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偷这么多的牲畜吗?你怎么运?怎么卖?”老刘问到这里停顿了一会儿,注视着王富来的眼睛,语气又缓和下来道。
“怎么不说话了?无法自圆其说了是不是?我劝你还是老实交待问题,你重返监狱的命运已经是注定了的,至于怎么判?是轻判还是重判?在号里面呆多少年?则要看你的表现了。我还要告诉你,我们所掌握的你还没有全讲出来。你自己照量着办吧!”
老刘说完这番话又坐下很悠闲继续喝着茶水,让王富来自己思考。一副稳操胜卷的样子。直到现在张子文也不明白老刘他们根据什么抓的王富来,又是根据什么说他没有讲实话。
办公室里的静的出奇,王富来的脸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十指交叉紧握在一起、皱着眉头、抿着嘴唇,显是正做着思想斗争。
老刘抓住机会。趁热打铁道:“我们有的是时间,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你什么时候讲实话,咱们什么时候结束。我们可以轮班审你,可你呢?不让你吃、不让你喝、不让你睡觉,你能熬的住多少天?你以前也和我们打过交道。我们的手段你也知道,路就在你的脚下,怎么走就看你了。”
他又停顿了一下。看了看王富来的反应,接着道:“如果你能完全的讲实话,作笔录时可以算你主动坦白。这在量刑上意味着什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王富来的眉头舒展开来,他有些激动的问道:“你,你们真能算我白?”
老刘笑着道:“宫安机关在这事上如果骗了你,那传出去谁还相信坦白从宽啊?放心吧!作笔录时你就知道了,不会骗你的。”
王富来咬了下牙道:“好,我就相信你们,左右也是这样了,和我一起干的还有周雄天和周雄地哥俩,他们都是我在蹲监狱时认识的号友。我们自出来后就开始在一起干,他俩有个双排座汽车,我们用这车偷了二十七头牛,。”
怎么也想不到刚参加实习就遇到了这样的跨县市盗窃大案。这王富来和他的同伙利用汽车在周边六个县市大肆盗窃牛、马等牲畜五十七头,每次盗窃得手后总是连夜运往哈儿冰的一个牲畜交易市场卖掉。累计涉案价值十七、八万元。
老刘听他说完,开始作起笔录,孙富玉也进屋帮着问起了细节。因为案情复杂,直到早上五点笔录才作完。
八点上班后。我们重新进行了一下分工,老刘去办刑事拘留手续、并向上级汇报,孙富玉开车去初步核实一下案情。张子文则在办公室里看着王富来。
晚上快下班时,他俩才回来,让王富来领着我们远远的指认了周家哥俩的家门后,把他押进了看守所。
因为晚上还要继续抓捕,三人都没有回家,在单位对付一口后,老刘和孙富玉就挤在单人床上睡了起来。张子文却丝毫没有困意,拿起他们制作的笔录和文书学习、思考起来。刚才吃饭时,张子文问过他俩是根据什么抓的王富来,他们的回答是张子文意想不到的。
原来王富来在一次偷乡亲们的大鹅时被人看到过,这件事没过多久被人反映到了老刘耳朵里。当老刘得知王富来因盗窃前年才放出来的情况后就留上了心,经过侧面打听了解到王富来经济状况十分反常,不种地却生活的很好,而且一年在家的时间也很少。
凭借多年的工作经验判断分析,他俩认为王富来有着重大的重新盗窃嫌疑,这回听说他刚回家,就立即实施了抓捕。张子文也问过孙富玉就不怕抓错人,打成这样他去告状吗?
孙富玉的回答很是狡猾,他说:“怕什么,毕竟偷大鹅的事是属实的,万一他真的没干过别的案子,咱们就按偷大鹅的事先拘留他半个月,让他在拘留所里养伤,等再放出来时连伤都没有,他还怎么告我打人?”
张子文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大的流窜系列盗窃案,竟然是靠偷大鹅这么个小小的线索破获的。但仔细回响他们审讯的过程,张子文知道这里偶然中透着必然。
在把王富来带到派出所时,孙富玉粗暴凶狠的态度就使王富来内心的不安和恐慌加剧;接着白天对他不闻不问,使王富来认为民警掌握的材料确实充分,不着急审讯他,而不许吃喝则使他的判断力和精力急剧下降;
到了晚上,孙富玉这位年轻些,看起来脾气有些火暴的民警当黑脸,负责对他进行肉体和精神上的打击;而火候差不多时,老刘这位年纪大些,看着比较容易信赖些的民警则当白脸,对其进行开导;软硬兼施,造成王富来内心的巨大反差,最终心理防线崩溃。
整个审讯过程中民警一直没有提已经所掌握的证据,他们也确实没有掌握什么证据。但正是这样才使得王富来不知道是哪起案件暴露了自己,避重就轻的谈几个小案子又被老刘识破,只得交待了部分盗窃牛、马的案子,可这几个案子一讲,就被老刘抓住了单人无法作案的破绽。最后只能如实招供。
这个看似简单的审讯,其实包涵了《犯罪心理学》、《预审学》、《刑事侦查学》、《谋略学》等多门课程的知识。
现在的张子文已经完全折服了,一天一夜的实习,比得上张子文在学校三个月的啃书。可笑自己刚开始还义愤填膺的反对刑讯逼供。可以想象,在现有的刑事侦查科技水平下,不用这些非正常的手段,只靠做王富来的思想工作。傻子才会讲实话。
晚上九点多,我们又开着那辆破吉普,前往周家抓人。老刘和孙富玉都佩带着六四手枪。我们还拿了两付手铐,所里又安排刚从警校毕业一年的孟国波同我们一道前去,抓两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
车在距离周家五百米的地方就停下了。远远的望去,周家还亮着灯。到了周家的院外,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屋子里正有五、六个男子围坐一起推牌九,这么多人抓不抓?老刘他们有些犯难了。
最后他们简单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抓,先以抓赌名义全部控制住,再将周家哥俩分出来带走。老刘他们三人从正门进,张子文负责把守后面。分工完毕,张子文先到后面守着。他们等张子文到位后再开始进入。
张子文拿着手电筒悄声来到周家的后院,利落的翻过院墙,静静的守在后门处。过了一会儿,听见前门被人拽开,接着。老刘他们的声音在屋中响起,
“都不许动,警查抓赌!”“都别动了。”
桌椅一阵响动,隐约可以他到他们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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