门婚事,父亲不肯,继母就倒地撒泼,结果惹恼了父亲,连抬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妾进来,继母立马安分下来了。
父亲派人传信过来,会为他挑一门合适的婚事,让他赶紧回家。他回信道,等二弟成亲生娃后再回去。
他最了解他这位父亲了,他眼里只有钱,当年为了娶继母,他和祖母联手逼死了娘亲,现在他生意做大了,不用看继母脸色了,连小妾都抬进门了。
父亲现在眼巴巴的叫他回去,八成又是看中哪一位有钱人家的女儿了,看上人家家产了,他比二弟多了个举人功名,在婚姻上有市场多了。父亲自己这一生就是这样过来的,还想着他也这样过,简直是白日做梦!
想着继母生的那两位妹妹,骄横跋扈,不过相貌倒是不错,听说大妹妹已被父亲送给一位总督当小妾了,据说那总督的年纪和父亲都差不多了,继母还沾沾自喜。与人做妾日子,有那么好过,父亲生的这些儿女,都是为他的野心铺路的。
为了这样的男人,母亲当年不顾外祖父的反对,强行下嫁,结果白白丢了性命。继母未婚先孕,结果唯一的儿子入赘了,大女儿也被当礼物送出去了,再过一两年,就轮上小女儿了。
若寒在房里憋了三四日才出门,等天葵一好,赶紧洗浴更衣,去晋祠游玩。出门时,遇到文峰和冷如枫,听说她要去晋祠,两人自告奋勇的当起向导来。
瞧着两人的举止,也是大家出身的,不像是龌蹉之人,若寒想着既然有现成的向导,她何乐不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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