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寒卿,你刚刚去哪了,我找了你半天。大文学”话音刚落,高老师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梁寒卿一转头就看见高老师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站在那,看不出喜怒。
“……”呃,貌似不是我刚刚到哪儿了的问题,而是你到哪儿了的问题吧……
一旁的男人看见站在那的高老师,忽然呆住了,兴奋地走到高老师面前不敢置信的说道:“高适!!真的是你吗?!这些年你都去哪了?一直没联系到你!”
梁寒卿淡定的站在原地,心里想着,原来高老师叫高适啊……嗯?!我去!不会是那个高适吧!!
男人围着高适转了一圈,把手搭在高适的肩上,令梁寒卿惊奇的是高老师竟然没有推开他,而是对身旁的男人说道:“先别问我去哪,你呢?嗯?消失那么长时间又去哪领悟人生了?”
男人听到高适这样说,摇着头叹了口气。目露哀伤的看着远方,背影打有一种“风萧兮兮易水寒”的悲凉,他道:“唉!一言难尽呐!”
高适见他这样,手下没留情,一巴掌下去,拍的前面那男人哀嚎。
梁寒卿盯着面前这俩不着调的大男人,忽然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竟然被无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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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对面有家很雅致很有味道的咖啡店,现在,梁寒卿三人就坐在那喝着咖啡。大文学
咽下手中的咖啡,同时也在慢慢消化刚得到的信息。
“你是说,你就是杨恺?那幅画的作者?”梁寒卿慢慢放下杯子,今天发生了很多令他震惊的事,现在再听到这消息,很淡定的就接收了。
“嗯,那幅画是我想了很多年才动笔的。”杨恺倚着柔软舒适的沙发,翘着二郎腿缓缓说道。
高适一直在沉默,端着精美的咖啡杯细细的啜饮,仿佛不打算解释什么。
杨恺看了高适一会,无奈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对梁寒卿说道:“他这个人从前就很不善于表达,像是很冷漠的那种人,其实他这人,不会说话,不会做事,他心眼其实特别好。他喜欢作弄人,而且面上还非得装出一番一本正经的样子,让人直接想抽他。”
“……”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梁寒卿沉默,他觉得自己沉默中表达的意思杨恺一定能意会。
“我跟高适大学的时候是室友,同时又是一个导师教的,所以我才能跟这脑残孩这么熟,以后你有什么事麻烦我,就直接跟我说。是他第一个特别重视的学生,我其实挺期待你的画的。”杨恺说完,他的手机忽然响了,看着来电显示,杨恺皱了皱眉,道:“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在这等一下我。”
梁寒卿目送杨恺出了咖啡店的门,有些好奇他出去接的是谁的电话,看样子不太高兴。大文学
在这时,沉默多时的高适开口了,盯着梁寒卿缓缓说道:“回去给我多加两张人体素描,画不完今晚上就住画室里。”
梁寒卿僵住:“TAT”
有这么个老师,不得不说既是是一种幸运又是一种折磨啊。
“老师,你的那幅画还留着吗?”又沉默了一会儿,梁寒卿有些迟疑地开口道。
高适搅拌咖啡的手停住了,抬头看向梁寒卿,有些自嘲的笑了一下,回道:“都被跨省了,我的画还可能留着吗?”
梁寒卿有些不知所措,他本来不想
问的,但脑子里不知道抽的什么风,嘴上没守住,就问了出来。
看着梁寒卿一脸的内疚,高适轻轻一笑,敲敲桌子说道:“你也不用为这事愧疚,那幅画虽然是我最钟爱的一幅,但事情发生都发生了,而且还过去了那么多年,说实话,当时被跨省时心里的那股怒气早就不知所踪了。”
梁寒卿怔怔的望着高适,鼻端萦绕的是咖啡店浓浓的香味,他忽然觉得,一个画家,不只要有技巧,有天赋,心态和人生阅历那也是绝对不可以缺少的,对面的那个笑的淡然而迷人的男人,经历的风雨绝对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
在之前,梁寒卿对于高适的认识,仅限于前生的那点了解,觉得他是一个很有名的青年画家,他的作品之于艺术界,有很大的意义,而现在,高适,是他的老师,是一个会“奴役”他教育他的普通而又不普通的人。
他不知道在很多年前的那个事件中高适是怎么摆脱追捕的,但他一定明白,这些年一只隐姓埋名的高适过的绝对是不好。
“铛铛”悬挂在咖啡店门上的风铃响了,梁寒卿抬头一看,杨恺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你还记得张唯吗?”拉开椅子还没坐下,杨恺就转头对着高适问道,见高适一脸迷茫,随即解释道:“就是那个在大三的时候跟你打赌的那个。还记得吗?”
“打得什么赌啊?”高适细细回想,眉毛微蹙,疑惑的说到。
“服了你了,就是那个当年画子比不过你,要跟你比学生的那个,好好想想!”杨恺叹了口气,松了松领带,又道:“他今天打电话说知道你出现了,要跟你完成大学时的赌约。”
高适大学的时候,在学校里很出名,因为他是油画系的精英,很受老师重视,一些什么大赛啦都会让高适优先报名,所以很多人都不服他,向他挑战,但最后总是高适毫不费力就赢过了那些挑战者,而张唯,就是其中最锲而不舍的一个。
他挑战了高适三次,素描、水粉、油画,轮流上阵,但最后无一例外,都是高适胜,在张唯第四次挑战时,高适面无表情的对他放出了一句话,他说,别挑战了,你不会赢过我。我是用心画画的,你呢?这句话在梁寒卿看来也很欠抽,但张唯只是坚定地看了高适一眼,然后放出了狠话,我现在可能比不过你,但以后,还不一定呢。我们来打个赌吧,5年后,我们再来比一比,如果是我输了,那么你可以任意让我做什么事,但如果是你输了,你必须把你自己最心爱的一幅作品送给我。怎么样?敢赌吗?高适最后答应了,而如今五年之约即将到来。
以上信息来自正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叙述着当年发生的事的杨恺。
“你不知道啊!高适那个孤高傲觉得样子啊!把那个张唯气得够呛!哈哈!”杨恺说的嗓子差点冒烟,端起咖啡来牛饮了一口,梁寒卿瞪着那个空了的杯子,那可是一杯好几百的蓝山啊,暴殄天物啊!
“当时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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