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现实,毕竟那么残酷,她终究还是不敢,她一个人没所谓,可是还有微微呢。
所以,她找到了安安,她觉得她应该是可以相信的,所以,她冒然的给她打了电话。安安的爽快让她心暖,她竟然什么也没有说,就答应收留飞儿。甚至没有问她为什么不要告诉冷易岑的原因,她知道安安是个聪明的女人,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的聪明。
有时候,跟聪明人打交道真的是件很舒服的事情,至少,什么也不必要多说,更不用费心去编着这样那样的解释。
飞儿想着,想着,一直想着,直到她终于记起自己离开微微已经太久时间了,她才终于跑出客房,去寻微微。事实上,微微她想象中要更喜欢安安,不过,当飞儿一出现,本来爬在安安身上的微微已经站起来,朝飞儿跌跌撞撞的走去。
“妈妈,抱抱。”
可有心一疼,抱起微微的时候,双眼又有泪花闪动。安安走了过来,轻拍着飞儿的后背:“我不问你什么,是因为我能猜到一切,只是,你有没有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做?”
“安安姐,我想离开这里,到另外的地方生活。”
“也好,不过,你要去哪里呢?”她问得很现实,但飞儿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
见飞儿不回答,安安似乎想着帮她出点主意:“国内还是国外呢?在国内的话,估计冷易岑很容易能找到你的。”
“那就国外吧。”想也不想,她就决定了,但,话一出口,她的心就好痛好痛,如果去了国外,哪一天,她才能回来呢?
“你的外语可以吗?”安安问的更实际了,飞儿摇摇头:“一般吧,只有英文好一点。”
“那就去个能说英文的地方,否则你一个人又带着个孩子,怎么混啊。”安安仍旧很爽直,还用混字来形容飞儿的处境,是啊,也只能混了。
飞儿想了想,终于开口:“虽然是逃亡,但是我不希望微微的记忆中是不美好的,所以,安安姐,给我介绍一个美丽点的城市吧,我想,我应该带着旅行的心情,来面对我这次的逃亡生涯。”
她坚强的笑着,让安安突然觉得飞儿那样的美,是一种不同于外表的美丽,她冲动的抱了飞儿一下:“飞儿,你真坚强,加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飞儿终于哭了,却是因为能遇到安安这么好的人,那眼泪中包含了太多的东西,多得连她自己也分不清。
三天后,××机场。
因为带着孩子,飞儿把所有的行李都托运了,从冷总家出来什么也没有带,但出门在外,一个人去买东西总还是不方便的,所以,在临走前,飞儿拜托安安帮自己和微微买了一些必需品带上。为什么选择三天后才走,其实是飞儿故意安排的,因为,她知道冷易岑一定不会放过机场,所以,隔几天再走,更不容易让他查到。
“嗯,要不是家里这近走不开,我真想陪你一起出去走走,马尔代夫,可是个好地方,漂亮死了。”安安失望的说着,十分惋惜的样子。
飞儿一笑:“呵呵,那等你有时间了,再来啊,反正马尔代夫也不会长了腿跑掉。”
“马尔代夫不会跑,但是骆飞儿会跑啊。”她夸张的表情,惹得微微咯咯直笑,安安又难过的亲了亲微微的脸:“唉哟!这么漂亮的小娃娃,就要离开了,我好舍不得。”
飞儿又笑了:“安安姐,这回真的谢谢你了,有机会,我会带微微回来看你的。”
“说好了啊,我还等着她长大了做我儿媳妇呢。”
“好啊,能攀上安安姐这样的婆婆,她可赚大发了。”飞儿说的可是真心话,她是真的让郭晶莹吓到了,如果他和冷易岑之间,没有郭晶莹,其实有很多事情,也许不必那么复杂的。
甩甩头,让自己不要再去想冷易岑,飞儿的心里塞得满满的都是行程,她要去旅行了,不是吗?带着她最爱的宝贝,一起浪迹天涯,也许,真的会很累,但是,至少不会再受到伤害了。
听到飞儿这么说,安安笑得开心,大张双臂将飞儿和微微熊抱了一下,才拍拍她的肩道:“进去吧,检票了。”
飞儿不舍的看着依依,衷心的说:“安安姐,谢谢你。”
“瞧你说的,可是未来亲家哎,谢什么?”安安的话又让飞儿一阵窝心,她抱着微微一步三回头的,终于进了检票口。
安安流着眼泪向她们挥手再见,连微微都似乎感受到什么似的,眼泪汪汪的指着安安啊啊个不停。飞儿把心一横,扭身进去,大步向前走去,再不回头。安安在检票口又站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开。
时钟指向中午11:25分时,开往马尔代夫的波音七四七飞机正常起飞,在机场外围,安安坐在宾士车里,一直看着飞机飞到没有影,这才惋惜的离开了机场。
当安安回到家里,意外的却看到一张黑面神一样的脸,她不理会冷易岑,却是走到冯书维的面前点了点他健壮的胸膛道:“好哇!你这个卖国贼。”
冯书维摊了摊手:“老婆,我总觉得应该给冷易岑一次机会啊。”
“哼。”
安安冷哼着,就是不理冷易岑,他急了,拉过安安的心:“别这样啊,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你就告诉我飞儿到哪里去了吧。”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答应过飞儿,我们女人比男人更守信用。”说到这里,又狠狠的剜了冯书维一眼,他无奈的看向冷易岑说:“看吧,我早就说过我搞不定我老婆。”
冷易岑仍旧不死心,又来缠着安安,可是安安却死活不肯说飞儿在哪里。
“安安,别的我也不问了,你就告诉我,她们母女好不好就行了。”听到这样的话,安安又有些不忍心,于是又好心的点头说:“放心啦,她们很好。”
“那就好,其实看到你的样子,我就知道飞儿已经离开了,只是,安安,真的不能告诉我她去哪里了吗?”他淡淡的说着,语气近乎哀求,安安有些不忍,但仍旧坚定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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