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闲聊了两句,楚振邦笑眯眯的起身告辞,等到带着詹国兴走出去百十多米,他脸上的笑意才一点点凝固下来,最后在眉宇间凝成了一道浓浓的阴霾。
“报警吧,”詹国兴跟在他后面,见他站在路边抽闷烟,却不伸手拦车,心里便明白了他的心思,“这件事现在必须通过司法手段来解决了。”
“报警?报警说什么?”楚振邦双臂抱胸,面无表情的反问道,“是告轻工集团违约,还是告国麻一厂现在的领导班子胡闹?”
楚振邦很清楚现在国麻一厂的局面一旦通过司法渠道解决会落个什么样的解决,现在国内没有一部像样的《公司法》,也没有《劳动法》的存在。至于说贪污,国麻一厂的领导班子还没把钱贪到口袋里去呢,一旦将这件事付诸司法,楚振邦相信这些混蛋会找出一百个理由来推卸责任。
前世的时候,国内向工人们收取保证金以换取上岗工作的事可没少出现,遍及全国,可以说没有哪一个省份、哪一个城市不曾出现过,可等到最后,又有几个责任人被追究法律责任了?又有几个人被判刑了?
“那怎么办?”詹国兴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皱眉问道。
楚振邦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他抹了一把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将淤积在胸腔里的浊气恶狠狠的吐出去,这才说道:“那些混蛋哪一个的身上都干净不了,会计假账、库存物资以次充好,都足以说明厂里原来在财务上存在着严重的问题。他们这次向工人收取保证金,不一定就是看中了这笔钱,我考虑着,他们更多地还是要转移视线,避免让集团继续清查厂里的账目。”
语气在这儿顿了顿,楚振邦略一沉吟,说道:“原本我还没打算在查账的事上多么较真,搞二次清产的目的,只是为了给轻工集团那边施加些压力,迫使他们同意将国麻一厂的整个领导班子都撤换掉。如今看来,这个想法还真是要不得了,也好,他们既然打算跟我玩,那咱们就不妨跟他们玩到底,看看最后谁会把自己玩到监狱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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