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还应该有什么想法,只觉得脑子里一团浆糊,感动、愧疚、悔恨,纷至沓来,挥之不去,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一吻还会吻下去吗?
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只知道两个人都对不起,两个人都不忍伤害。头好痛,破裂一样的疼痛。
他打过电话给秋晓寒,然而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已经不在,听筒里传来的是话务员甜美却无情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的声音,让他焦急又无奈,他也打过电话到她家里,她妈妈接的说她还没回家,又问他怎么回事,是不是吵架了,张子文只好“没事没事”地应付了过去。
打电话给许淡悦的父母,告诉他们许淡悦的情况以及医院和病房号,许父许母一听焦急非常,表示马上赶来。
放下手机,看着许淡悦,握着她的手,抚mo着她的额头,她的手因为输液的关系很冷,额头倒是火烫火烫的,她无暇的面孔上流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仿佛正在一个甜美的梦境中漫游而不是正在身受病痛的折磨。
无情未必真英雄,道是无情却有情。许淡悦无疑是个难得的好女孩子,可遇而不可求,得之亦可无憾,然而感情的事谁有说得清楚?他喜欢秋晓寒什么?
可能他也答不上来,但是喜欢就是喜欢了,有些人见一面就像见过了千千万万面,仿佛生生世世就是这样的了,又有什么好说的。
张爱玲说过: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所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的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刚巧赶上了,那也没有别的话可说,惟有轻轻地问一声:“噢,你也在这里吗?”
千万人千万年两个人的相遇,是多么微乎其微又玄妙的几率?旙未动,风未动,动的是心啊。这就是所谓的宿缘吧,没有理由的,我就是喜欢你,为你死了也心甘。一份爱,却如何分成两半?给了这一个,必然要辜负另一个了,辜负谁却又不是心痛。
胡思乱想着,忽然觉得身上有一点冷,才发觉湿冷的衣服贴在身上十分不适,头也开始有些疼,自己伸手摸了摸,竟然也有些发烫,难道自己这身板也会感冒?
张子文疑问着,但终究不敢大意,脱掉鞋子,盘腿坐到了旁边空着的病床上,五心向天,身入寂无,运起玄门内功试图逼出寒气,几个周天之后,已觉浑身轻盈,通体舒泰,额头上出了些微汗,身上的衣服也干了不少。
他倏然睁开眼睛,却见病房中微见混暗,天色已经近晚了。他过去打开了灯,柔和的灯光照着这一片雪白,看向许淡悦的脸,却依然是赤红的,也依然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张子文不禁一阵担心,伸手去她额头上探了探,体温倒是降了不少,已经不如原来那么烫了。
张子文忽然心中一动,既然他可以用内功逼出寒气,她也是受了风寒的侵袭,那帮她把寒气也逼出去应该会让她快点好起来吧。想到就做,他将许淡悦扶着坐起来,自己盘腿坐到她背后,一掌抵在她背心要穴上,心中默念“淡悦啊,你快点好起来吧。”一股柔和的真元缓缓地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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