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卿是被热醒的。大文学
他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身旁人的体温高的有些不正常。梁寒卿揉了揉眼,看了看身旁的祁衡之。祁衡之双眼紧闭,眉毛紧紧地皱着,一张脸红的不像话还在使劲的蹭他,高热的体温,急促的喘息声,这让梁寒卿有些担心。
伸出手去碰了碰祁衡之的额头,再试了下自己的,发现并没有发烧,梁寒卿认为他是做了噩梦,于是轻轻摇了摇他,因为另一床的杨恺还没醒,梁寒卿不敢大声说话,只是贴着祁衡之的耳朵喊道:“喂,你没事吧,醒醒啊。”摇了几下都没有摇醒,祁衡之忽然一把抱住了梁寒卿,梁寒卿吓了一跳,忽然感到大腿根部有个硬硬的东西……
同是男人的他当然明白了,没犹豫,刷的一脚把还在春梦中的祁衡之踹下了床。
只听“扑通”一声,祁衡之重重的摔倒了地下,随即想起的,就是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呻吟声。
祁衡之前半夜睡得很安心,但后半夜不知怎么,做起了梦,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模糊不清,半睡半醒间,只模糊感觉到身边挨着个柔韧温软的身子,于是不由自主的缠了上去,然后有些奇异的快感不约而至,快要达到顶峰时,他就掉到了床下。大文学
祁衡之还在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被踹下来,下身的胀痛感吸引了他的注意,呃……
抬眼瞧瞧床上把他踹下来后洗漱完回来,开始收拾床铺的梁寒卿,祁衡之耷拉着脑袋不敢抬头,因为一抬头就能看到他涨的通红的俊脸。
想他什么事没经历过啊,早上晨勃本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是男人都会那样,但前提是床上还有个人,还是个昨晚关系刚刚缓和的同性,一捂脸,祁衡之灰溜溜的进了洗手间,准备洗把脸清醒清醒。
梁寒卿听见洗手间上锁的声音,本来有些发黑的脸缓和了一下,其实这也不能怪祁衡之,这毕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但对于从前爱叶航爱的不可自拔,属于同性恋的梁寒卿来说就要敏感得多了,他其实是很尴尬的,但当时只想把祁衡之叫醒,那么一尴尬就直接采用了最暴力的手段。唔……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收拾好床铺后,梁寒卿瞧见还在沉睡的杨恺,放轻脚步走到高适的床前,看了看还闭着眼睛的高适,梁寒卿打算出去买点饭,昨晚上杨恺肯定很操心,所以梁寒卿不打算把他叫醒。大文学
临出门前梁寒卿像是想到了什么,敲了敲洗手间的门,道:“我出去买饭了,待会出来的时候小声点,杨老师还在睡。”听到里面传来隐约的应答声,梁寒卿放下心出了门。
匆匆去医院门口的早点店买了点小笼蒸包和稀饭,又去超市买个几个饭盒,还有几瓶几瓶泉水,提着这些东西,梁寒卿慢慢走回了病房。
开门时发下里面传来谈话声,梁寒卿打开门一看,潘秀、贺知彦、言鸣铮、张唯都来了,而杨恺也醒了,祁衡之正在陪言鸣铮说话,见推门的是梁寒卿,说了几句后就走过去帮梁寒卿拿东西了。
跟众人一一问好,折腾了一圈,一众人见他们要吃早饭就一个个告辞走了,最后就只剩下言鸣铮还坐在椅子上。
言鸣铮看看正在忙着倒饭的梁寒卿,道:“寒卿啊,杨恺一个人在这照顾高适很勉强,要是今天高适还不能出院,你就在这帮他照顾一下高适,今天的课就挪到明天吧,反正明天我也有空。唔,还有啊,为了公平起见,衡之的课我也不给他上,明天你两个一起补上。”
梁寒卿还没说什么,一直躺着的高适忽然动了几下,几人忙过去瞧了瞧,高适慢慢睁开了眼睛,眼底一片茫然,最先反应过来的是祁衡之,他看高适醒来立马按下了床头的按钮,不一会医生就过来了。
那医生瞧了瞧高适,检查了一番,又问了些话,见很正常,就对众人说:“没什么大问题,可以出院了,不过要注意多休息,别做剧烈运动,待会就去办出院手续吧。”说完后就走了。
高适见医生走了,朝几人笑了笑,向言鸣铮打了招呼,就对刚要开口问话的杨恺道:“杨恺,你快去拿支铅笔和速写本来,我觉得我现在能画了!!”说这话的时候,高适浅褐色的眸子迸发出夺目的光彩。杨恺本来想教训一顿高适那么不小心,一听这话,立马冲去买东西了。
梁寒卿也在一旁很激动,道:“老师你怎么知道你能画了??”
高适心情很好,笑眯眯的说道:“直觉,我一醒来,我就有这样的直觉。”
不多时,杨恺就回来了,气喘吁吁的拿着一支笔和一本本子,道:“我没买到速写本,拿了本大演草,你先试试。”说罢做到对面的床上喘着粗气,祁衡之则帮他倒了杯水,杨恺忙说了声谢谢,然后一起看着高适。
高适拿着笔,有些犯难,苦笑道:“喂,这没小刀不能削铅笔,我怎么画啊。”正缓着气的杨恺一听,立马一怔,摸着头道:“我都忘了,要不我再去买把小刀来?”说罢转身就要去。
高适摇摇头,无奈道:“算啦,不用了,我现在没力气,你帮我掰开吧,我直接用铅画。”
杨恺一听,接过铅笔,“咔”的一声掰做两半,抽出里面可怜的铅,递了过去。
高适接过铅,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然后看着杨恺开始画人体速写。
人体速写画起来很快,也就一两分钟的事,停下笔,高适看着成形的画子,高兴地笑出了声。杨恺赶忙接过去,一看,一个活灵活现,手法成熟的他出现在纸上,也高兴的笑了起来,拍着高适的肩膀说:“果然是福祸相依啊!!太好了,你终于可以画画了!!”
一直沉默的言鸣铮嘴角也挂着一丝笑,道:“能画了是好事,但是赌约怎么办?还是你跟张唯比?”
高适听了,顿了一下,然后无所谓的笑道:“我是怎么都没关系的,关键得问他俩。”说罢转头瞧着坐在一起的梁寒卿和祁衡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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