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一眼的样子,倒是学足了曾经的皇后,哦不,应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种刻意的规矩刻板,却是让某些原本就对她看不惯的人更是觉得万分碍眼万分不舒服。——这是在故意给人添堵么?明明知道对方不喜欢,偏偏还弄出这种,强调强调再强调的形式化规矩,这是在作暗中抵抗,表达自己的忿忿不平么?
对于某些感觉她碍眼的人夏清影直接把那些情绪无视掉,转头做做认识新姐妹的样子,没想到才说了两句话,那和硕和欣格格——也就是爱新觉罗·新月,然膝盖一软,再次向她一跪,哭得红肿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哀怨地看了皇太后皇后等人一眼,然后哭求道:“谷杭格格,你是个好人,你长得那么漂亮,气质那么高贵,你一定是仁慈善良的,你也是性情中人,请你帮帮新月,成亲新月balabalabala……”
大概是对着一帮子黑脸贵妇们实在没辙,新月干脆破罐子破摔,诉说了一通她与努达海之间山盟海誓的爱情,总之一个意思,就是请谷杭帮忙说情,成全她和努达海,让她搬到宫外将军府去,感受一下将军府能够给予的“爱与温暖”等等。
而随着新月越说越多,情绪越来越激动,皇太后与皇后也彻底黑了脸,气得直发抖!最后还是皇太后忍不住拍案而起,怒气冲天地吩咐人直接把新月带到慈宁宫后面的小佛堂去,好好为她阿玛额娘尽孝,没出孝期就不用出小佛堂了!
皇后的脸色很难看,当着皇太后的面,把新月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顿,看着皇太后越来越义愤填膺,忙适可而止地住口不提,只将话题引到了夏清影身上,道:“这种软骨头又不孝而且毫无廉耻之心的格格,真是丢尽了皇家的脸面!
谷杭,本宫也不想在你面前多说什么,只是,你们都是从宫外来的,又都是皇家格格,你可不要学她的作派,把那些杂七杂八的坏习惯带进宫里来,弄得宫里面乌烟瘴气的,坏了皇家女儿的名声,到时候其他格格还要不要嫁了!”
听到皇后的话,皇太后表示很满意,不等夏清影开口,冷冷的扫了她一眼,道:“皇后说得有理,谷杭,你可要记住了,既然你已经认了亲,进了宫,那么一举一动,就代表着天家颜面,不能有半点差错!
皇家的女儿,是天下女子的典范,那些个歪七歪八的心思都给哀家收了,否则出了什么问题,皇上顾及情面,心疼女儿,哀家却是要大义灭亲了!即使皇上不忍,哀家身为皇太后,也决不允许有人肆无忌惮,胡作非为!坏了自己的清誉也就罢了,败坏了皇家名声,哀家决不轻饶!”
“皇玛嬷和皇额娘说得对,谷杭记住了。身为皇家女儿,谷杭绝不会去做有辱身份的事情,请皇玛嬷和皇额娘放心。”夏清影唇角下弯,抿直了嘴角,恭敬地回答,有意无意地将她们话中深意忽视掉,只接受她们表面上的敲打。
皇后现在大概是接受了皇太后的调/教,又或者是被某方面的事情刺激到了,现在变得越来越谨慎沉稳了,表面上虽然还是那个鲁莽冲动、耿直刻板的皇后,但是从她最近的一举一动来看,夏清影却知道,她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心思,耿直冲动,只是面具罢了。
就看今天她没有先安抚皇太后的情绪,反而顺着她纵容她的怒火,甚至还有些推波助澜的意思,接着又知道适可而止,在皇太后再一次发泄怒火之前,堪堪停止了话题,祸水东引到她身上,同时恰如其分地把握准了皇太后的心思,让她顺着台阶敲打自己,同时也将一部分怒火转移到自己身上……
如果真的只是耿直冲动的话,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所谓的“过多的偶然就是必然”,种种迹象表明,皇后也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只是不知道,皇太后知不知道皇后的变化呢?
见她一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的样子,皇太后再佛爷也忍不住眼里冒火。不过现下这种场合不适合发作,皇太后心里又狠狠地记了一笔,原本就有的杀意更重了。
“这些日子,哀家看着,你也是个守规矩的,你的孝期也差不多了,哀家看着,兰馨已经成亲,晴儿也指了婚,若是对你没有一点儿反应,倒是让其他人看轻了你,或者觉得皇后不慈。哀家想着,皇上对你娘歉疚得很,自然也不会亏待了你。
这些天眼看着皇后为你的亲事着急,有人给皇后说了个法子。说是先看好了人家,指了婚,出孝之后再嫁便行,毕竟现下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是再过一两年,青年才俊恐怕都被挑走了,倒是对不住你。如今哀家觉得这个法子倒是不错,谷杭,你感觉如何?”
夏清影微愣了下,随即行礼,一副不甚感激的样子,也没有小女儿家听说自己亲事的羞涩,只恭敬地道:“多谢皇玛嬷、皇额娘惦记,谷杭不敢置喙。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玛嬷有心,谷杭不甚感激。只是此事谷杭身为子女,自是作不得住的,全凭皇阿玛圣言!”
这会儿突然提起她的亲事做什么?明明前不久乾隆还答应过,等她孝期过后再说的。
难道是皇太后实在看不惯她,想要等她一出孝期就把她赶出宫,免得老在眼前晃,看着膈应?还是为了迷惑众人,制造“皇太后虽然看不惯她,到底还是自己的孙女,无论如何都是有几分关爱的”这样一个假象?
“虽说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皇帝定然也是不希望自己宠爱的女儿过得不幸福的。哀家昨儿个和皇后商量了一下,倒是找了个合心的,就是在皇帝面前当差的钮钴禄·善保,嗯,听说皇帝刚刚给他改了个名儿叫做‘和珅’的,谷杭大概也是见过几次的,自个儿觉得如何?若是满意,哀家就跟皇上说了,把你指给他。
虽说身份低了些,到底也是钮钴禄氏的族人,满洲大姓,待到你出嫁时,应该也能谋个不错的官位了。他是个有前途的,很得皇上看重,谷杭若是嫁给他,定是不错的。”
说到这个亲事问题,皇太后眼中的怒火纷纷敛去,面上一派安详慈爱的微笑,还真像个纯粹只是为孙女亲事操心的老太太。
可是她面上一派慈祥和蔼,但是话中却处处有深意。
什么“大概也见过几次”,这是在影射她私通外男吧?
什么“身份低了些”,这是在说她嫌贫爱富,同时影射她之前进宫认亲,就是为了荣华富贵吧?
什么“到底也是钮钴禄氏的族人”,这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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