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斯内普斟酌了一下用语,才缓缓开口,“你的魔力……非常强大……”
加莱心一紧。
看上去好像还有后文?
果然,斯内普顿了顿,似乎在犹豫什么,但却马上干脆地开口,“但却被堵塞。”
加莱垂下双肩,“我知道,庞弗雷夫人说过。”
斯内普挑了挑眉,加莱继续说,“她说有可能是因为小时候‘魔力暴动’的后遗症……她说得应该没错,我的确出过一次意外……非常严重。”
加莱转过头,眼神清澈地望着他,“教授,你能帮帮我吗?我不想成为一个异类。”
有那么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恍惚的神色出现在了斯内普的脸上,但那神色来得快消失得更快,几乎让她以为这是错觉了。
加莱真诚期待地看着他,斯内普却转过了脸,沉默。
他的侧脸深刻而坚毅,仿佛某种海底的磐石,即使无情地被巨浪拍打,也无损其孤独高傲与坚忍屹立。
她的印象里,这个永远只穿黑衣服的男人露面少得可怜,而且似乎永远充满了反派的气息,暴躁,易怒,阴冷,刻薄,咄咄逼人……他似乎总是暴露着所有的缺点,让人无法喜欢甚至无法崇敬——他油腻的头发让人忽略他深刻的轮廓,他刻薄的话语让人听不到他低沉悦耳的嗓音,他恶劣的态度让人忽视了他的认真负责,他冷漠严肃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漆黑眼里的真正心灵——
可是那一刻,她几乎以为她要看到了,看到了那漆黑的薄薄的一层后面所隐藏的东西——
他却突然转过了头。
加莱怔了怔,然后噤然无语。
她在想什么?
她以为她是谁?可以谁都了解吗?她以为她还是前世那个低调却目光敏锐善于剖侧别人内心的李思吗?
加莱深深了叹口气。
仿佛突然清醒过来,斯内普转身,重新坐在了椅子上,开始沉默地批改一摞接一摞的作业。
这是被拒绝了?
他是不想,还是不能?
加莱疲惫地塌下双肩,静立了几秒,才缓缓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每个星期四的晚上七点。”
加莱一顿,恩?
她立刻转过身,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低头写写画画的黑衣男人,“教授,你同意帮我了?”
“现在,出去。”斯内普毫无情绪地开口。
加莱呆了几秒,然后突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脸,眼里碧波粼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无形的莹莹明辉,“谢谢你,斯内普教授。”
黑衣男人径自批改作业,根本不理会她。
加莱低头鞠躬,然后脚步轻快地推出了办公室,轻轻关上了门。
站在门口,望着深幽的地窖通道,她嘴角露出一丝说不清情绪的微笑。
…… …… ……
加莱的生活最近有了些细微的改变。
似乎斯莱特林们都习惯了有这么一个透明人的存在,反正她既不多说一句话,也不出风头,每天还自觉地坐得远远的,下课也是最后一个走,如果不刻意找几乎没人发现得了她,所以一段日子下来,只要不自己没事闹心,一般人都自动忽视了这位混血的斯莱特林。
马尔福也没再来找她麻烦,似乎根本当她不存在一样,每次看到她都一副“我漠视你,我看不见你”的模样。潘西见到她就烦自然也不会去“庸人自扰”,倒是那个布雷斯扎比尼不时在晚餐的时候凑过来聊两句,不过大多时候加莱都“恩恩”“啊”“哦”的含糊过去,渐渐的对方也就不再自讨无趣了。
火车上认识的默西没再主动找她说过话,似乎完全忘记了她一样,偶尔学校里路过也只顾和其他人说说笑笑仿佛完全看不到她。倒是法恩遇到她会点一下头,交换一个微笑。
最近的改变也出现在这里。
加莱是一个勤奋刻苦的孩子,除了在教室里上课,寝室里休息,黑湖边读书以外,就是在图书馆度过了。恰好有一次她和法恩碰见了,好奇之下瞥见法恩居然也在研究 “缩身药剂”,她搜集了关于这款药剂的许多资料,就略略地说了几句,谁知道法恩居然很受用,邀请她一同坐下探讨。加莱不好拒绝,于是就答应了。这一探讨才了解到法恩也是一位“资深读书爱好者”,尤其爱好魔药和语言类书籍,和加莱几乎对的上号。彼此一了解,都非常惊异,越探讨越觉得聊不完,越聊越觉得相见恨晚,这几天除了上课吃饭休息,加莱几乎都和法恩在图书馆探讨问题去了。
法恩无意掩饰什么,加莱更是毫不在意,所以二人渐渐亲密的情景被许多人看见过,吃饭的时候也不时投以异样的眼神。加莱倒是注意到了,还曾打趣过法恩,法恩却并不在意,笑笑就带过去了这个话题。
以加莱的视角来看,法恩倒真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孩子。与马尔福不同,与大部分斯莱特林不同,法恩极少表现出同龄人的浮躁和情绪分明,他大多时候都是温和而安静的,虽然略显冷漠,但却极好说话,并且心地不坏,从加莱被排挤而他伸出援手就看得出来。他大多时候都在,而且非常具有研究精神,提出的问题往往敏锐而一针见血,加莱时常怀疑他是否进错了学院——他根本就是一个天生的拉文克劳。蛇院的自私,冷漠和虚伪似乎完全不适用于他。
说实话,她倒还是挺喜欢这孩子的,不闹腾,省心,而且知识渊博。是这个年龄段极少见的。
和他妹妹倒是完全不同。
而且更让她觉得惊喜的是——法恩居然也是一位中华文化的崇拜者,他说他很喜欢中国古老的礼仪和传统,让人觉得非常温暖热闹。加莱看他淡淡的表情,猜测他可能是贵族文化的受害者——刻板的礼仪,淡薄的亲情,分明的阶级,虚伪的友情……
也不难怪他如此爱,书有时候可比人可爱多了。
两个人越聊越投机,经常约在黑湖边上谈天说地。大多数是加莱漫天说着中国的一些传统文化而法恩静静地听,偶尔提出一些问题——不是那种肤浅的问题,而是敏锐精辟的,有时候让加莱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法恩很好奇她是如何理解这么多的,加莱只说他父亲的一个远方亲戚是华人,而且她自小搜集有关中国的书,才把法恩给糊弄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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