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二妞先讲。就算是张振或是其他人主持,他们兄弟也会争取让二妞先讲这些话出来,不让那五人打断的。
张五郎大笑道,“这样说来,九郎脸上的伤,可真不能怪小田了。若是我在场的话,止不住怎么着急呢,我得用大脚踢开九郎,九郎的伤定是更重些。六郎九郎跟着我是熟悉我的性子的,你们说是不是?不过这事呢,却不能怪六郎,六郎也一直是劝大家莫要计较来着。”
张六郎本来在忐忑不安之际,听到张五郎的话如同听到赦免,连连摇头道,“五哥,小弟太惭愧了,这种事关族内子弟安危的事,我们没帮上忙,反而拖了后腿,应该重重责罚才是。”
张九郎也惭愧的低着头说,“这是我的不是,我看小田一直都是闲着的,大家那么熟,忽然一下子这样子,我就……总之,不管如何,都是我的不是,族里怎么罚我都认的。”
六郎的祖父也厉声要求严惩孙儿。
张振不置与否。
四叔公看着自己的孙儿脸上的抓痕,大声说,“照我说,六郎九郎都应该严惩,可是最该严惩的却不是他们俩。他们俩人同着小田是熟人,寒暄几句好正常,若是只有九郎一人犯傻,六郎一人也拉得住,说不准他们俩就一起同着小田看着安哥了。那张耐分明句句都是挑事,文清同华武也都配合他拦着小田。如果不是他们,哪里来的这么多事,族学里的隐患还有许多首尾,一杰也许了许多诺出去,这都是张耐祸害咱们来着。”
先前那个大声出声的老太婆也大声说,“对,张耐定要严惩。若是我的孙儿被人绑走了,我定要张耐偿命。”
张耐不屑的看着众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张振示意三叔公走过去,低声耳语道,“三叔,这个孽子,我不方便插手说,三叔你老人家帮我秉公处理吧。”
三叔公又同四叔公耳语。
四叔公便厉声道,“小田说的话难道是假的不成?你还想抵赖?”
张耐昂起头,“我和文清华武本来是不必走过去的,是六郎邀我一起去喝甜水,我方同他们同路的。若不是他们俩邀我过去,怎么会这种事?”
便有人在底下说,“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是他预谋着要搅事了。”
三叔公胀红了脸,四叔公笑道,“那就是说,六郎请你喝甜水,还是错的了?那哪天若是有族里头的兄弟请你去喝酒,你杀了人,还算是兄弟们的错了?”
四叔公这话却是犀利,底下坐着的张姓族人都纷纷议论起来,有人便笑着说,“头一次见到这种理,他自己乱说话,居然怪人家请他饮甜酒。”
一大堆人指责张耐的不是。又有年轻些的男孩子轻佻的笑道,“这样的人,可不敢做他的族兄弟。”便有人调笑,“杰哥,我却是不屑做他的族人。”
张耐听到这些话,脸也是胀红了,口不择言的大声说,“我也不屑做你们的族人。”
立时全场安静下来,片刻后更加喧嚣。
四叔公立刻厉声说,“既然这孽障不愿意做张姓族人,那今天到的人也多,我提议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开祠堂逐他出去。”
三叔公却恨张耐攀扯他的爱孙,撸着胡须道,“这样不好吧。”
四叔公怒道,“你脾气好,我却忍不得这种族人。大家表决吧,在场的人,同意逐他出族的人比反对的人多一个,就通过逐出的决议。”
“这种孽障,不用表决,他既然已经不屑做张姓族人,直接逐出就好。六郎九郎,你们将功赎罪,把他的嘴堵住,绑起来先。”三叔公变戏法一样拉出一根绳子。六郎九郎立刻就扭住张耐,三叔公亲自去把他绑得结结实实的,“我本来是要绑我自己的孙子的,实在是看不过眼了,先绑了你先。”
事出突然,众人都颚然。张一杰也有些惊讶,同着张五郎不停对眼神。
三叔公掏出一块布塞住张耐的嘴,然后拍拍手道,“我就倚老卖老的说一声,为着族里的名声,不能这样悄没声息的逐他出族。这几天不是观音诞施米吗?施了米后,再过几天,再拖他去游街,罪名就是勾结外面的无赖意图绑架族里的子弟,这种十恶不赦的恶徒,自然得游完街了再逐他出族,让外人人人都知道他不姓张,免得他打着姓张的名声招摇过市。”
张耐不停挣扎。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居然可以这样移花接木。二妞目瞪口呆,张耐虽然可恨,可是这事真不象是他做的,就他那种人能这么不动声色的做下这些事,二妞有点不信。若真是他,他就应该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既然能策划出做这些事,当时再怎么样都不会吵架的。若不是张耐做的这些事,三叔公要这样对他,却是有些残忍了。不过这都是张家的事,又是一个讨厌的人,二妞是不会傻到出头说这些话的,她只担心安哥会害怕,于是便不停的摸安哥的头。
但是对于三叔公的话,张家的众人都很激动,个个都恨不得过去暴打张耐的样子,都大叫着要尽快逐他出族。
张振板着脸让大家肃静。
等场面安静下来以后,张振缓缓的说,“这个孽障,就是我张振这十几年的耻辱。事实上,他是不是我生的,我也不清楚。”
张耐停止了挣扎,脸上出现万分愤慨的神情,这张振真是黑白颠倒。他身边有一个当年他生母的大丫头,一直在他耳边说他生母如何爱慕张振,他怎么可能不是张振生的。
张家众人都收声了,二妞觉得安静得简直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得到,她屏住呼吸,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惊到了别人。
张振沉痛的说,“其他他是不是我生的,都无所谓,当年他生母害得五郎同我夫人差点一尸两命,当时我恨不得以身而代,可恨不能。所幸老天爷有眼,做了恶的便有报应,且是立时就报,马上他生母在生他时难产死了。当时,我若是有仇报仇,他都不能活下来。幸好张家是积善之家,这种事我张振还不屑去做,这么多年,我从未克扣过他的衣食,一样让他同张家子弟一样入学,习文练武。我亲生的嫡子,三郎四郎在族学中入学,每个月的月钱同着族学里的父母双亡的学子是一样的。就算因着五郎小时体弱,我对他偏爱些,一个月也不过才十贯钱,他的同窗都是非富即贵的家里出来的,多少应酬,我才给他十贯钱一个月。可是他这性格,这种性格,象我吗?张家子弟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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