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一起去做了什么什么,二伯娘给他做的冬衣没有大伯娘做的好看,又说二伯娘给他做的鞋子跟大丫一样颜色有些艳了等等,说起自己的亲娘却很少。她能说什么,孩子的眼睛是清明的。
老三媳妇或许不是不爱这个孩子,哪有母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只是她更在意银子而已,她宁愿那银子烂在手里也不愿意给孩子做身新衣,别人给做了没准她还当占了便宜呢,她不会去考虑孩子的想法,她是一个自私的人。
那天夜里瑾娘抱着胖小在南炕上睡了,小家伙半夜还叫着娘-并且满脸泪痕。只是第二日早上孩子似乎沉静了很多,再也没有那样了,倒是每日陪在老三身边,端茶倒水,十分的懂事,在老三养伤的那段日子父子俩的感情渐渐加深,心头上的创伤也一点点愈合。
事情过去了十天了,晚上杨震海没回来,瑾娘带着孩子睡下了,半夜隐约听见外面开门声,等她清醒了做起来就听东院有动静,这几天老三已经恢复很好了,只剩下腿伤,老爷子已经回到后院,胖小留在前面陪着他爹住。
没多一会瑾娘又听到后院动静,然后门响,瑾娘披上长袄走了出去,打开正房大门外面白雪皑皑,竟然下雪了。还不小,听了听大门那边似乎有声音,“谁在外面?”
“太太,是大爷回来了,又出去了。”老赵家的在二门外面回话。
“哦,知道了。”瑾娘转身进了屋,身上有点凉,回屋看着宝宝睡的正香,脸上热乎乎的,她却睡不着了。上了炕身体渐渐暖了起来,躺在被窝里睁着眼睛想,杨震海为什么回来又走了。
第二日起来杨老爹和老三的脸色明显不好,看着一夜未睡的样子。神情也有些严肃。
帮下午的时候杨震海回来了。身上的衣服都被雪给塌湿了。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瑾娘帮着他把衣服给换了问。
叹了口气,“昨个南安王反了。”
“啊——怎么会?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杨震海有点黑线的看着自家媳妇,“为什么不能在这个时候?”
瑾娘笑了一下“这两年国家还算平定,就算瑾娘大灾可也没有伤筋动骨,圣上刚打了胜仗,正是气势如虹的时候,现在又是冬天,南安王的军马可受不了这种天气。”
“没想到媳妇还能知道军国之事。”杨震海笑笑“要说他们就算有反意,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只是前段日子湘南王突然请旨撤番,圣上准了,这样南安王就是唯一一位藩王了,他跟湘南王不同,野心极大,如果不是前两年他羽翼未满说不定就反了。湘南王的请旨让他没有了退路,这段日子他利用手下煽动难民闹事,趁机反了。”
瑾娘眼睛一瞪,“老三岳家不会是跟南安王有关吧。”
杨震海有点沉重的点了点头,“那三人都是南安王的手下,不过是个小喽啰,不然也不会派到这里,郑家倒是把他们当成敲门砖,想要搭上南安王的线,却不知是死路一条。我正是查到这里,才收手。他们蹦跶不了几天了。”现在想想幸亏这次老三下了决心,她那媳妇给休了,不然可能就要牵连老三了。
瑾娘深深的呼出口气,这下郑家可就麻烦了,希望他们不要牵连太深。
“这段日子不要出门,咱们这里应该不会被波及,不过世事无常,小心一点就是了。”
“你不会做什么吧?”瑾娘有些担忧。
杨震海搂着瑾娘的腰把头放在她的肩上,深吸一口气,瑾娘身上特有的清香传入他的肺腑“我从京里回来就没打算再掺和进去,我只要守在你们身边就好。哪管谁坐天下。”他这话甚至有些不敬叛逆,不过他真的是这样想的,当然对这场叛乱他早就有了结果,只是时间问题。而且之前他刚查出南安王的反叛心思,就传信给秦勇,他们这里算是湘南王的地盘,南安王手还没伸那么快,有了他的信息,锦衣卫应该能很快反应,雁城这一代应该还算安全。他只要小心点,保全自家是没问题的。
瑾娘松了口气,只要杨震海不去掺和这些事就好,别的她就管不着了。不过想到雁城的爹娘问,“爹娘在雁城会有事吗?”
“放心,雁城还是安全的。南安王进京不会走这里,雁城还有朝廷驻兵,而且雁城跟南安王之间还隔着湘南王,我想南安王也就止步于蓝河。”
稍稍心安,又叹了口气,这古代生活可真是不易,时不时还要担心安全问题。谋反什么的,最没意思了。
接下来几天杨震海没出去,安静的待在家里,南安王反的消息还没传回来,却接到锦衣卫血洗县城的消息,一些煽动难民反叛的人,只要牵连到的都被斩首示众,绝对的雷霆手段。至于郑家有没有被牵连现在还不能确认。现在各处交通阻隔严重,他们这里跟外面的消息都有些断了。加上大雪连绵几日,道路更难走了。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代表了他们这里还是安全的。
天气冷,一家人早早的睡下,杨震海抱着瑾娘折腾半宿,他现在一天没什么事做,精力旺盛的很,弄的瑾娘几天都有点不精神。
好不容易瑾娘要睡过去,突然听到院门啪啪的响一下子打破了院子的宁静。
杨震海捞到衣服裹在身上,顺手拿过炕柜下边放着的短剑,跟瑾娘比划一下,走了出去。
瑾娘在屋里也快速穿上衣服,耳朵听着外面的声音。
门开了杨震海借着雪色一看,“你怎么来了?”门外站着两个人,前面的人去掉斗篷上的帽兜,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杨哥,进屋再说。”秦勇说着把后面的人拉进院,杨震海看不轻那人的容貌,只是看他手上抱着什么东西,看形状应该是个孩子。
他侧过身让两人进院,秦勇关上门又往外看了看,外面下着青雪,静悄悄的,没有人。
“怎么回事?他是?”带着人进了东厢,杨震海皱眉问。
那人把头上的斗笠摘下,露出一张白面无须有些眼熟的脸,杨震海瞳孔收缩一下没有说话,盯着秦勇。
“湘南王遇害了。”秦勇一句话把杨震海给说愣了“怎么会?”
“南安王反后,湘南王带着家眷进京,半路受到伏击,所有的亲眷都被杀了,只剩下世子了。”秦勇说着指了指那人怀中,那人把斗篷掀开,露出一张惊恐的小脸。一个两三岁的孩子。
“湘南王与我有恩,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留湘南王唯一的骨血。现在的局势,只有大哥这里最安全。”
杨震海皱着眉头,看着孩子想了想,“大勇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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