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慈宁宫永康左门,娴莹自鸾轿被宫女搀扶下,慈宁门前是一东西向狭长的广场,分别有东西向的永康左门和右门,南侧另外开出的被称作长信门。
慈宁门就位于广场北侧,内有高台甬道与正殿慈宁宫相通,这慈宁宫娴莹也颇是熟悉,没给等在慈宁宫外的宫才开口的机会,这个时候孝庄想来应是在院内东西两侧的廊庑,北向直抵的大佛堂。
不想太过浪费时间,这两年虽说有娴莹的暖泉水支撑,她本意也是想着让孝庄多活些时日让她再躲懒些日子,可这般受制于人却让娴莹做何事都不能,现在实行那个计划虽说还有些许的冒险,但就算再等多久风险总也是会有,趁着这次有机会不如就拼一次试试看。
挑眉看着有意思想要阻拦她的琉璃,早在永康门娴莹看着阻拦她多带宫才的守门太监,她就知晓今个儿孝庄太皇太后的威风却要耍起来,不过思量好的娴莹却想要和她硬碰一次,低头看着侧身挡在她身前的琉璃,娴莹眉头微皱的先开口训斥道:“琉璃你不会不知晓本宫是为何而来,现在这般阻止不会是还想从本宫手里寻些东西罢,哼!”
琉璃不是没听太皇太后懿旨阻拦过这宫里贵人,但却未曾见过似娴莹这般看到她明显听命于人的阻拦,却还是用这话噎人,让琉璃现在揽也不是不揽更是没有这个胆量,无法可想之下只得跪地狠狠磕头,希望娴莹能心软留在殿外等候些许时候。
这头娴莹反过来难为慈宁宫殿外的宫女太监,避在廊庑一角看着前殿事情的宝珠,见着琉璃同众人不知因着何事对着娴莹磕头求饶,忙转身向着后寝殿快步走去。
后寝殿虽说是大佛堂,但内里并未有甚大,苏麻帮着跪在佛祖金身前吐字清晰的诵读着经文,歪在一旁宝椅上的孝庄,一手撑头似是睡着一般,在这宫里伺候早就知晓怎般让主子知晓有事要禀,稍急略重的步子进来后寝殿对着宝椅上的太皇太后福身一礼,未听到训斥忙抬首垂目道:“启禀太皇太后,琉璃等人不知因何惹到皇贵妃娘娘,现在前殿门前磕头求饶。
宝珠话一说完就觉得佛堂内似有一股阴冷之气与她擦身而过,身子不受控制的颤抖一下,求救的眼神抛向一旁停下诵读佛经的苏麻嬷嬷,苏麻拉姑看着宝珠被吓的略有些不成样子,起身对着她挥手命人退下,见着人出去佛堂苏麻刚站立宝椅一旁,就听自家主子嗤笑出声道:“佟佳氏到真个儿以为哀家把她看在眼里。”
苏麻听着自家主子不似以前那般谨慎看人,但在孝庄身边伺候日久对着她的性子知晓甚深,知晓这个时候却不是自恃身份出言劝告之时,不过苏麻对娴莹有些许高看,是因着能摸透孝庄心思的人除了娴莹这宫里还未能有旁人,就是她也多是因着在一旁伺候多年,才隐约看透些许。
不过心里有事苏麻却已经习惯对孝庄明表,甩帕福身对着宝椅上的孝庄说道:“太皇太后,奴婢却觉得皇贵妃娘娘此次这般明显寻事不似她平日的作为。”
“就是有别于之前才会让人不信此事是她的错处,想来就是皇上前来,见着也多是会觉得是琉璃她们仗着在慈宁宫伺候故意为难,哀家还想她能多熬些日子,不过佟佳氏现在这般做却也还能让哀家高看她一眼,起码还稍有些胆量血气在,若这件事她能早早认下错处,哀家倒能可再给她一次机会。”苏麻抬头看着孝庄嘴角稳操胜券的浅笑,听话语知晓主子也知晓娴莹的心思,却没有旁话好说,见着孝庄起身忙上前托扶。
等到孝庄带着苏麻同身后四名宫女来到正殿门前,除了众人额头上的点点渗血的痕迹,这殿外似是从未发生过何事,侧脸看了一眼福身问安的娴莹,见她脸上丝毫异样也无就似之前这正殿外真个儿未有旁事发生。
见着自个儿宫内伺候的人这般模样,孝庄怎么能不气恼万分,但因着有事寻娴莹说话,无法只得对着娴莹轻哼一声算是命她起身,转身由苏麻托扶手臂进去慈宁宫正殿。
娴莹听那饱含怒气的轻哼,知晓就算她猜到些什么,这火气却还是被她这明显打脸的做法勾起,给身后跟着一通进来慈宁宫的崔嬷嬷使了个颜色,见她点头退到跟来伺候的六名宫婢一旁,娴莹起身轻拂平衣服上的搓褶,独身跟在孝庄身后进去正殿。
见着脸上隐隐有怒色的太皇太后,娴莹并未太过难为自个儿,应付的福身一礼道:“臣妾问太皇太后安,太皇太后吉祥。”
本想着压压她的孝庄,还未憋足劲娴莹就微勾唇角淡笑着自个儿起身立于一旁,这可把从未被人这般无理对待的孝庄气了个仰倒,还是苏麻见着伸手一托才没让她闪着,但也有半晌气的说不出话来。
低头小心劝说着孝庄的苏麻一身淡绿色宫装,虽说面容看不出时间的多少痕迹,但略有些发福的面庞身子还是给她本就甚平凡的容貌减了些许分,还好有着一身的温和气质,让靠近她的人都隐隐感觉到放松和温暖。
这边孝庄刚刚平静些许,苏麻侧身快速的看了娴莹一眼,见着她毫无反应的站在一旁,再低头看了眼自个儿主子,这次苏麻真心觉得太皇太后无法阻止皇上听从娴莹所说,把满人从来的金钱鼠尾改成半月头。
抬头环视这间同两年前并未改变太多的慈宁宫正殿,孝庄压下心头的怒火沉声对着娴莹说道:“皇贵妃,抬头看看这间屋子,你曾经在此对哀家同皇太后发下的誓言,仅仅两年的时间你就忘的干干净净了吗?”
就是孝庄掩饰再好,娴莹还是从话语里听出隐忍的愤怒,当日所发下的誓言娴莹从未有一刻忘怀,毕竟那却是连小胤禛同小糖心性命也在其内,这次娴莹并未敷衍,规矩不错的甩帕福身回禀道:“回禀太皇太后,当日在此处发下的誓言娴莹一刻也不敢忘怀,臣妾这两年中帮着皇上打理后宫,安排着他或是喜欢或是有用的宫中嫔妃贵人侍寝,现在宜妃同小钮钴禄贵妃都怀有身孕,臣妾也都专门求了皇上给两人三两日就必请一次平安脉,必能让两人平安诞下龙嗣,娴莹当日所说所言自问都做到无有错处。”
孝庄也是因着这两年见娴莹所做甚好,才对她没有丝毫为难,可这后宫干政却是孝庄的底线,娴莹不应触及的,孝庄挥手不愿再听的侧脸不去看娴莹道:“哀家不愿听你这偏言,金钱鼠尾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竟然做旁妖想出什么半月头,先皇用了多大的力气不惜背上残暴的骂名才做到这般,只要哀家还活着一日,就不会让你这妖女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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