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接受道歉丢了他人了。哼,他嫌我这样的妹妹丢人,象他这样的兄长,我还觉得他丢人呢,那些人心里指不定怎么笑话他没用呢。”
徐氏也是烦躁,田东平这种软弱的性格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田家的人个个都受不得一点气的,一点小事都能暴跳如雷,二妞三多两个小的,脾气也是大的,她自己打死也不能这样处理这事。
若是女孩子被人轻薄了,就这样一言揭过,那岂不是人人都可以随便的说轻薄话了,居然让自己的妹妹这样就接受道歉。圆场的话旁边的人自然会说,做亲哥是绝对不应该这样就轻易揭过啊。这事却不能怪二妞,再说了,就算是同窗,当时不给面子,过会可以再结交,但是被人说轻薄话这种事,却是不能时时提在嘴上的。
徐氏冷静了下,又开始安抚二妞,“二妞,这事不能同你父亲讲,讲了他估计又得很生气骂东平。你去同武元秀元和你阿婆都讲一声,让他们不要说。东平一向话少,只要你不惹他,这事他不能说。”
二妞答应了,“他们带着我们出去玩的,碰到这种事了,他们也有错的,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不能随便乱说的。倒是哥哥,他会不会说啊。对了,阿婆说得给他说亲了,怪你还没给他说亲呢。阿婆说娶媳妇进来是同你一起过的,得你发话才行。”
徐氏提到这事就有些烦,“我们家条件就这个样子,娶媳妇肯定是顾上了这头,顾不上那头的。上次那事明明个个都是为东平好,武元把自己的地都让出来了,真是好得不得了的亲事,他还不愿意,我也不知他想要什么样的亲事。”
二妞同情的点头。
徐氏继续牢骚,“少年人想娶个漂亮的很正常,也要看个人有没有本事,养不养得起。你看你三姑父喜欢三姑得不得了,他自己有本事就可以娶,你看换一个人,家里同不同意娶三姑。要是我安排了东平的亲事,他过得不好,肯定个个都要怪我。你明天就同你阿婆讲,你的嫁妆自己能备齐,三多我还有时间准备聘礼,我不指望东平两口子象当年我同你父亲这样帮衬家里。东平只要一娶了媳妇就分家,我看不看中不要紧,关键是东平自己喜欢。他们自己过日子,就算他媳妇以后骑在他头上做窝,我都不会管的。”
二妞哈哈大笑,笑完了说,“呃,他又不是憨头,被媳妇在头上做窝不可能吧。他要是女孩子就好了,女孩子只要漂亮听话就行。”
徐氏拍了二妞一下,对这话嗔怪不已。
二妞摸摸自己头,“好重的手,我又没说错,你打我为么事。”
徐氏叹气,“他再怎么样,也是你哥哥,哪有你这样讲话的。”
二妞很不服气,“现在不是只有我同你这样讲吗,又没有外人,说话只有你知我知,都不能讲一讲真心话啊。”
母女俩躺在床上说着说着,二妞就睡着了。
徐氏拉二妞起来洗了澡再睡,二妞死也不肯,徐氏也就算了,把她抱到同三多并排睡着,给他们俩都掖了下薄被。
田洪元被田武元堵在门外冷嘲热讽了半天,后来也大声说,“好了,你这是对兄长的态度,真是没得家教,你不是要回去的吗,天黑成这个样子了,你也不怕。”
田武元嘿嘿笑着跳开,跳上马车才又说,“不是不尊敬你,我主要是帮大嫂说话。大嫂好脾气,好欺负。二妞的脾气大得很,你这种态度,小心二妞天天板着脸不同你说话。”
田洪元被田武元挡着说了好久的话,等他关好铺子里进到屋里时,二妞早已经睡着了,昏暗的油灯下,徐氏还想着心事。
田洪元见到二妞同三多并排香甜的睡着,徐氏皱着眉头不乐的样子,心里立刻便软了下来,低声下气的同徐氏道歉,保证说以后再不打人了,不管是孩子们还是徐氏,保证绝不再碰一个手指头。
徐氏还是不理他,田洪元便又道歉,说要给她再去打一副金镯子和金耳环。
徐氏不屑的哼了一声,“二妞给我的那套头面,不知可以打多少。”
田洪元陪着笑脸,“二妞的心意是二妞的,我的心意是我的,本来十几年前就该给你打的。要是手头钱还有多,金钗我也帮你打几支吧。”
“你从哪里弄的钱,你还敢攒私房?铺子里的钱全是我的,你的俸禄都不够你自己花。”徐氏顺手砸了了个枕头过去。她一想到自己跟着田洪元过了十几年操劳的日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孩子们个个都听话,却无缘无故的被他打,便觉得气还没有消掉。
田洪元接着枕头,陪着笑脸说,“不是攒的私房钱,有拐子来拐小孩子,我们几个同僚运气好,居然撞破了这事,小孩子家里家来谢我们,人人都有份。上头也奖励我们,说这事不好声张,怕引起地方上慌乱。对了,你得看紧二妞三多,小心被拐子拐走。还有秀元,也要提醒下。”
“你自己打地铺去睡吧,我就不管你了。”徐氏没好气的说,又抢白田洪元道,“二妞警觉得很,不用你操心。三多我肯定是要管的,上次二妞也提醒过我,说要看住他。至于秀元,她这种火暴脾气,哪个生人能近身,只要人家不是打着李玉山的旗号来约她,应该就不能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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