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漠离在对上那一双瞳仁时有些片刻的惊诧,他懒洋洋的点了一下头。
“皇上,你爱我吗?”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风漠离不知如何回答,他思忖了半会儿,摇了摇头,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爱。”
虽然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可是亲口听风漠离说出来血染的心还是止不住有些难受,其实她喜欢这个男子的,她虽然猜不透他,可是他带给她的感觉却是非常美好,就像那个金面男子一样,明明让她蒙受了这么多的冤屈,可她还是会忍不住想他,难道她真的是个朝三暮四的女子?
“那皇上有喜欢的人吗?”血染笑了笑,接着问。
风漠离这一次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血染。
“皇上,你不回答也没有关系,那臣妾换个方式问,皇上你爱那个叫木碗月的女子吗?”
风漠离的眸光微闪,身子微微一怔,他负手而立,眯起眼睛,只留下一线浅浅的红光,“朕爱谁,不爱谁,血染,你有资格问吗?”
风漠离淡淡反问了一句,然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留下了欲言又止,一脸愕然的血染呆呆的看着那抹离去背影。许久之后,血染在想,若是风漠离不对自己那么绝情,那么她是不是就会要少受很多的罪呢?他那么残忍的反问可有想过她的心也会疼?血染捂住自己的胸口,不知为何,真的疼的有些厉害。
他对她虽宠爱,可是他那血色的汪洋里却没有她的身影,这虚假的柔情竟也让她深陷。血染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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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前,血染望着铜镜里的另一抹妖艳身影,有些自嘲,“云星,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小染染一向坚强,这点挫折算什么是吧?”云星站在血染的身边,一头黝黑的青丝遮住了他半边的妖艳的面容,看起来有些鬼魅。
“云星,就你会打趣我,我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为什么你,我,还有落瑶不能一起快乐的生活一辈子?”血染悲凉的靠在云星的胸口,那段有他们的日子过的真的很开心。
云星敛下眉眼,没有说话,他轻轻的抚摸着血染轻柔的发丝,他不能告诉血染,那段记忆是他为她特意制造的,那些美好的回忆是他自私的把落瑶与他加了进去。他们忍受不了她忘记了他们。
云星也没有告诉血染,属于她真正的记忆,除了她自己,谁也无法开启。
躺在床上幽幽睡着的白玉狐闻到了一丝异常的气息,他猛然的睁开碧绿的眸子,朝着血染身后的那么人影望去。
云星似乎也感受到了一道不寻常的视线,微微的蹙起眉头。
“小染染……你房间可还有其他人?”云星有些疑惑的问道。
血染挂在眼角的泪滴还未滑落,她立起身子,向四周环顾了一圈,然后朝云星摇了摇头,“没有。”
白玉狐发出“嘶嘶”的叫声,他竖起耳朵,碧绿的眼眸盯着云星咕噜的转了好几个圈。
“上古神兽,白玉狐白毓……”云星惊奇的张大嘴巴,有些不敢置信盯着眼前的白毛狐狸。
“你认识本座?”白毓也不怕吓到了血染,直接开口就问了出来。
一只动物居然开口说话,还是个男子的声音,这让血染暂时忘记了伤感,对这只白狐狸多了一丝好奇。
“你不害怕?”白毓的狐狸须微微的动了动,眼里多了一丝赞赏,这小娃娃他果然没有看错。
“害怕个头,你这只死狐狸,还是只公狐狸,跟小姐姐我睡了这么久,不知道赚了多少便宜。”血染怒吼的站了起来,撩起衣袖朝着白毓就是噼里啪啦一通说。
云星宠溺又无奈的摇了摇头,退到一边让她们去折腾,这丫头这么多年还是老样子。
白毓这下子彻底无语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丫头居然是这样子的反应。早知道如此他还不如不说话,别让她知道的好。
“哈……搞了半天,真正的狐狸精是你。”血染翻了个白银。
“丫头,你旁边的是个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本座?”白毓也不和血染计较,更多的是对旁边那个妖孽般漂亮的男人多了一丝疑惑与好奇。
“云星,这只臭狐狸我不要了,他对你有意思,你带走吧。”血染瞟都不瞟一眼白毓,对着云星淡淡的说道。
“你这丫头……”云星为难的瞧了一眼白毓,又瞧了一眼气喘呼呼的血染,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白毓,你可听说过云苍大陆曾经有个古老神秘的氏族血族?”
“难道你是血族的人?”
血染伸长耳朵听着云星与白毓之间的对话,她对这个非常的感兴趣,梦里面曾多次出现过梦见她是血家的女儿,她低眸看上自己手上那枚取不下的玉戒,这神奇的东西说不定也与血家有关联。
“嗯……”云星点了点头,接着道,“我就是血族的人,若你是个普通人或许不会相信,不过你是上古神兽,对于那些事情应该很清楚,我已经是一个活了千年之久的人了。”在这漫长的岁月中他们看着一批人又一批的人容颜老去,又看着一批又一批的人新生成长,在这漫长孤寂的岁月中他们忍受着一次次的落幕新生,他幸好还有落瑶一直陪伴着,一起等着小姐的归来。
云星是一个活了千年之久的人?这无疑像是一枚炸弹一般投入了血染的脑海中掀起了巨大的波澜。她和云星一起成长的,难不成她也是也个活了千年之久的老妖婆?
云星似是猜到了血染的想法。苦笑了一下,不客气的拍了拍她的脑门,“姑娘,你年方十八,也是确确实实只活了十八年的小丫头,更不是你所想的所谓千年老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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