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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路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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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街头偶遇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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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来的女人戴着一副茶色墨镜,上身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无袖圆领背心,一件粉色的方格衬衣缠在腰际,在小腹处打了一个结扣,下身却是一条蓝色的牛仔裤。一身打扮看上去青春洋溢且又衬出一幅完美的窈窕身材。

    女人跳下车之后,目不斜视,径直走到轻工局招待所的楼前,先是仰头打量着这栋古老的建筑,看了没有一分钟,便端起挂在胸前的照相机咔嚓咔嚓一通连拍。

    “小伙子,小伙子......”

    正打量着,身后台阶上传来老太太热络的招呼,楚振邦闻声回头,正看见老太太站在台阶上朝自己招手,边上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中年妇女,身上穿着一袭白色的工作服,胸前还挂着一个工作牌。大文学

    “大妈......”楚振邦见老太太要指使着那个女人去提自己的编织袋,慌忙两步奔上台阶,抢先一步把袋子提了,笑道,“我自己来就行,东西也不沉。”

    “那成,”老太太也跟不他客气,眯着眼睛笑道,“这招待所别看牌子挺大,可平时也没什么人来,条件也不好。小伙子想住几楼?按说三楼的条件不太好,主要是上不去水,有点不方便,你过住宿费便宜。一楼二楼的倒是方便,可房价高了一点,一天要十块。我琢磨着你虽然是出来给公家办事的,可钱还是能省一点就省一点,公家的钱不也是钱嘛......”

    听老太太一边往招待所里走一边唠叨,楚振邦心下苦笑,原本想住一二楼来着,可听老太太这意思,显然是把自己打发到三楼上去了,得,三楼就三楼吧,公款嘛,能省就省。

    “大妈,我住三楼就行,用水我自己下来提就行,没什么不方便的。”顺着老太太的语气,楚振邦从善如流的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老太太对他这个态度大为满意,嘴里不免夸奖了两句,这才让跟着的中年女人带楚振邦上楼。

    正如老太太说的,三楼上的条件不太好,房间小又简陋,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浓浓的霉味,这还不算,整层楼上都没有个厕所水房之类的,要上厕所、要洗漱还得跑二楼。

    不过这年头毕竟比不得二十年后,想要在这种招待所里找到住星级宾馆的待遇也不可能,楚振邦只想着找一个落脚的地方,条件好坏的倒是其次。

    现在房间里安顿好了,又跑楼下办了手续,交了两天的房费,跑出一身汗的楚振邦才到二楼的水房里冲了个凉,换了一身爽利的衣服出门。

    从招待所里出来,那辆簇新的阿斯顿还停在路边,那个金发的年轻女人却不知道去了哪儿。

    楚振邦这次来哈市,目的是为了看看正在哈市召开的第一届哈洽会。相比起广交会,地处北国的哈洽会名气甚小,再加上今年还是举办的第一届,所以知道人少的可怜,前来与会的商家除了苏联以及东欧几个国家的企业之外,国内部分的则主要局限于北疆省一省,连规模都谈不上。

    在楚振邦前世的记忆中,前几届的哈洽会受中苏关系的影响,尤其是汇兑关系的限制,成交量小的可怜——没办法,货币流通不畅,仅仅靠易货贸易商品交流受到局限太多,想成功做成一笔交易可谓是困难重重。

    楚振邦并没有将希望寄托在哈洽会上,毕竟他连一份入场券都没有。这次过来,一方面是从白岭没有直通黑河的班车,必须到哈市来倒车,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来哈洽会就近听听风声,看看情况。

    哈洽会的举办地点在“红太阳展览馆”,也就是后来的省国际博览中心,地方离着火车站很近,就在西大直街上,走路过去都用不了十几分钟。

    楚振邦折出医院街的路口,上了车站街的直道,顺着树影婆娑的便道一路向南,走出去五十多米远,一辆北京212从公路驶上便道,车头朝着公路的方向,缓缓朝路牙子上倒车。

    隔着车窗看一眼,车里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男的手把着方向盘,正一面倒车一面跟身边的女人说笑。

    道边的路牙子有半尺高,吉普车的油没给够,倒了一次没爬上去,滑下去的时候车身颠簸的很厉害。

    楚振邦见车里男人的手艺有点潮,本能的就想躲远一点儿,离着吉普车还有六七步远,他便侧身让开,朝对面一家挂着招牌的供销社门前走。

    “嗡......”

    才走出去两步,正在倒车的吉普陡的发出一声轰鸣,大概是车上的男人油门踩过了头,212的四轮驱动能量骤然间爆发出来,两个飞速旋转的后轮碾过路牙子,带动着整个车身几乎是蹦跳着上了便道。

    楚振邦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脖子下意识的一缩,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却发现吉普车上了便道之后还没有停下,跳动着的车身在猛的后挫中转了向,拐出一个十几度的弧度撞向右侧的一棵白杨。

    白杨树的树根下钉着一根铁楔子,楔子上穿了一条钢丝绳,与地面呈三十度角向高空延伸,另一头却是固定在一根木质的电线杆上。

    吉普车爬上便道的冲力过大,车上的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慌了,大概是忘了踩刹车,却又打了方向盘,两个后车轮冲上了便道,左侧的前轮却打横卡在了路牙子下面。

    楚振邦眼睁睁看着吉普车车位撞上了那道钢丝绳,将绷得笔直的钢丝绳兜弯了,“哒”的一声卡进车位的保险杠里,紧接着,车身一顿一挫,又向前冲出去,顺带着也将钢丝绳扯起来。

    “嘣”的一声脆响,受力过大的钢丝绳终于吃不住劲,固定在铁橛子上的一头整个崩飞起来,像是刚刚断落的壁虎尾巴,弹跳着飞向半空。

    惊愕中的楚振邦只感觉耳边一阵风声闪过,断开的钢丝绳几乎是擦着发梢弹飞过去。

    楚振邦被惊出一身冷汗,心道不好的同时,下意识的抬头去看那根立在路边的木质电线杆。

    如今的哈市还没有经过92、93年的大规模城市改造,类似这种老式的木质电线杆随处可见,为了保障电线杆的稳固,杆子左右两侧都有牢固的钢丝绳拖曳着,绷得很紧。

    电线杆一侧的钢丝绳绷断了,必然会导致受力失去平衡,一个搞不好整根电线杆都会倒下来。

    一根孤零零的电线杆危险还不是最大的,最危险的还是双层挂塔上的那些电线,那些或粗或细的电线一旦落在人身上,绝对是一场灾难。

    满天神佛就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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