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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云,胡不归(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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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回 对峙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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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害怕面对,所以不敢设想。     杨笑澜并不曾设想过有人质疑时该如何作答。她完全可以辩称不是她的主意,不是她主动选择的结果,她也是无辜的局中人。     她从没有想过,一个近乎于陌生人的陈子衿也会怀疑她。     不,亦非怀疑。陈子衿语气坚定,似是认定无疑。     杨笑澜浑身发冷,如坠冰窖,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陈子衿丝毫不肯放过她,声音不大,却铿然坚定:“你为何要冒他的名,盗用他的身份?你究竟是何居心!那么他呢?他又在哪里?你杀了他!”     “不,我没有!”杨笑澜否认道,“我没有!”她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个传说中杨宁,又如何能杀了她。     “你没有?你没有盗用他的身份?还是你没有杀了他?”陈子衿望定了杨笑澜,语气不急不缓,却步步紧逼。     十多年来第一次有了故人的音讯,而那个故人是她幽闭宫中时的一抹希望。     大约是她六七岁的时候,就开始感觉到了自己的与众不同,旁人看她,总是充满了距离。她不知自己有何异样,有何不妥,也不知为何,母亲总叫她少接近别人。辗转从无数人的口中拼凑出了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她一出生便带来灾难的故事。那些曾该是天真无邪的孩子们也如同他们的长辈一样,被大人们教导的很好,也齐齐对这个面容可爱的女孩儿充满了鄙视,哪怕她用她的力量救了落水的孩子。后来她到了临安,那群孩子们也欺负她,把她推倒在地上,还骂她,妖怪。     是的,妖怪。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闭上眼睛都可以听见那些口口声声的,妖怪。     那时,她脸上经常带着不知所措的惊恐表情,就像眼前这个被她看破身份,却极力压抑着自己情绪的人,这个双手沾满她国人鲜血的,被称为阿修罗王的人,一个女扮男装的冒充者。     连说谎都不会呢!任何人遇上这样的状况必定会指责她胡说,会极力否则,可是她却只说她没有。陈子衿的嘴角不自觉地划过一丝带着些许残忍的冷笑。若不是这个人盗用的是那个故人的身份,她倒是有些佩服。     以孤身女子之力在战场上驰骋,自由来去,如风。     她有她从没有得到过,又一直向往着的,自由。     可是她却偏偏盗用那个故人的身份,还娶了妻。真是胆大妄为呢!陈子衿不信在这个人身边会没有识破她的。     那又是为何,别人纵然识破,却不说破呢?     如果不是日夜将那个人的样子在心内来回琢磨,这两人长得还真是相像。     一个是纤弱敏感的孩童,一个是苍白明媚的女子,明明一身浴血,可眼眸却分明纯净,单看那无奈委屈欲吐难言欲哭无泪的表情,尚未辩解倒去了几分敌意。     陈子衿看着杨笑澜的脸一阵红一阵青一阵白,慌乱之后最终恢复了平静。     “可曾想过,为何我知道你叫子衿?”杨笑澜冷静了下来,看着陈子衿的眼睛问道。     这也是陈子衿不解之处,愣了一愣道:“……不知。”     杨笑澜“哦”了一声,便没再言语。想着既然陈子衿也看穿了她的性别身份,就不用顾念什么,干脆脱了鞋上了榻,在陈子衿的边上躺了下来,青铜面具放在枕边。见陈子衿依旧坐着没别的反应,拍拍床板,让她躺下。     “你!”陈子衿从没见过这般无理无赖的,尚未回答她的问话,也没对她的疑惑多做解释,居然就想和她同榻而眠。     “怎么?很夜了,再不睡天都亮了。”杨笑澜笑一笑,说得理所当然。     “堂堂阿修罗王竟如此无耻!”     “哪里无耻了?人要睡觉就和人要吃饭一样重要,女人总是熬夜,容易老诶。”杨笑澜瘪嘴道。     “你……”陈子衿气结,一巴掌拍在杨笑澜的身上,叱道:“不准睡!”     “痛啊!”杨笑澜一手抓住那只打她的手,一手揉着自己的腰,道:“你们师姐妹怎么都一个德性,世云师姐太不会教徒弟了。我乃血肉之躯,会痛的好不好。”     陈子衿失声道:“你……见过我师傅和师妹!”     “你师妹可是那个妖精似的冼朝?古灵精怪的。你师傅可是叫做尉迟世云?”     “是……”陈子衿难以置信。     “来,乖乖叫一声师叔,本将军就不跟师傅告状,说你目无尊长。”     陈子衿目光又是一寒,道:“你撒谎,师傅失了音讯,已经好一段时日了!”     “我是说告诉我和你师傅共同的师傅,也就是你的太师傅!若是你跟我一起回大兴,师叔我带你认祖归宗,见太师傅,见我师姐,我师姐可是你师傅的亲妹妹诶。”说起师姐,杨笑澜心中涌起一丝柔情一阵酸意。进而又想起了大兴的家人,一别数月,不知是否还安好。“如果你愿意,也可以跟我回家……”     家?陈子衿冷笑道:“那是你的家么?你不是杨宁,每日回到他的家中,对着他的妻儿,你就不会心生愧疚?你不怕么?”     杨笑澜翻身坐起来,道:“怕什么?”     “怕他的魂魄来向你索命呀。你盗名欺世,以谎言自欺,就以为谎言是真了么!”     “够了。”杨笑澜跳下床榻,怒道:“够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别再胡说了。”     “若是继续说呢?君欲何为?像方才站在房门口那般迟疑,假借别人的手将子衿除去?或者……是要将子衿灭口?”陈子衿毫不畏惧地与杨笑澜对视着,幽幽说道,眼神中带着几分轻蔑,不是不挑衅的。     杨笑澜气极,本想吃喝打诨过去,却又听陈子衿说得过分,想痛斥但顾念到隔墙有耳,只得强忍着怒意,几次深呼吸之后才道:“方才,是笑澜的错,一念之差,幸而没有铸成大错,我说过,不会再让你落单了。至于灭口之事,实在是笑话,当日笑澜曾答应冼朝,如若能在陈宫里见到你,便放了你,故而,笑澜一定会保你安稳。”     陈子衿问:“那日你便知是我?”     “不知。”     “那为何容我离去?”     “不用我说,你该知道皇宫像是个囚牢、坟墓,古往今来多少人埋葬其中,笑澜不想亦不忍,不过是抬一抬手的功夫,为何要留难。”杨笑澜言之诚恳。     可陈子衿却并不领情,又冷冷一笑,道:“这……算是赎罪么?”     杨笑澜哼了一声,道:“笑澜并不需要赎罪,你信也罢,不信也罢,事实便是如此。”     “事实?事实是怎样?他在哪?他好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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