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原野已是苍白一片,这纷纷卷下的雪花已不知有多长时间没有停下。(请记住读 看看小说网的网址等到擦干这把引河剑上红色的雪,苏白齐总算是展颜一笑,这三天三夜无休止的追杀终于结束了。
拿到这龙血珠,定会让那魔医谷内也破例一次吧。素儿的病总算是有救了。
苏白齐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这三天三夜的追杀确实耗费了他太多的精力,何况还有这场一人独挑妖月教十大杀手的血战。比起三年前追袭千里,于西域圣宫山下诛杀中原武林的叛逆宁不州还要累上几分。
只是三年了,终于找到这颗龙血珠,凑齐当世五大珍宝,这份喜悦将所有的艰辛化成了一缕笑容。想起那个女子的听到这个消息后会露出的笑容,苏白齐归心似箭。
三月的扬州,苏白齐翻身下马,七日的奔袭,无休无止,总算在魔医谷开谷之前赶回扬州。
掏出怀中的那张素色纸笺,苏白齐微微一笑,今夜,去找她拼酒吧。这三年,全靠听雨阁新任门主易水寒无偿提供的消息,他才能找到这当世五大珍宝——天山湖底的七夜灵芝,东山山巅的青鸾紫金花,洞庭君崖的绝壁龙舌,慕容山庄的极品雪罂粟,以及这刚刚得来的祁连山的万年赤寒龙血珠。否则,即使他身为武林至尊雨墨门大公子,又怎么会三年间夺得这任其一件都让武林为之疯狂争夺的绝世至宝。
更何况,这三年间,每次他厮杀过后,总会有一个红衣女子焚香煮酒等待在路的尽头。让他在生死之间的心都是暖暖的。这份交情,这份恩情,苏白齐自问无以为报。苏白齐再次看向那张纸笺上的字——“闻君已得龙血珠,妾不胜欣喜。三月初三扬州白庐山听雨阁中,妾当开梅花酒,以待君归。寒”
“小姐,夜已经深了,那个无赖不会来了,你还是早点歇息吧”扬州城外白庐山,一座灯火阑珊小楼上,一红衣女子正在凭窗望月。只听她微微一笑,说“好端端的,为什么说人家是无赖?”她旁边一淡黄衣衫的侍婢捂嘴偷笑,“小姐,本来就是么,你不想想,他欠了咱们多少银子了,听雨阁门规,一信万金,这无···这苏公子三年收了五信,却一枚铜钱没给咱们。不是无赖又是什么?莫不是小姐看他英俊,不愿收他的金子。嗯,让他出估计这穷光蛋也出不起。”
那红衣女子秀眉微蹙,轻轻叹道“你个小蹄子,乱说些什么,我若不是怜他痴情命苦,怎会无私助他。只是那五样东西,换了别人,即使有我的消息,也是无济于事。雨墨门大公子,果真名不虚传。”
那丫头被主人骂了一句,有些气恼,倔强道“小姐若只是怜他,为何每次他出门之前,要在西苑梅花下埋上一坛好酒,然后等他夺得东西后与他为祝”
红衣女子不气反笑,“你倒是会说,想我听雨阁,虽建于中原,却半与世隔绝,这白庐山,也不是寻常人能进得来的。自师傅远走西域,留下这听雨阁与我,这三年,也只有他一个外人与我说上几句话。我与他梅花斗酒,只是不想人生太过寂寞而已。绿儿,你道他是寻常人么,雨墨门大公子,若他愿意,这江山都是他的,五万黄金,与他而言,也只是举手之间。(读看 看小说网请记住我们的网址)”
“江山都是他的,那他为什么不要江山,却为了一个没有血缘的孩子,奔走万里,抢夺那五样东西。”
红衣女子眼神飘渺,望向那天上的一弯白月,轻轻叹道“对于他而言,这江山如画,也抵不上那女子的一颦一笑。只是,这种男人,终究是太少了。”
绿儿有些莫名小姐眼中的伤感,却担心起小姐“小姐,今夜苏公子想是不会来了,你别在窗前苦等了,这天怪凉的。你身上的病·····”
话未说完,红衣女子打断道“我的病已是如此,等他一会又何妨。绿儿,你并不知道,那魔医谷三月初十开谷,远在川蜀,那孩子的病也是拖不得,他若想请得魔医紫月,只怕明日就要带那孩子启程。今夜三月初三,是他能呆在中原的最后一天。今夜他不来,想是这辈子都不会来了。”
绿儿有些惊讶“为什么这辈子都不会来了?难道他是那么寡情薄义的一个人,这般过了河就拆桥。”红衣女子微微一笑,“并不关他的事,只是这,魔医出山,他便再无来听雨阁的理由了。”
绿儿还是有些不明白,刚想问时,听得楼下院门响声。红衣女子微微一笑,“他来了”
绿儿刚有些诧异,听到一阵爽朗的笑声,楼下传来了那每年都会来这一两次的男人熟悉的声音“不愧是听雨水寒,我这才刚进门,姑娘便已知来人是谁,在下佩服啊。”
红衣女子自楼上款款走下,边走边嘲讽道“苏公子,你莫要以为我是对你的脚步声很熟悉,只是除了你这个无赖之外,又会有何人出入我听雨阁如入无人之境。”
苏白齐面色微窘,笑道“三月不见,易姑娘还是如此嘴上不饶人啊。”易水寒并不气恼,仿佛说一个女子嘴上功夫了得并不是一件很坏的事。
她走到院落内的石凳坐下,看向这个认识了三年的友人,还是那么英俊,神色还是那么轻佻,只是她知道,他并不是浪子,而是用这种轻佻来掩饰他的痴情。
“何苦来着?”易水寒默默想道“这中原武林,又有何人不知你苏大公子的痴情,这般折磨自己又是为了什么?‘苏白齐并不客气,很自然的走到靠近他的石凳坐下。
易水寒抬头望去,月色如水,这最后一次相聚,在这月夜下,似乎是件不错的事情呢。
不多时,绿儿已然取出那埋在梅花下的那一坛“醉红颜”。院中的石桌上,已是小菜几碟,火炉烫酒,初春的天气,竟有了许多温暖。
苏白齐倒满两杯酒,举杯说道“易姑娘,这三年,多谢。”苏白齐并未说谢什么,但二人心中已然分明。恐怕他谢的不只是那五个消息,还有这每年的煮酒夜话吧。易水寒刚要笑他两句,却看到那隐藏在他眉间的那三分疲惫,七分落寞。“同是天涯沦落人”易水寒默默叹道。一言未发,陪他喝尽了这第一杯酒。
两人就这样坐在月色下的两蹲石凳上,不言不语的喝着酒。夜色越来越深了,绿儿已被易水寒赶去休息了。只有苏白齐和她还有那天上的一弯明月,还有这杯中酒。
他好酒,她也是,更何况还有这听雨阁独酿的“醉红颜”更是少有的佳品。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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