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很拥有的。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丁晓天和这帮钱庄掌柜的聊着生意上的事情,本来看时间不早,他是想请这些人一起吃个便饭的。顺便请宋家小姐出来,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放松心情,联络感情,都是平日里很正常的交际活动。但是突来的不速之客,却是让丁晓天的放松计划泡汤。
而来的不是旁人,正是胡雪岩!
两人也算旧识,之前进行过多笔买卖,不过在收购生丝的问题上,两家分歧严重。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双方也没什么来往。今天胡雪岩的突然登门,丁晓天不问,其实心中也是一清二楚!
此时的丁晓天已经换了与白天完全不同的一副脸孔,虽然在微笑,但是却让人觉得深不可测。即便是见惯世情的胡雪岩,此时可不知道对面的年轻人,心中在想些什么事情。
“丁贤弟,胡某来的冒昧,还望见谅。”
丁晓天微微一笑道:“雪岩兄客气,我们大商开门做买卖,迎得就是八方客,顾客如玉帝,哪有什么冒昧的。只要您愿意,随时都可过来。即便有事,无法亲身前来,一张字条,我也会去登门拜访。”
胡雪岩一听,心中也少了几分紧张。
“不知胡兄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胡雪岩一声长叹,摇头道:“为兄要在此向丁贤弟陪个不是,当初您百般劝阻愚兄不要进行垄断生丝贸易,可惜当时愚兄被金钱蒙了双眼,鬼迷心窍。正所谓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如今愚兄落到今天这步田地,说来也是咎由自取,本不该上门讨饶。但是我阜康牵涉甚广,若都是那些官宦,我胡某也就认了。可是里面有许多平民之家,愚兄忍不忍心,他们因我而破产,今天前来,也是希望贵集团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伸出援手,一解阜康眼前之围。”
听完这话,丁晓天好半天都没言语,他可知道整个阜康囤积的生丝至少在一千万两白银以上。即便大商在财大气粗,可也不会用一千万两去打水漂。再说了,这还仅仅只是生丝上的积压款。若是算上阜康这个系统的全部债务,那银款可就是高达两千万两白银上下了!
这都不能叫烫手山芋,换做一般人根本就是碰着死,挨着亡,能有多远就躲多远了。
胡雪岩看着丁晓天不言语,忽然站起身来,然后不由分说,硬生生在丁晓天面前跪了下来,梆梆的磕响头,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老泪众横,声音哽咽。
“丁总,求求你了,救救阜康吧!”
一个六十岁的老人在自己面前跪下来,丁晓天心中也不是个滋味。可是这事不是他能做主的,而且此事牵连之广,内中可掺杂着李鸿章和左宗棠两位大佬的明争暗斗。大商一项不参与这类事情。虽然与双方都有交往,但是也都保持着距离,如今一旦进入此事,恐怕平衡就要被打破。至于后果,实难预料。
丁晓天把胡雪岩拉了起来,也是叹了口气,道:“雪岩兄,实不相瞒,这事我做不了主!”
胡雪岩点点头,他知道丁晓天说地是实话。
“我可以向总行请示,不过这事也不是聂总经理可以决定的,最后拍板还是董事长他老人家说了算。”
“明白!”
“我现在就给总部打电话,这事结果不好说,雪岩兄还是要有个心理准备。”
“谢谢!”胡雪岩不敢在要求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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