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梨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办公室门口。
看到久违的环境,她笑了起来,推开门,西岐正优哉游哉的看着电视喝着茶,看见她过来,放下了茶杯,说道:“先坐。”
面对掌握自己投胎大权的地府公职人员,唐梨可不敢造次,乖乖等着。
西岐起身从后面的柜子里取出一个卷宗递给她,“看看这段内容,你这次的任务很特别。”
唐梨心中明白,要不是这样西岐才不会见自己。她翻开看了看,是一卷历史。
她犹豫的问道:“这次……为什么特别?”
西岐说道:“以往均和历史不挂钩,但这次不然,你一定要记住,这次你去千万不能改变历史,否则你将万劫不复,更不用谈什么功德了。”
唐梨点头,复又问道:“我的功德是不是要够了?”
西岐拿出一个笔记本,上面显示唐梨的功德已经差不多了。
“就看你这次的表现了。”他说:“希望你可以功德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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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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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醒一醒,你怎么样?”
耳边传来模糊的声音,唐梨费力的睁开眼睛,头顶是一片蔚蓝的天空,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蓝的天了。
王翦心里着急,心道:这姑娘莫不是溺水后伤了脑子?
“姑娘?你……可好?”
唐梨侧头,看见一名布衣男子在自己身边,她费力想要动弹,却只吐出几口水来,浑身都是湿漉漉的,她有些费力的回想,但显然,这时候记忆还不能很好的回笼,她只记得自己的事情,而不记得关于这具身体的事情,想来还需要休养几天才行。
“我……怎么啦?”她问,出声后才发现自己声音十分沙哑。
王翦道:“我路过此处,发现沙滩边上伏着一个人,姑娘真是福大命大。”
唐梨明白了,说道:“我……现在什么都记不起来。”她茫然无助的看着面前的男子,他大概二十多岁,很是俊朗,不论是容颜还是行为都透露着一股子英气,想来不是个简单的人。
王翦有些为难,他自己还有要务在身,但他也不能抛下一个女子不顾,他道:“姑娘是哪里人?又或者住在哪里?”
唐梨为难了,问道:“这里是哪里?”
王翦道:“此处乃魏国边境。”
唐梨从容道:“我记得自己好似是在一个歌舞团内,歌舞团要去秦国……”她压压额角,“我记不得了,大爷。”——这是普遍叫法。唐梨自然入乡随俗。
王翦道:“既然同去秦国,我可以和你走一段,或许你可以想起来其他的事情。”
唐梨感激一下,刚要站起,却忽然双腿发软,倒在王翦怀中。
这是怎么回事!
作为一个女人,她再也清楚不过了,那里很疼!
纵然记忆尚未恢复,但已经让她足够惶恐。
“姑娘你怎么?”王翦看着怀中脸色骤然发白的女子,心里越发着急起来。
唐梨道:“大约是溺水了?我觉得乏得很,浑身不舒服。”
在水中浸泡了那么久,自然对身体伤害很大,不仅脑中混沌,就连身体都酸痛发麻。
王翦看着很快再次昏迷过去的女子,担忧不已。忙背着她去了最近的村子,找了大夫,大夫给熬了药,又强调一定要好好休息,这才离去。
这几日唐梨一直昏昏沉沉,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她浑身酸痛,但到底头脑清醒了不少,她仰头看着挂着吊灰,心中却一片悲凉。
她记得了,那是属于乌廷芳的爱和恨。
正在此刻,王翦回来了,他看见唐梨醒了,惊喜道:“姑娘昏睡了四天,总算是醒了。”
唐梨也隐约记得,在此期间她似乎迷迷糊糊醒来过几次,去解决过生理问题——到底是谁帮她的?
当然这个问题揭过不问,她赶紧坐起身来,“谢谢大爷的救命之恩。”自然是救她的命,而乌廷芳……大约是真的不想活了。
王翦道:“姑娘勿要称呼我甚么大爷,我叫做王翦,是个……商人。”
唐梨知道他在说谎,何以商人的右手带着如此厚茧?更此人爽快耿直,若说是一个商人不如说是一个剑客。
不过她也并无意知道此人身份,毕竟大家都在骗人,
王翦道:“唐姑娘,你再休息几日,我们便从水路去秦国。”他看唐梨面色已经恢复红润,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想起来了吗?是要去秦国吗?”
乌廷芳的记忆回来了,再加上唐梨自己的,她很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以前乌廷芳是乌堡主的掌上明珠,自然从小娇惯,所以有些任性妄为,但这次也算是项少龙不对,他那番拒婚的话若是对现代女子说来都难免伤心难过,更不消说一个古代女子,那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也难怪乌廷芳离家出走,她实在是无脸面再呆下去了,整个乌家堡都认为两人即将成婚,却不想项少龙却无此意,但是她错就错在再次相信了连晋……
此刻关键就是找到项少龙,唐梨已经经验丰富,虽然助人是功德,救人也是功德,但无论如何她的积德都要和剧情拉上关系,她知道项少龙是来此见证秦王嬴政登基的,然而在此期间出了种种意外,想必只要自己帮助项少龙一定可以积德离去。
如此……她的旅途算是就要结束。
但是此刻……要去哪里找项少龙?她仔细搜索,记忆中乌廷芳是在项少龙打败连晋并且拒绝和自己结婚后就离开了,此后项少龙的行踪她一点都不知道,而唐梨知道的仅仅限于项少龙来此见证嬴政登基这件事情,如此一来,要找到项少龙可谓大海捞针,她应该要先回去赵国再说。
她道:“我家住在邯郸,如今我只知道几个月后歌舞团还要再回到赵国去的,我想不如我先回去。”虽然身在乱世,但是普通百姓间倒也没有太大敌意。
王翦道:“如此也好,此处距离邯郸不远,我们一起去前方镇子,你即可坐船去赵国。”
唐梨实在是感激,但奈何自己乏力的很,根本无法站起来,王翦忙拒绝道:“姑娘身体不好,勿要起身罢。” 唐梨便不再勉强,心中对此人好感更甚。
两人住的是一家很小的客栈,此处虽然偏僻,但也算是一个交通汇集之地,休息的这段日子唐梨可以听到不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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