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车站掉包
三果在郑州站转车,峡市不是大站,经过此处的都是路过车次,加上正是春运期间,趟趟都人满为患,三果之所以要转车,倒不是他娇气受不了人多拥挤的罪,而是他觉得不能就这么空手回去,这么难得的一次出行,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那跟他在家时制定的年内目标,岂不成空想了?
郑州是枢纽站,南来北往的车次很多,始发广州的车次相当多,就是排队的人多,最长的能排到售票厅外面好远。请记 住我)
这对男女,在候车室,三果就注意到了,男的好像四十来岁,大半个脑袋秃的油光光的,说话一口夹生的粤语,手指上带着个金灿灿的戒指,这种人,三果在广州见多了,是他最喜欢“洗苗”的对象;跟他一起的那个女的,看起来也就比果儿大个一两岁,却风骚的要命,在候车室两人就搂搂抱抱的,时不时还腻腻歪歪的亲亲嘴。三果注意的是那秃头手里的包,始终拿在手里,即便和那女的搂抱的时候,包也不离手,看样子,包的分量不轻。
三果找机会碰了碰那个包,碰完之后,便转身去候车区琳琅满目的小卖店转悠,还好,他找到一款和他刚才碰过的包同款式的包,不过不是真品,买下来后,又买了几包萨其马,往里一装,大小外形形似**分,不打开,很难肉眼区别真假。然后,他买了一张那一男一女乘坐车次的月台票,在候车室一角,安静的等待着机会。
他问过咨询台,他所乘坐的那趟列车,与那一男一女候车的车次,要晚半小时,半小时的蹬车时间里,他要完成一系列紧凑的动作,稍不连贯,他就得改签车票。请记 住我)
广播在通知某某次列车开始检票进站,这个候车区的人忽地一下移动起来,三果挤在秃头的一侧,检票的时候,清楚的看清秃头票面上的车厢号,然后就率先经过检票口,跟着人流,往站台上快步走去。
秃头往行李架上放旅行箱的时候,时机到了,三果逆向经过他们身边时,装着躲闪秃头凌空刚起的旅行箱,侧身的时候,不为人知的将拎在手里的包,和秃头随手放在下铺的包来了个狸猫换太子,然后头也不回的闪开过道上的乘客,不慌不忙的下车,走了。
他重新检票上了开往广州的始发车后,没五分钟,列车既徐徐启动驶出郑州站。
车开出站后,车上的卫生间才开始启用,三果第一时间钻进去,锁上门,靠着门拉开包上的拉锁。我靠。第一眼三果就忍不住吃惊起来,里面的现金比他预想的还要多,带着银行封条、成捆的人民币二十捆只多不少,人民币下面还有厚厚一层美钞,三果用手捻捻两种纸币,确信不是假钞后,心回到铺位上后,他把名牌包放在自己那只便宜的旅行袋里,往枕头边随手一扔,一边想着那秃头的模样,一边偷笑不止,乐够了,扯过被子就睡了。
在车上吃盒饭的时候,一个看起来挺和蔼的“西装男”和他聊了会儿天,“西装男”知道的事情挺多,天南海北的很丰富,像可可西里的藏羚羊和园艺博览会八竿子打不着边的事儿,随口说出来,都让三果新鲜的不得了,到底是有学问的人。不过,三果对他的那个包更感兴趣,要不是看时间不赶趟了,他真想再来次狸猫换太子。可惜。
三果乘坐的这趟车,是上午发车,凌晨四点多到的广州站,在郑州一买好票,他就用投币电话告诉七果和果儿他所乘坐的车次,到站后,一走出来,就听见果儿“三哥三哥”的叫他,他还没找见果儿在哪儿,果儿已经火狐狸般窜到面前,一下子蹦到他身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的往他脸上蹭。
“下来下来,我抱不动你了——七果呢?”
“在车上等你呢。”果儿下来,就地转了一圈,问他:“三哥,我漂亮不?”
三果敷衍了事的点点头说漂亮,问她:“你说七果在车上等我,他买车了?”
“恩,二手车,才四万五,雪佛兰。”说完,挺得意的跟三果邀功道:“知道不三哥?我和七果过年发大财了。”神神秘秘伸出两个巴掌,比划着小声说,“七果现在太厉害了,我们初一在花园酒店喝早茶,他从一大佬那儿,一下就顺来十方。”
“方”是他们对钱的称呼,一方既是一万。
“以后少去那种地方,那儿都装有摄像头,小心被人盯上。”
见到三果,七果不像果儿那样激动,照样叨着棒棒糖没下车,只是在车窗内向他摆手,好像还用英语跟三果“hi”了一声,眼睛却一直盯着三果那只名牌包。三果上车就用手抽了他后脑勺一个响瓢,骂他白眼狼:“你哥哥大老远回来,也不去接站,想死啊。”
七果顾自嘿嘿的乐着,启动车子,冲后面喊:“坐好了啊,国宾级服务。”脚下一踩油门,车“呜呜”的向前一窜,在果儿“妈呀妈呀”的尖叫声中,驶进广州的夜幕里。
以后要怎么过,过什么样的生活,这样的话,三果和七果果儿以前从未谈过,本来嘛,像他们这种过了今天没明天的人,畅想以后,那不是傻了,就指定梦游说梦话呢,能把今天过好,那就烧高香了,谁有闲工夫设想明天?太敢想了。
“你的意思就是说,以后除非万不得已,我们只吃‘二馍’,不洗苗了?”七果很费解,问他:““吃二馍没民愤,就算一不留神失手,和警察打不了交道,你想啊,二馍也是偷儿,发现被人二次洗苗了,谁敢声张?安全。”
“要是被人家二馍发现了,人家可是一群,咱们能打得过人家?我看悬。”在广州地界上的同行,大多都是成群结伙的,少的三五个一伙,多的能有十几号人,像什么“岳阳帮”、“河南帮”,比比皆是。
“打什么打?真够笨的你。”果儿很聪敏,用手指头戳七果,轻飘飘说他:“二馍敢囔囔,咱们就当自己是见义勇为揭发他,那还不吓死他呀——笨!”
“苗还是要洗的,到时候看吧,条件合适,咱们就两条腿走路,电视上怎么说的?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七果嘿嘿嘿的乐起来,一边躲着果儿的手指,一边问三果:“那你说三哥,我以后是不是还可以跟广州妹谈恋爱,结婚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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