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凉。”
徐凌回屋,枣花和黑妹也听见了黑山的声音,都在外间等着了,黑山、青斑、歪口陆续钻进来,枣花迫不及待地问:“红女生了?”
黑山把兽皮脱了,坐在炕上取暖,他哈哈笑了几声:“可不生了吗,红女争气,生个女娃。”
枣花和黑妹闻言都跟着兴奋:“太好了,是女娃。”
因为现在的惯例是孩子留在母亲身边,也都只知其母不知其父,所以对各族来说生女娃比生男娃要好。
白天的时候黑山歇了歇,换别人去打猎,全族人都喜气洋洋的。
没几天,第二个女人就要生了,竟然是枣花。
枣花躺在炕上哎呦哎呦地叫疼,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当时屋里就徐凌和黑妹,黑妹楞了一下就反应过来,她蹦下地,喊:“我去找大肚阿嬷。”
徐凌看她笨重的身子都要跑起来了,一把拉住她:“我去喊,你在这等着。”
说完,也不及多披上兽皮,就跑出去了,也是他一时懵了,竟忘了大肚阿嬷住哪间屋子:“大肚阿嬷,大肚阿嬷,枣花要生了。”
好在屋子都离的很近,不少女人听见都从屋里跑了出来,有几个人也跟着喊,不一会,大肚阿嬷就出来,匆匆往这边跑,身后跟着几个没怀娃崽的女人,女人们手里捧着兽皮,她们跑近了,徐凌才看见,兽皮里装着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徐凌跟着她们进屋,黑妹托着后腰,困难地蹲在地上,在灶台里生火。
那几个女人把石块扔在一边,上来就搀扶黑妹:“哎呀,你快起来,小心一会孩子掉出来。”
另一个女人接手黑妹的活,替她生了火,然后等火旺了,就把石头投进了火里。
有人端着一个石盆,也不用大肚阿嬷吩咐,她往石盆里倒了半下子水,然后跟着大肚阿嬷进屋,徐凌抱着孩子等在外面,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说:“枣花,你得转过来,屁股冲外面,你这样待会盆子都没地方摆。”
枣花喘着大气,断断续续说:“我...我挪不动...太疼了,我不生了...我不生了...”
“说什么话呢?芹妹鸟妹,你们给她转过来。”
里面又传来哎呦哎呦的叫声,哭哭啼啼喊:“别动我...别动我...”
黑妹也进去了,她喊:“枣花你使劲啊。”
那大肚阿嬷急喊:“石头还没烧好吗?”
芹妹鸟妹跑出来,看了眼火里:“好咧好咧,烧好了。”
俩人用东西把烧红的鹅卵石夹进屋,只听连续几声刺啦刺啦的声音,没一会,俩人抓着石块又出来了,徐凌看她们手上水淋淋的,芹妹鸟妹把湿了的鹅卵石扔在地上,又从灶台里夹了烧红的进去。
一直这么翻来覆去的,眼看火里的石头不多了,芹妹跑出来,边回头边喊:“石头不够了,我去让人再拿些。”
徐凌看她满头汗,拦住她说:“我去吧,你在这跟着帮忙。”
芹妹没矫情,又返身跑回屋了。
徐凌用兽皮蒙住孩子脑袋,给他紧紧按进自己胸前,他跑出去喊了几嗓子,立马有人应声,然后捧着石块跟徐凌过来。
直到下午黑山回来,枣花还没生出来,族里的男人好多喜欢枣花的,他们围在屋子外面,是直到天快黑了,才听见屋里传来一声有力的啼哭。
众人松了口气,有人在外面喊:“族长,枣花生的男娃女娃啊?”
黑山出来,笑呵呵的:“是男娃,那哭声老大的,一听以后就是个有劲的。”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附和着。
等了会,大肚阿嬷带着人回去了,徐凌想里面应该收拾完毕了,这才进屋。枣花平躺着,头发贴在脸上,双眼有点发直,她也没力气看自己的儿子了,不一会就睡着了。
黑妹把婴儿用兽皮裹好,给他抱在怀里,徐凌好奇地凑过去看,都说儿子随母亲,真一点不假,刚生下来的孩子皱巴巴的,眼睛都没睁开,但眉毛鼻子嘴却像极了枣花。
作者有话要说: 黑山知道蛋孵出鸡后目瞪口呆,他压根没想过这么快。徐凌终于看见小鸡是什么模样的了,一共有四只,小小的,浑身是黄褐色绒毛,十分活泼可爱,这时小鸡已经能跟母鸡在鸡棚里来回溜达了。
因为孵出了蛋,公鸡母鸡不再这么戒备,徐凌终于能清理鸡棚了,他把沾满鸡屎的干草换下来生火用,又重新换了一批干净的,在整理鸡窝时,徐凌找着三枚没能孵化的蛋,他在拿蛋的时候,母鸡不闻不问,想来它也知道这是孵化不出来的,徐凌心里觉得有点可惜,可又想终于能吃上蛋了。
把三枚蛋拿回去,枣花和黑妹看了都眼馋的不行,可也不敢跟徐凌开口。徐凌本想三枚蛋谁都不分就自己吃的,但又觉得不合适,等下午黑山回来的时候,他给了黑山一枚,黑山也不懂的谦让,笑呵呵地答应了,说今晚就煮着吃。另一枚给青斑,青斑这人面冷心热,他没要,指着在一旁看半天的枣花和黑妹说:“我不吃了,给她俩吧,让她俩分一颗蛋。”
枣花黑妹眼中一喜,但因为对青斑的惧怕根深蒂固,只凑到他跟前小声地道了谢,然后就围着徐凌转了。
锅里煮着肉,徐凌把鸡蛋洗完扔进去,黑妹用大勺时不时地搅合一下,枣花抱着孩子坐在旁边,徐凌伸手逗了逗孩子,然后冲黑山说:“咱俩把蛋黄留给孩子吃吧,他天天光吃米粥也没营养。”
黑山没听过“营养”俩字,但他理解徐凌说话的意思了,他点点头:“行,反正我也不爱吃里面黄色的那块。”
黑妹和枣花听了对看一眼,然后也说:“我俩也把蛋中间的黄色留给孩子吧。”
吃完饭后,徐凌把一个蛋黄给加水调稀,然后一勺一勺喂孩子吃,那蛋黄搅成的水不是特别好吃,徐凌尝了一口,还微微有点发苦,但孩子可能觉得这味道新鲜,也没闹,一口一口都喝下去了。
一天比一天冷,外面飘起了鹅毛大的雪花,一出屋,小风刮的人脸生疼,徐凌怕冷,在屋里烧起了火炕,其他人见状,跟风似的都在自己屋子里烧了起来。这火炕之前借灶台的余温就已经很暖和了,如今特意在炕底下烧干树枝,也不用烧太久,就能一整宿热乎乎的。
天蛇族以前住山洞那会,晚上睡觉也得穿好几层,毕竟睡着了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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