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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见云,胡不归(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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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回 一个拥抱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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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杨玄感玩了半天,吃了第一顿在隋朝的年夜饭,气氛虽热闹,内心终还是有些寂寥。大文学记挂着毗卢遮那师父和尉迟炽繁,便坐着马车又到了大兴善寺。

    外头是火热的新春,寺里则是另一番洞天,不管外面如何喧杂,寺中总是冷清,只隐隐有念经的声音传来。寺内的积雪尚没有清扫,在清辉一般的月光下,显得越发清冷,偏是这寒意与冷清却能减轻杨笑澜心里头的孤独,让她的心不再那么苦涩和烦闷,自她离开父母,离开一千多年后的世界,已经有八个多月了。

    问过小沙弥才知毗卢遮那师父入了宫,“吱呀”一声推开门,才见尉迟炽繁在屋里头加了火炉正等着笑澜,想到她等着她,笑澜心头一暖,又有些担心,她是喝了酒来的,怕这一身的酒气冲撞了尉迟炽繁。在笑澜的心里,尉迟炽繁似梨花仙子一般,吹弹可破,仿佛稍有不慎,这仙子就会抛却了人间回返天宫。

    门开,炽繁抬头便见笑澜夹着一阵冷风与酒气进来,秀眉微蹙,她确实不喜欢酒味,但笑澜身上的倒不似以往那样令人讨厌。她这一皱眉,笑澜停了脚步,只站在门边不动。见笑澜半天不进屋,炽繁倒笑了,道:“怎地不进来,不冷么?”

    “等酒气散些了再进来。”笑澜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

    炽繁起身将她拉了进来,关了门又帮她脱了外衣,笑道:“这会儿倒想到这些了,怎么喝了那许多酒,第一次在杨家参加家宴还习惯么?”

    “坐着有些累,也没想到居然是分食的……”这跪坐真是累死人不偿命啊,稍微放松一点盘腿坐也累,一顿饭吃下来腿都麻了……还不能要求坐椅子,椅子是没文化的下等人坐的……

    炽繁讶道:“不是分食是什么?”

    “是……”笑澜摸摸脑袋,不知该怎么答。她还以为和电视里看的一样,十个人一桌,圆台面吃得欢。不过要是让跪坐的人一桌子吃饭,围着个桌子跪一圈,还真有些怪异,而且这年头还不流行长腿的桌子,都是矮几,感觉更古怪。“是大家一起吃的那种。”

    这样子的笑澜看起来人畜无害很有几分懵懂可爱,炽繁笑出声来,伸手摸摸她的脸,道“呆子。大文学”眸子里尽是温柔之色。

    这一下可看呆了笑澜,往日里尉迟炽繁见着她笑容虽多,但都是温温默默的浅浅一笑,眼前这一笑似花一般绽放开来,恰似夏日里的烟花,格外灿烂。

    “又怎么了?”见笑澜这副呆样,炽繁敛了笑容问道。

    “唯愿你长此以往笑容欢畅。”笑澜答道。

    炽繁面上一怔,对上笑澜悠深的眼神,别转头去。气氛立时有些诡异,笑澜不知炽繁为何别过头不看她,又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只好抓抓头,取过一边的茶壶倒水喝。

    这隋朝不比后世,尚没有养成饮茶的习惯,就算有,也是煮茶,还加以各式作料,味道十分奇怪,笑澜到现在还不能习惯加了料的茶水。炽繁知道她的口味,一开始是给她喝时不在茶里加任何东西,日子长了就连自己喝也不再加了。喝两口水,口内没有任何咸咸鲜鲜的怪味道,笑澜才意识到这一点。放下茶杯向炽繁看去,姣好的侧脸轮廓清晰,睫毛忽闪似是在想些什么,就算已着冬衣身形也略显孱弱,感动感慨之余就想去抱她一抱,可又想起自己如今是男子的身份,就算尚未成年也于理不合,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

    这一幕落在尉迟炽繁的眼里,问道:“怎么?”

    “我想抱抱你……”笑澜轻声说道。

    “什么!”

    “我是说……我的意思是……我,我……”好像怎么说都不对,笑澜歪歪倒在坐榻上。

    谁知尉迟炽繁倒会替她想借口,“是不是想念已故的父母了?听杨公说,你一直在母亲身边,直到母亲病故才来投奔他。”

    呃,要叫她如何解释父母未曾亡故只是现在尚未出生?或者只是他们身在异乡,而那异乡是一个要老天开眼才能寻到宝才有可能回去的地方。

    笑澜不知如何应对的样子在尉迟炽繁的眼里就是黯然。她暗叹一声,将她从榻上拉起来,拉进自己的怀抱里。大文学这孩子香香软软的像个女子,还夹带着丝丝酒香,记忆中自己好像从不曾这样抱过别人,连嫁过的两任夫君都不曾。笑澜给炽繁抱的有些哑然,她本是想给她点温暖想抱抱她,眼下全都倒转了……既然如此,她也就老实不客气地靠进那个格外温暖的怀抱里。忽然又想到这怀抱的主人早已是亲人离散、生死永隔,心下又涌起了怜惜之意,无端端将怀抱变成了相拥。这一相拥,让本是单纯心思的炽繁略有些紧张,可看笑澜脸上除了饮酒的脸红之外一切如常,才放心得任她抱了。她却不知,此时的笑澜心别别跳的厉害,还晃悠晃悠的,连手都是抖的。要问笑澜紧张什么,怕是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不就是个女子抱着另一个女子嘛……

    直到笑澜颇为享受的在炽繁脸上蹭了蹭,滚烫的面孔贴过早起了红云的笑脸带来一些奇妙的感受,炽繁才挣开她,说道:“夜深了。”

    夜深的意思是?“不是说了一起守岁嘛,那得要三更到四更之间才算啊。”笑澜想着21世纪的倒计时,到了这里可好,计时十分困难,什么漏刻、水钟、日冕,统统的不好用啊,早知道睡觉的时候就带个手表了……早知道……早知道要带的东西可实在太多了!

    “倦了,想休息。”炽繁直觉得想要离笑澜远一些,只见笑澜“哦”了一声,依旧坐在榻上不动分毫。又道:“不是明日正午要去宫内赴宴么,不早些睡,怎么有精神。虽说当今圣上不喜玩闹不喜繁复的诗文,但平日里那些总少不了的。”

    “什么?”笑澜听到“平日里那些”立刻跳了起来,一脸慌张,问道:“去赴宴还要吟诗作对?”

    “不止,以前宣帝贪玩,每次宴请大臣总是既唱且跳的。”见这笑澜对这一些完全无所知,尉迟炽繁不免有些奇怪,即便笑澜出生江南,可那些贵族子弟平日里的那些戏耍,投壶作诗对对,唱歌跳舞,她不应该是完全不会才是。虽说她是庶出,可从小也该教授这些。“杨公不曾同你说起过?”

    “没有,我每日骑马射箭练枪写字念经,院内只一个丫头,连生人面也不见。你也知道,自从拜了师父认识了你,那些功课就带进寺里做了。”杨素没说笑澜也不觉得奇怪,她哪里来的空去学那么多东西,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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