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么想,子宇也很实在的说了出来:“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一开始就是这么高的职位,我,我根本胜任不了,大家不看好我,我自己也做得很难。”
“所以,你今天来我办公室找我就是为了这个?”
子宇老实的点着头,而Aaron却忽然脸色一变,郑重的说:“你觉得做不来?是做了没做好,还是根本就没做过?你上班才多久,就这么对自己没信心?”
“Aaron哥,这是事实啊,我毕竟是个刚出校门的毛头小子,对于这些工作,我还要时间适应。”子宇纠正着Aaron的说法,可Aaron却再度摇头。
“要不要听听冷总的故事?我和冷总是同学,十年前,我本来还想在国外继续深造,可冷总给我打了电话,说江湖救急,我回来后,才发现他说的那个急到底有多急。”
说到这里,Aaron抽出一支烟,慢慢的点上,这才又继续说:“昊天当年不要说集团,甚至只能说是一间小公司,而且,在董事长的错误决策下,已经濒临倒闭。冷总当年回国的时候,昊天内部的一个股东,甚至打算趁机吃掉昊天,冷总想了很多办法,甚至一度打算是联姻为手段,将昊天扶起来。”
“后来,你姐姐出事了,冷总把自己关在家里五天五夜,等我撞门而入,救下他的时候,他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再后来,他病好了一点后,一反常态,甚至拒绝了那个银行千金,选择赤手空拳将昊天夺回。果然,他没有让董事长失望,也没有让大家失望,他只用了半年的时间,便将昊天经营得有盈利没有亏损。再用了一年时间,将昊天扩大了一半,而现在,昊天,已是是一个成熟的集团公司了。”
说完,Aaron若有深意的看着子宇,又加了一句:“十年前,他也才二十二岁。他之所以会这么要求你,也是为你好,子宇,不要误会你小叔,他就算是再狠心,看在你是薇薇最爱的弟弟的份上,他也不会害你的。”
听完,子宇沉默了,却是突然间觉得心里堵得慌。
离开子宇的视线范围,飞儿就扭身避开了冷易岑的碰触,她没有说话,但却很听话的跟着他一直慢慢的走着。回到冷易岑的办公室,飞儿一直盯着室外那个秘书台,要是她当初没有想坐到那里,那么,今时今日她也绝不会如此被动,受制于人。
“今天表现不算好,你至少应该表现得更自然一点,我的好老婆。”冷易岑先开的口,但飞儿似乎并不打算和他说话,只是漠然的看向它处,不理他。
冷易岑自觉无趣,便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开始办公。飞儿僵坐着,固执的不看他,但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了,整个室内只有他时不时敲击键盘的声音在回响。
终于,她扭过身子,看向冷易岑,试探性的问:“我想先回去,可以吗?”
摸懂了冷易岑的个性后,她对他从来就是以软克硬,往往只要她放轻语调,他还是挺好说话的一个人,只是对于某些方向,固执得让人发疯。
哼了一声,算是回应,冷易岑却是头也没抬,双眼盯着手中文件,眉头暗蹙。
知道他没听进,飞儿又大声的说了一句:“我想回家了。”
终于,他听到了飞儿的讲话,缓缓的抬起了头,看了看腕表,他想了想,仍是摇头:“晚上和我一起下班,你现在要是无聊可以去套间里看看电视什么。”
冷易岑的办公室里面,是有一个套间的,配了全套的生活设施,其实也算是他在公司的一个家,新婚那阵子,他没回家,就是窝在这里睡的。
虽然心内叫嚣着想要离开,但飞儿也明白多说无益,冷易岑决定的事,没有人能改变。想着在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可做,飞儿想了想,终于还是起身回套间。
那中一个风格十分男性化的房间,室内的的摆设很简单,基本上,只有他一个人的东西。飞儿顺手抄起他床头的一摞文件夹,打开一看,除了与工作相关的,就是与公司相关的,甚至没有一点私人的东西。
仿佛非要找出个不同,飞儿竟然孩子气的四下翻找着,可是,寻了一圈,她终于失望的得出一个结论,冷易岑是一个非常非常工作狂的男人。
动作了一番,飞儿有些累,看着那铺着纯白床单的大床,飞儿扑了上去,可是,下一秒,她闷哼一声,被什么东西硌得龇牙咧嘴的。起来揉了揉胸口,伸出一手朝被子内摸去,一个硬物触手,摸出来一看,飞儿却瞬间被定格。
“你在干什么?”
一声怒吼,手一松,那原来拿在手里的相框就那么掉在了地上,相框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后,瞬间碎裂。冷易岑铁黑着脸,看着地上那碎片中的笑容满面的女孩子,一个健步冲了上来,不顾会伤到手的后果,飞快的将相框捡了起来。
甚至不顾上面的玻璃渣就伸手去擦,飞儿,看着他惊慌失措的样子,那声“小心”终于还是吞入腹中,没有说出口。
冷易岑那么认真和心疼的表情,是飞儿从未见过的,感觉他的世界里只剩下手里的那个相框,再无其它。他那么用心的一点点的抹去相片上的碎渣,最终,他冷冷看着飞儿,用冰冷的腔调说:“谁让你动我的东西的?”
飞儿嗫嚅着,小声的辩解着:“我不是故意的,是你吓我了一跳,所以我才没有拿住的。”
“你回去吧。”没有任何多的话语,只是这么生硬的开始赶人,飞儿突然觉得很受伤,眼泪就这么在眼眶里打着转。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飞儿,转身就朝门外冲去。
跑出办公室,飞儿用力的按着总裁专用梯的那个向下的按扭,委屈的感觉,像无骨的麻绳,将她紧紧缠住,飞儿的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一滴滴落在了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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